儒生一会儿是惭愧,一会儿又说借花献佛,这又不是要你去演讲,用得着文文绉绉的说话吗?但袁大姐虽然这样说,却不是反对,只是觉得这样说话太别扭。儒生心怀鬼胎,怎么说话都要费一番思量,袁大姐怎能感受到?这样说话他也觉得很费力,只是不得不罢了。借坡下驴,现在正时候,儒生也就笑意融融的说:“袁大姐,我听话就是了,不说了!”
其实也没有什么正题,胡乱说一通就是了,包括说一些调侃的话。儒生说:“孙老板,你今天回去是不是给商兰姐取钱了?袁大姐可是一片好意等着你,炒的小葱和鸡蛋,那个香味,真香啊!袁大姐怎么不端出来给我们尝尝?”不提袁大姐不生气,但是提了又有什么用?只能权当一句闹话。袁大姐却也不生气了,说:“都让小狗子伸了嘴了,我还留这个干什么?索性都喂狗算了。”嘴里忍不住的笑起来,孙老板说:“你这个袁大姐,怎么能这样说话?你就没有吃一口吗?我是狗,你算什么?”孙老板急得脸通红,和袁大姐争辩道。这样的情形在孙老板和袁大姐之间很好笑,儒生见过几次,像小孩!
袁大姐却不急,对孙老板说:“你急啥?我是想都喂狗吃,但是有人连狗食也要抢,所以就又给人吃了,嘻嘻……”袁大姐和孙老板闹惯了,竟然是继续逗孙老板。今天晚上他们不像是在喝酒,大概把这里当成一个品酒会或者表演秀了。
时间过去的真快,已经两个钟头了,他们的酒菜也不过下去了一半,就听得有人在说话:“孙老板,今天晚上可真有兴致呀,小心喝醉了。”说着话就跨进门来,是商会计。孙老板说:“商会计,你来得正好,我们再喝几盅。咱们是老朋友了,这次回来就想和你喝个痛快,你不来我们喝着没劲,我这里正等着你呢!”
这次是商会计自己来的,孙老板非常热情,就像以前一样,站起来拉住商会计坐下。商会计也不十分挣扎,顺势坐下说:“对不起啊孙老板,我的父亲是一个老古风,所以就不能过来陪你喝几盅,真是不好意思。”孙老板哈哈大笑,说:“商会计,我们是老兄弟了,你看我有这么小气吗?来来来,咱们边喝边说!”孙老板还是那么的豪爽,这让商会计无限欣慰,知道自己没有看错人。商会计赶紧端起酒杯,站起来对孙老板说:“好,我就借花献佛,敬孙老板一杯!”说罢一饮而尽。
“痛快!”孙老板伸出大拇指,对商会计的豪爽干杯。一连喝了四杯,商会计对孙老板说:“孙老板,看来我要把话说出来了,不然你也一定会说出来。孙老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我们这次是来找商兰的。反正我不说你也明白,商兰在这里交上了刘峰,在我来说倒也无所谓,只要他们两个人幸福就行了;但是我的爸爸死活不愿意,听说消息后就要马上赶来。我们也是尽了心,尽量让爸爸少管商兰的事,但爸爸却逼我们兄弟俩把家里的伙计都统统扔下,不然他就自己跑来!”
商会计摇头叹气,“嗨嗨”连声,惹得大家情绪低落。孙老板说:“其实这刘峰人挺不错的,你的爸爸为什么坚持不同意呢?不瞒你说,商会计,假如我有这样一个妹妹,那我一定支持她,因为她们已经过了黄金年龄,要想碰到这样的可心人,真是上天有眼啊!”说得商会计像找到了知己,对孙老板说:“孙老板,你说得太对了!我也是这样对爸爸说,但爸爸却一声不吭,等我说完后他说:说完了?咱们走吧!”商会计无可奈何地摇头叹气:“他是我爸爸呀,我能怎么办?”
这的确是个问题,爸爸就是这样的死牛筋,有本事你就使,反正你有千条妙计,他有一定之规,让你有门没有门!孙老板也想起他的爸爸,虽然他们不赞成他和疯女人离婚,但也不再管他和袁大姐的交往。这样看来,自己算是有福,至少自己能和袁大姐在一起。孙老板说:“商会计,你们谁都不能体会商兰的苦衷,商兰可怜呐!”孙老板也就是只能说句公道话,别的什么作用也没有。商会计对孙老板说:“孙老板,谁说不是呢?不怕你们笑话,我早就打听过刘峰,不就是打了个黑碗吗?”
只要是听了刘峰的经历,就都会同情他,就算是犯过错,他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人非圣贤,孰能无过?但是有些人却总是带着有色眼镜看人,甚至要一杠子打死,真不知道这种人的脑筋是不是长成一道直线!孙老板不想再继续说下,就对商会计说:“商会计,咱们不说这些了,这些事我管不了,只好顺其自然了。既然你在这里,我还是说我的计划吧:商会计,我想把自己的事业再扩大一点,但是太缺你这样的人才了,不知道你能不能来帮我?”
孙老板三句话不离本行,转弯抹角的说到干活上来了。商会计笑了笑说:“我在这里是败军之将,还有脸再回来吗?唉!实话对你说吧,魏叔在这里把一些事情放在孙老板的头上,说其实是挣钱的,但就是因为孙老板的层层剥皮,所以到了算账的时候就剩下不多了。真是居心叵测啊!”商会计还没有把话都实实在在的说给孙老板听,孙老板早就冷笑一声,从鼻孔里钻出一句话来:“哼,真是够歹毒的,他打儒生的事还没有和他算账,他还是这么嚣张?”
“嗯,别的也没什么,反正都是跟他要钱,和孙老板没关系,就是他在里面挑拨离间,恐怕以后再找人会有一定的难度。”商会计说。说着说着就又到了儒生的身上,看来魏叔和儒生的仇恨也难以消除,儒生真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