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孙老板却不退缩,对我说:你放心,男人就要说话算数,不就是钱吗?我先给你钱让爸妈盖起房子来,别的事我再去办。孙老板说到办到,把钱给我爸妈凑够,让爸妈盖房子。这件事完成了,孙老板就去找疯女人,和她商量离婚的事。孙老板仍然不回家,他回到爸妈的家里说:爸,妈,孩儿不孝,我就是死在外面也不回去了,我是你们养起来的,你们应该知道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如若她不是那样对我,我是不会这样做的,但现在我已经是走投无路了,非离不可!”
“爸妈能不知道孙老板的脾气?两个人都站起来,对孙老板说:你不要再和我们说,你们的事我再也不管了,爱咋的就咋的!说着竟然进了房屋子,顶住门不让他再和爸妈说话。孙老板也不再劝说爸妈去叫疯女人,又从家族找一个办事人去找那疯女人。孙老板的为人处事还是让大家满意的,他平常都会让村里人得到一点小恩小惠,所以大家也就肯来替他办事。那族人去不多时,就灰溜溜的回来,对孙老板说:孙老板,对不起,别的事都好办,哪怕要我一根腿我也不眨眼皮,但千万不要让我再去找她了,我直接性的告饶,她是我的祖奶奶!”
“孙老板就知道大事不好,这个人一向老成持重,孙老板的意思让他去比较稳重,不会惹出什么麻烦来,最起码能全身而退。孙老板说:怎么了?二叔?孙老板按家族叫他二叔,二叔对孙老板说:孙老板,真不知道当初你怎么会娶她做老婆,没戴上眼镜相亲吗?孙老板,可我真的佩服你,竟然和这样的女人过了这些年!我不会告诉你那个疯女人说的什么,告辞!二叔满脸都是恼羞成怒的样子,孙老板不再好意思问下去:二叔不是受到巨大的羞辱,是绝对不会这样的!”
去一个办事人很正常,中间无人事不成,好事坏事都需要人去办,儒生心里在想:这个女人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心理呢?他看到袁大姐正滔滔不绝的诉说,不能打扰她,就继续听下去:“孙老板没有办法,只好自己亲自去一趟。但他说了不进大门,就是不进大门,站在大门前喊道:孩子的妈,你出来,我有话要对你说!孙老板的沟通桥梁唯有儿子,疯女人就在家里喊着:孩子他爸,在外喊什么?进家吧,这里不吃人,你就不回家看看儿子吗?这女人一反常态,非常温柔。”
“但是孙老板自从离开这个家后,就不再愿意进这个家门,再说他也知道这个女人心狠手辣,所以更要处处提防。孙老板就说:不管你出不出来,我都这样告诉你,我不会和你再有牵扯了,我一定要和你离婚!孙老板知道她会大吵大闹,就特别注意她的举动,那女人果然大骂起来:我操你八辈子祖宗,怎么不敢进来?别以为我不出门就什么都不知道,老娘不怕你蹦,你这小毛猴子想蹦出我的手心,告诉你,没门!孙老板听她说话了,又说:好了,你会骂人,就是说你不是聋子,你不离也由不得你,你不同意我们就法庭上见!说罢回头就走。”
这样的人孙老板这样处理很对,因为孙老板和女人再纠缠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袁大姐说:“我们就是这时候正式好上的,不过极少有人知道,因为我不愿意在孙老板没离婚前就传的沸沸扬扬,在别人的面前抬不起头来。孙老板做事雷厉风行,这你知道,回来后他就去镇上法庭办理了离婚请求,孙老板为此事花了不少的钱,法院里也答应他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孙老板回来后,马上就告诉了我,我真是喜极而泣!孙老板晚上为此办了一桌酒席,预祝我们的新开始,我觉得比结婚还要高兴。”
“但是在办理离婚的时候,疯女人却使出了更加疯狂的举动,她竟然拿着刀跑到法庭,把刀子架在脖子上说:你们逼我离婚,就是不让我活了,你们宣判吧,只要你们宣判离婚,我就让你们带上逼死人命的好名声,我不相信不会有人来调查你们!女人表现的非常冷静,甚至是冷酷,让别人觉得刀子并没有架在她的脖子上,而是架在自己的脖子上!法庭只好宣布休庭,出了事故他们谁也担当不起这个责任。法庭里的人把孙老板请到一边说:孙老板,没办法,只好隔一会儿再说吧。”
袁大姐长长的叹息一声,竟也不说话,一时间沉寂无声,仿佛进入了一个荒凉地带,而这荒凉地带并不寂寞,到处都是恐怖,空气也变得稀少,似乎要喘不上气来。儒生终于忍不住,对袁大姐说:“袁大姐,这样的气氛好憋闷,说两句好听的吧,哪怕是结束语。”儒生抬起头看看袁大姐,后者两只手抱住脑袋,一副痛苦的样子,对儒生说:“还说什么呢?孙老板已经尽了力,他已经没有办法了!法庭都管不了的事,孙老板虽然经常去法庭,但又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是人命关天呀!”
人命关天,这是大家都明白的事。有句话说的好:明白人好说,糊涂人难缠,孙老板就是遇上了这么一个人,他也是束手无策了!儒生也就明白,孙老板的妻子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任你千条妙计,我有一定之规,就是拖也要把孙老板拖死!儒生不禁为袁大姐叫屈:袁大姐才二十多岁,还不到三十,人生能有几个年轻?儒生担忧的问:“袁大姐,你该怎么办呢?你这样太屈了,怎么办呢?”儒生自己在喃喃自语,袁大姐苦笑着说:“儒生,这么些年都过来了,七年啊!还有什么可怕的?”
袁大姐说得对,其实这七年的风风雨雨,早就让袁大姐足以承受所有的痛苦,更让袁大姐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