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和孙老板当时也只是认识,说不上欣赏的意思,但这一次和孙老板的妻子闹了矛盾,孙老板又受了伤,我就开始关心他,因为毕竟他是为了自己,才去打得他妻子;而那些舅子们也不管青红皂白,把孙老板打成这个样子,我确实很内疚。其实孙老板并不拿自己的伤当做什么大事,一见到我就向我赔不是。我的心里就非常感动,真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我突然觉得自己像有天大的委屈,对孙老板说:孙老板,我实在太委屈了,我什么时候得罪了她?她竟如此的败坏我?”
儒生在叹气,疯女人就是一块煮不熟的烂地瓜,在哪里都让人觉得恶心,难怪孙老板和这个疯女人过到头了!疯女人看似强势,其实是个傻瓜,她越是这样,就会让孙老板离得更远!
“孙老板仍旧一个劲的赔不是,其实我说出来就后悔,孙老板已经这样了,我怎么会这样问他呢?孙老板走路很不方便,他不在家里养伤却跑到这里来上班,当时我很不理解,于是就说:孙老板,你怎么现在就来上班呢?我想去看看你,但是我怕给你再惹麻烦,所以就一直没敢去。孙老板连连摆手对我说:不行不行,那个女人的心比针眼都小,这样她都闹成这样,你要去了她还不要发疯?不过以后也许不会了,她把我从家里赶出来了,不让我回家,也不会再理我的死活,我成了孤家寡人了!“
“孙老板说的非常轻巧,但是我能看出来,孙老板非常伤心,只不过他掩饰的几乎不露声色。我就记在心里,有什么不便做的事我都去帮他干,慢慢的两个人就变得无话不说。孙老板在救了张科长后,孙老板也就不在队里干了,因为看他的伤势还不好,我也就跟着孙老板一起退出来,专门跟着孙老板。一开始倒也安稳,反正他是一个没有家的男人,我便包了他的伙食起居。时间一长,那疯子女人就听说他挣钱了,就跑来捣乱,仍然是拿我开战,说我是孙老板的情人,挣的钱都给了我。”
“孙老板气坏了,就说:告诉你,你是一个不可人搭理的东西,当时是谁把我从家里逼出来的?又是谁帮助了我?我告诉你,是她!孙老板指着我对大家说:大家也都看见了,袁大姐和我是清清白白,她只是照顾我的饮食起居,我发誓,在这之前如果我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就让我五雷轰顶!但从今天开始,我不再坚持了,我要大声的告诉你,我喜欢上袁大姐,只要是她同意,我就会娶她!”儒生不由的伸出大拇指说:“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孙老板够爷们!”
“那当然了,你现在才知道?”袁大姐微笑着说:“孙老板的话很震惊我的内心,说实在的,我以前没往这里想,虽然我很欣赏他,从他的说话行事我也能看出来,但因为我们毕竟相差将近十岁,所以我根本就不敢想。我当时真的不知所措,呆呆的站在那里;疯娘们也震惊了,她不敢相信孙老板说的话,稍等一会儿就像发疯似得冲上来,对孙老板说:你骗谁呀?为什么敢做不敢说?我也告诉你,有她无我,有我无她,我绝不会饶了她!说着又要和我打架,孙老板说:你敢!我告诉你,我要跟你离婚,现在就去,我们的日子已经过到头了!”
“其实当时我并没有答应孙老板,他说这些话多少也有威胁的成分。孙老板的疯女人听了他的话,站在那里不敢动手,忽然大哭道:妈哎,你看给我找的这种男人,不只不向着我,还要跟我离婚,我不活了呀!疯女人转身就跑,孙老板也不理她,走到我跟前安慰我说:袁大姐,实在是对不起你了,你不要生气,我既然说了这句话,就会对你负责,决不让她再来伤害你!这时候我真想趴在他的怀里哭一场!但我忍住了,对孙老板说:孙老板,不用管我,快点跟上她吧,省的出事。”
“那个疯女人确实是疯了,她跑在马路上像一只瞎闯子,到处乱飞乱闯,一时间车喇叭乱叫,行路人看热闹此起彼伏。孙老板听我说的话,想想也有道理,就赶紧追上去。可就要追上她的时候,一辆拖拉机因为躲避前面的地排车,拖拉机就偏离了路线,一声尖利的叫声,疯女人就被撞倒了!孙老板这才害怕了,迅速地跑上去,女人的一条腿已经撞断了!我就想,这真是现世报,疯女人老是加给我坏名声,如今又来,真是有句话说的好:不是不报,时辰未到;如今时辰已到,马上就报应她了!”
儒生在心里感叹:孙老板心里高兴吗?未必然吧?孙老板想到得肯定不止这句话,因为在那女人被撞伤的时候,恐怕也给自己拴上一道枷锁!儒生不想说话,继续听袁大姐讲他们的故事。袁大姐说:“但这也给孙老板带来麻烦,疯女人的伤势自然他要去医院陪床,钱虽然是开拖拉机的人拿一部分,但是也不够花,再说那开车的人是才买了车,贷款还没还上,他哪里拿出这么多住院的钱?没办法,他只好自己出。孙老板这下更苦情,工地上离不了人,医院里他也走不开,真急死人!”
但是不管怎么样,他不能把自己辛辛苦苦的打开的路都堵上,打通一条关系很难,于是他就让他的弟弟去照顾疯女人,而疯女人的娘家人却做了缩头乌龟,藏在家里不出来。那个疯女人极大的不满,说:姓孙的,你还是我的男人,为什么让我的小叔子来?不行!但孙老板就说:那好,你住院的钱没有了,咱们出院吧。这几天的钱我都是随借随花,出院了我就不用去借了。一句话让她无话可说。孙老板在工地上倒也不烦了,只是用心把工作做好。女人出院的第一天,他就又一次也没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