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像是下了一个很难决绝的决心,对儒生说:“儒生,我现在要采取朋友的意见了,就是除了睡觉,我必须都要跟在你身旁,寸步不离,你觉得这样好吗?”如月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儒生却是觉得无奈,对如月说:“如月,我是恨不能和你天天在一起,但这样可能吗?就像在工作的时候,不一定是安排和谁在一起,难道孙老板安排我们也不听,非要咱们俩在一起吗?”这样的工作没有确定性,人员随时调动,也许你正在贴着保温板,但是下面的材料供应不上,这样就必须做临时性的调动,以保证供应。
“这里我还没有干不了的工作,只要你去我就去,反正是你不能再和小二妮单独见面了,你要是不让我在受到伤害的话。”如月坚持着自己的思路。儒生理屈词穷,挠着头皮说:“那我只有尽力了,但也不能这样绝对,比如我上厕所,你总也不能跟着我吧?”儒生为了改变一下紧张的空气,所以就开了不大不小的玩笑,如月找准儒生的屁股上就打了一下嗔道:“你这坏蛋,净说不成器的话,就不能说句正经话?不跟你在这里胡说了,到点了,我可要回去了!”趁儒生不注意,挣开儒生的胳膊就走,踩得架板咯吱咯吱直响。
外面的声音也像亮起来,看来如月走的正是时候,现在是在第一步架子上,大伙嘻嘻哈哈走了进来突然就听到有人喊:“小二妮,你怎么上这么高?快下来吧,马上就要上班了!”今天是第一次和大家一起干活,老实点的人大家不认识,但这小二妮小六子是活跃人物,所以他们就成了大家关注的人。小二妮说:“这点事情都搞不明白吗?高高在上嘛,就要站得高一点。”接着如月和儒生也随后跟着出来,儒生对小二妮说:“你也在这里呀?只差我们两步架子,我们怎么就没有听见呢?走吧,马上就上班了!”不管怎么说,他不能让大家再看出她们的不和。如月也微笑点头,但不说话。
如月说话果然算数,儒生走到哪里,如月也就跟到哪里,直把小二妮的眼睛瞪出血丝来,但如月却当做没看见,照常和儒生腻歪在一起。小二妮也不是不想和儒生凑合在一起,但是如月的姐妹们却是每天就嘻嘻哈哈来缠着她,而且都是每天都是两个人,有事没事的搭讪着,小二妮就腾不出身子来。小二妮看着儒生和如月的关系越来越近,反而不再说走的话,和如月的姐妹们打成一片。儒生就有点担心,他知道小二妮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于是对如月说:“如月吧,小二妮这样是不是有点反常?我怕她会闹出事来。”
如月也很担心,她也摸透了小二妮的脾气,这个妮子也许是在等待时机,瞅准了给他们一下子。如月说:“儒生,我也这么想,就这样天天这样看着她也不是好的办法,白天还好说,但是到了晚上就不知道小二妮的踪影,她到底干什么去了?我想到一个办法,刘芳和她的关系还不错,是不是让她去打探打探?”这一段时间儒生和如月天天腻歪在一起,他们都不常和大家在一起唱歌玩耍了,儒生就赞成道:“这也是个办法,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都是兵法上的话,看来我们也要和小二妮来一番斗智了。”
晚上,如月和儒生真的没出去,等到大家到大门底下的时候,也就是十来个人,其他的都出去了。刘芳和刘峰见儒生没出去,他们也就不出去,在一起说说话唱唱歌,然后就三三两两的聚在一块。儒生拉住刘峰得手说:“峰哥,你过来我和你有话要说。”拉住他就走,刘峰回回头看了看商兰说:“商兰,等着我呀?儒生有话要说,我去去就来!”三步一回头的跟儒生走出去。儒生笑嘻嘻的说:“看你这样,算了,让商兰姐也跟着吧,反正是跟你说了也就等于和她说了,也许商兰姐还能给我出个好主意呢!”
这时候的天已经是暑期,天热的不行,所以大家都不在家里,都要等着热量下降了才回去,怎么着也要等到十一点,最早也要等到十点多。今天又是一个月亮高照的天气,刘峰就问儒生:“儒生,这些日子你们都是在哪里玩呢?是不是找一个好天咱们在一起玩一次?没有别人,只有你和如月,再加我们俩,怎么样?”天天都是两个人,有时也会觉得没话说,因为自己才刚要说出来,对方就会温柔的说:“是不是又说我爱你呀?我知道呀,这句话已经在我的心里扎了根发了芽,只要你一向我说这句话,我就早已知道了!”
儒生心里也有这种感觉,他和如月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就会回忆大家在一起时的欢乐。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但真的是把两个人与世隔绝,相信他们觉得也就不快乐了。这并不奇怪,因为人是一种群居动物,只要离开了这个动物圈子,他们也就手足无措。儒生兴奋的说:“好呀峰哥,这么长时间没有聚在一起,还真是有如饥似渴的感觉!刘峰哥,这里不只有商兰姐在想你,小弟我也在想你呀!”刘峰正在儒生的前头,儒生忽然跳起来说:“峰哥,这段时间你背了商兰姐了?这次你就背背我吧,嘿嘿。”
刘峰和儒生商兰走的是西边,或许这就是路走三熟吧,刘峰在跟着魏叔的时候,就独自一人来过这里,和商兰恋上了就更是如此。魏叔他们一伙人不知道是到哪里去了,隐隐约约的听孙老板说过,魏叔那里走的人不多了,大概只有十来个人,根本就不能接像样的活路了,孙老板就让他干一些回填之类的活,勉强能够混出吃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