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对刘峰说:“刘峰哥,明天我们是决定性的要回去,不知道你们什么时候回去?”儒生的想法很简单,他和如月早就定好了,想什么时候走就什么走,不像刘峰和商兰姐要请示领导,儒生在心里嘀咕:明天他们能走吗?
这就要取决于商兰的爸爸了,他说让商兰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他们的生杀大权在老头子的手里。但是,商会计的话还是有分量的,商会计大包大揽的说:“不要紧,商兰和刘峰就开始预备吧,爸妈的事我来处理,我想应该不会太难。”有了商会计的保证,儒生说:“那好,我和如月在车站上等你们,咱们不见不散!”又对刘芳说:“你要是不想打扰你哥哥,就早一点出发,在如月坐车的地方等我们,明天有几个新朋友和我们一块去。至于小二妮,就随她的便吧,虽然你们的关系也不错,但这几天她的脾气不太好,注意了。”
儒生知道小二妮脾气不好,是因为他的关系,但这都是无可奈何的事,只有让时间消除他们之间的芥蒂。如月说:“我们早一点回去吧,可能华子早已经在我家了,她说英子和等人也要去,回去晚了她们又要说三道四。”女孩子就是爱喳喳,米粒大的东西她们也要说成比骆驼大,舌头底下压死人就是说的她们。不过这样的话儒生不敢往外说,这样做的后遗症就是让女人几天不高兴,而如月也是一个女人。儒生站起来说:“商会计,你在这里玩一会吧,我们还有事,就先告辞了。伯母伯父,有空也去我们那儿去玩呀?”
儒生如月告辞出来,如月对儒生说:“儒生,咱们就回去吗?来帮我编一套谎话吧,我就怕华子在伙伴们说出我们俩的事,虽然我不怕,但现在正是紧要关口,我怕万一再说多了话就麻烦了,爸妈就会审犯人问个没完,说不明白就甭想走。不过你不用害怕,我告诉你了,爸妈一般不干涉我们谈恋爱,倒是也不能瞒她们,因为毕竟是要他们审批的,懂了吗?”如月不喜欢一脸严肃,她一直觉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就要轻轻松松,像圣人拘于言笑会败坏了谈恋爱的情绪,儒生说:“这好办,我跟你去见丈母娘,上车吧。”
“去!你这家伙没有正话,我这是在郑重其事的和你商量事呢!”如月笑嘻嘻的打他一下,但绝对打得儒生恰到好处,因为儒生一副受用的样子,对如月说:“好极了,再来一下!如月,我说的也是正话呀?你想想,像我这样的牌子谁不喜呀?丈母娘疼女婿,这是一定了的,剩下丈母爷就好对付,只要丈母娘在丈母爷的耳边吹吹风就通过了,嘿嘿……”儒生还是油头滑脑,没一点正经样子,但他的话说的也有道理,没有什么人能比妈妈的悄悄话管用,根据以往经验,家里的大小事务大都是在被窝里定性的,且没有人反驳。
大概是因为喝了酒,人就变得意气风发,如月搂住儒生的脖子就是一口;如月的脸越发的红晕,说:“儒生,你不是怕在路上亲热会被人家看见吗?本来我也怕,但是现在我不怕,因为路上没有人……有胆量你就还下我来吧!”感情是如月早就看好了,趁没有人的时候搞突然袭击,儒生说:“嘿嘿,竟然搞突然袭击,太不讲理了,我要报仇!”两个人嘻嘻哈哈打打闹闹,冲上了大路。如月却不走回去的路,对儒生说:“儒生,你还没有给我想办法,我不敢回去,你自己去见丈母娘吧,走好了后门我再回去。”
出了村子往北走,就是一条小河,小河边上是无垠的树木野草,小时候儒生就经常到这条小河里玩耍,而这里和八大院附近的小河是同一条小河,离村子大约三里路,儒生心里一动:“自己和如月正式谈恋爱五天,竟然没有和如月痛痛快快的玩,这样也太不是事了吧?到了工地上时间可能更少,倒不如到小河玩上一下午。这时候的夜幕变得迟迟不归,阳光就只好当班到七点多,到天黑还有将近四个小时。儒生笑嘻嘻的说:“如月,你怎么和我是一个想法呀?咱们去小河玩一会?现在还不晚。”
如月正是这个意思,不然她不会不走正路往小河方向走。公路在上面,小河岸在下面,和跨河大桥相差足足有两米半深;在离大桥几十米的地方,有一个斜坡,是附近大桥和小河联系的唯一渠道;因为下坡路太陡,就只有小青年来来回回,上了年纪的人是不会冒这个风险的。这也正是年轻人的乐园,儒生和如月像其他年轻人一样,不危险组的冲下陡坡,一路上互相搀扶者,拉拽着自行车,跌跌撞撞。如月很兴奋的对儒生说:“儒生,放下车子,我们再来一次吧?太刺激了!我走这个下坡的时候,就忍不住想再来一次又再来一次!”
这是为什么,如月说不清楚,但是她就是这样喜欢,而且无法改变。儒生惊喜的说:“是吗如月?我也是喜欢这种刺激的感觉,但原来每次都是我自己来的,和你这是第一次两个人来;我特别喜欢在这里来回奔走,艰难地爬上来,又飞也似的冲下去,有一股征服感和享受。如月,你想呀,想爬上这几近九十度的陡坡,就要有一股子猛劲和不服输的毅力,当然是负重,才能更能体会爬坡的艰辛!我每次来的时候,从来不空手,最少要推着一辆加重自行车,上了河岸,我都是累得气喘吁吁,但是越觉得兴奋,那滋味,真的很妙!”
“我是办不到,没有两个人我们就要走原路转下去,说实话,我是既兴奋又害怕,就像吃辣椒,又怕又想,哪怕嘴里都辣的一个劲的唏嘘,也总要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