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黑突然问儒生,儒生就觉得傻了:苏娟要干什么又不和他说,他怎么能知道?但敏感的如月却想到了什么,惶惶不安的问:“苏娟是不是想去找儒生?”也许是事不关己,所以大家就不如如月想得多,大黑说:“怪不得儒生爱上了你,你确实聪明,慢慢你就知道了!苏娟倒也不保密,说出了她心里的内疚:你们放心,我不会去做傻事,有人在等着我,本来我就对不起他,现在我终于可以和他在一起了!苏娟的心里已经变成了喜悦,长时间的郁闷一扫而光,说:“他才是我最爱的人,我要去找他!”
儒生也是不由的吃了一惊,大惊失色到:“她要来找我?可是我已经又爱上如月,再说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虽然是同情她,但我对她已经没有了爱情,她不是原来的她,我也不是原来的我,我们永远都不可能了!”儒生急切的分辩道,仿佛苏娟马上就会来。大黑无奈的用手指点着儒生的头说:“儒生,你急什么?苏娟不是一直没起找你吗?这么聪明的孩子,遇到事情就被浆糊糊住脑袋了,这怎么行?我算服了你了!”
也怪不得儒生,第一他是真的不爱苏娟了,时过境迁,什么事情都会有变化,更何况是人的感情呢?再说他和如月已经开始恋爱,两个人的感情与时剧增,儒生已经感觉出如月的感情愈加深厚,而他自己也是越来越爱她了!在这个紧要关口,儒生全身心的都放在如月身上,他又怎么有精力来和苏娟纠缠?大黑一语惊醒梦中人,儒生不好意思的摸摸头皮说:“大黑哥,不好意思,你不知道,过去的事情把我吓怕了!”
如月也笑,用手指挠挠他的手心说:“儒生,不用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也不允许你再找第二个人了,除非下去几十年我比你死得早。”儒生怕痒,想抽出手来,但如月不放,两人嘻嘻哈哈的闹了几句,华子看不过去,就说:“如月,别闹了,大庭广众下你觉得好意思吗?”表面上是在批评如月,实际上连儒生也是在教训,二杆子笑哈哈的说:“小青年嘛,闹两句就闹两句,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就是想让你这样你也不会了,年轻的好处啊!”
还没等大家笑完,就听到门响,人未到,话已到:“大黑,你们都来了?”大家还没有从笑声里回过神来,儒生的爸妈就已经来到门前,爸爸说:“都怪这个孩子,你早点告诉我们,今天要来客人。不过很快的,你们再坐一会,我们去给你们做点饭,个把小时就能做好,得罪了!”大黑和儒生都是八大院里的人,自然认识,所以儒生的爸妈就和他打招呼,就算是都和大家打了招呼。大黑惊讶的说道:“儒生,刚才你放水放了这么长时间,就是安排你爸妈了?你嫂子不喜欢我在人家吃饭,我们就回家了。”
二杆子是不是这样说过,大家都不知道,但原来大黑没有找二杆子的时候,他经常在外面蹭饭吃,而且有一个调侃就是说他的:大黑是属铁公鸡的,一毛不拔!让他白吃白喝他愿意,但要是花钱的酒场他拨马就走,一分钱也不往外掏。时间长了大家也就知道了脾气,于是大家喝酒的时候特别找一些活路,支使大黑:“大黑,我这里有点小活,你帮我干干吧,好烟好酒随你用,只要打发的我高兴。”于是大黑就奋勇争先,说道:“这个你就放心吧,劈柴还是垫栏?”大黑就这脾气,掉力气不掉钱。
大黑找了二杆子,也就等于被拴住了;因为才结婚,他们在到别人家玩的时候,就尽量不在别人家吃饭,因为别人招待了他,他就不能像以前一样,给别人家出点力就行,他也是有媳妇的人了,怎么着也要买点东西来才像样,而且二杆子还特别会做事,人家请的时候她花钱特别大方,每一次都花的大黑心动弹,所以他就不愿意在别人家落脚。儒生知道大黑这脾气,就逗他说:“大黑哥,你不是男人了?什么事都听我嫂子的?”
二杆子马上发脾气,对大黑说:“瞧你这熊样,长了个男人架子却没有男人气派,做点事情小家子气,以后就听我的,今天上午我们不走了!酒钱我出,专治你大黑哥的会过劲!”大黑以后就不是一个人,但他过惯了光棍生活,所以就视财如命。二杆子却不同,她知道没有几个好朋友会寸步难行。大黑哀求的对二杆子说:“老婆,咱们家里还有公事上剩下的菜,还有很多呢,却在外面吃,多浪费呀?我们离家近,就让如月她们在这里好吗?”
二杆子不再争辩,不屑地对大黑说:“你不用管了,儒生的爸妈在为我们忙活,咱们还在这里说啥?你说你的故事,她们都在等你呢!”说完又站起来说:“儒生,快给你大黑哥满水,渴坏了你大黑哥我可不饶你!”就要往外走,华子也说:“如月,你不是说要到外面去吗?就和大黑嫂一起去吧,快去快回。”她们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到外面买点礼物来,儒生的爸爸突然过来,不紧不慢地说:“怎么?是不是儒生对你们不好,你们就要走吗?还是看不起我,去给我买礼物?我觉得很丢人呀?!”儒生的爸爸什么事不懂?早就看出他们的意思,但他能让二杆子她们出去吗?
人老是一宝,这也是鲁中人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儒生的爸爸说话做事体贴得当,简直不给二杆子她们留有余地。儒生的爸爸把二杆子拦住,他说:“来到我这门口就要听我的,我们能连一场酒都管不起?都给我坐下!儒生,你怎么也这么不懂事?和他们说说话,不要再做这种见外的事了,我说过很快就会做出菜来,咱们就一起坐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