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感情的事最难说明白,儒生扪心自问,自己如果不按华子的说法办,那么今天又是一个什么后果?让如月和小二妮打起来吗?自己夹在中间又该怎么行事?很难说!人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就算如月对小二妮一再忍让,可华子呢?她能听得下去?华子肯定不会就此罢休,她们是闺蜜,又是一起来的,有人欺负如月,华子当然只能不愿意,拔刀相助自然是正常的。面对伤心流泪的如月,儒生开始后悔:“对不起啊如月,我实在是没办法,她自己非要来,你大概知道呀?”
在车上小二妮就曾说过,她一定要儒生家里来,当时两个人虽然都听到了,但都是半信半疑,以为小二妮说说罢了,因为小二妮应该知道,儒生的态度已经很明确,就是他爱如月,而小二妮永远都只是他的妹妹,所以小二妮再来他家里就名不正言不顺,小二妮和儒生非亲非故,她来儒生的家里实际上是一个非常尴尬的角色;如月听到儒生的话里有万般的无奈,就赶紧转回头说:“没事的,我都知道,只是难为你了。”
“你们两个这是唱哪出戏?麻烦我已经给你们赶跑了,不是来伺候娘家人这算什么?儒生,再换一点茶叶,我们第一次来就给我们喝乏茶吗?”华子看见两个人像是在倾诉,全然不把她看在眼里,就惊醒他们:“谈恋爱就等我离开了再谈,这样酸不几得像啥样?”华子不愿再看见他们这样,这样呵斥一声,儒生就慌忙说道:“对不起呀,我把茶壶里的茶叶泼了再换新的,你们稍等我一会儿,马上就好!”说着端起了茶壶就往外走。
“儒生,这才喝了头茶,倒了不是很可惜吗?”如月赶忙制止,才喝了头遍的茶水正有味道,换成新茶的确是浪费,如月很心疼,华子哈哈笑道:“如月,你现在就知道给儒生家省着了?怪不得都说闺女找了婆家就不向着一家人了,婆家成了她的家,真是说得不错!”华子说如月,却完全忘了自己也是个女儿身,早晚华子也要出嫁,以后可能比如月做的还要出奇。如月就捂着嘴偷偷笑,华子说:“你笑啥?难道我说错了吗?”
“没有没有,我只是在笑我的华子姐怎么变成了华子哥,说话马上就不是华子姐了,嘻嘻……”如月调侃道,并且直摆手,华子恍然大悟,也笑道:“好你这丫头,竟敢说起你姐来了,不是在你婆家我非打你不可。”华子扬起手来做一个要打的手势,威吓道。儒生笑道:“华子姐,要不我接上点茶叶吧,这样不就不浪费了?”对如月和华子来说,儒生的话可以说是面面俱到了,华子笑盈盈答道:“如月就是这个意思吧?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就按你说的去办吧!”
水换成热的,茶叶接上新的,如月华子就和儒生闲聊起来。华子在姐妹们中间说话还是有影响力的,听说华子也要出去打工,就有几个人来让她带着一块去,于是华子就来找如月,她已经大包大揽的答应了那几个人,就要如月帮她在儒生说几句好话,而如月正想要让华子带她去儒生家,初恋的人分手几天也是酷刑,正好两个人都有这个心愿,就一起来了。
“儒生,我保证那几个人干活都是好样的,虽然不能和男人比力气,但要比起麻利来,男人们就不是我们的对手了,不信你就问如月,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华子没有忘记让如月帮她说好话,如月点点头说:“嗯,华子姐说的实话,这几个人都是好样的,都是我们村里的,我们都知道什么人什么样,你放心就是了!”刚说完,门外有人喊:“这小子在家呢!”
这是一个大粗嗓门,绝对是一个男人,儒生赶紧迎出去,看见他就喊道:“大黑哥,原来是你!你也回来了?”好像商量好了,他们竟然不约而同的回家了,儒生异常高兴,对大黑说:“大黑哥,我正想怎么才能见到你,当面对你说声谢谢,想不到你就来了!快屋里吧,我们好好说说话!”儒生着实高兴,拉住大黑就走,大黑说:“吊毛孩子,急啥?你只叫我一个人进来吗?”大黑挪开他挡在门口的身体,背后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人就展现出来,于是儒生又大声叫道:“大姐,你怎么也来了?”
原来后面还有一个人,也是老相识,是二杆子!他惊讶地合不上嘴,万万没想到她会来!大黑嘿嘿笑道:“嘿嘿,傻了吧?以后叫她嫂子,不然我就打你的屁股。”儒生想不到大黑和二杆子发展的这么神速,竟然要儒生叫嫂子,就是说已经成亲了吗?瞧二杆子的梳妆打扮,倒也像个新媳妇,只是大黑没有什么变化。儒生结结巴巴的说:“大黑哥,你们结婚了?什么时候的事?太不可思议了!”儒生的心里,两个人从恋爱到结婚怎么也要一年半载,大黑他们才几天呀?
大黑和二杆子从联系到现在也不过两个月,这个儒生很明白,因为儒生怎么着也要算半个媒人,是他亲自说通了二杆子,才答应和大黑联系一段时间再说。当是二杆子和儒生要大黑的联系地址,因为当时没带在身上,所以到了第二天他又跑了这七八里地给二杆子送去。大黑笑着说:“臭小子,我结婚了你不高兴?我们就是几天前办得公事,不过你嫂子为了省钱,所以就只是小小的请了几桌酒席,你们小孩子就都免了!”
儒生当然高兴了!大黑和二杆子结婚,也算了却了儒生的一桩心事。大黑虽然嘴贱,但心地善良,在儒生最伤心的时候陪伴自己来到了这个工地,甚至连自己以后的事情也安排妥当;如今,他们终于结为连理,儒生的付出终于开花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