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生不知道说这句话合不合适,但他话既然出口就收不回来了,于是就赶紧来到两个人的身边;华子大大方方地说:“哎,我该怎样称呼你呀?如月叫我姐姐,你也就跟着叫姐姐吧。”华子主动说出自己的名字,虽然是在远处儒生就知道了,但仍然觉得华子是一个不好对付的人。儒生小心说道:“哦,我叫儒生,比如月大一点,我们在外面多是称呼名字,你就教我儒生好了。”大多少儒生没说,但儒生说话的时候显得特别的谦虚:“华子姐,你还有什么要问吗?我想回家了,还需要给别人找人,所以就不能耽误,抱歉。”
儒生觉得后来的时间已经不属于他和如月的了,再在这里就不再有话说,因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没有几个熟识人,呆在这里就只剩下拘束了。华子并不在意他要走的话,仍然对他说:“别走呀儒生,我还有话要说,急什么?再说了,你和如月妹妹就要分手,不觉得离开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华子忽然把矛头对准了儒生,看儒生怎么回答。儒生就觉得腮帮子发热,对华子说:“华子姐,你这是说的什么呀?世上没有不散的宴席,回家不是早晚的事吗?”华子的话不好回答,自己要说拿离开不当回事,显然会伤如月的心,但反过来就上了华子的圈套,变相承认他和如月有关系。
“哈哈哈哈……华子大笑起来,笑的如月也是一阵发虚,对华子说:“华子姐,你有病呀?突然就这个说话法,需要打120了吧?”如月听出来,华子这样的笑,差不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万一不小心就又继续上她的当。华子笑得花枝乱颤,说:“对,我是有病了,得的相思病,你没看见我的脸上写着吗?还是满脸的红色挂个羞字说:爱情的傻子!不信你摸摸脸?”
这本是一句逗人的话,华子说那句话,就从儒生的脸上看出儒生的心虚,她看到儒生已经红了脸,心里就有了几分肯定,接着看如月,竟也红了脸,于是就十分肯定如月和儒生已经相爱了。但华子并不是喜欢上了儒生,也许华子不喜欢这样一个类型,顶多她只是欣赏儒生的温文尔雅。如月只是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脸,就觉得脸上发烫,华子嘿嘿笑道:“你这丫头,还想骗我,不等你张开翅子我就知道你要往哪里飞!”
“不理你了,臭华子姐!”一对可人的小青年都无话可说,他们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呆呆的站了一回,儒生终于说道:“华子姐,我真的要走了;如月,你们说着话走吧,我就在这儿等你,你就把车子送到这里好吗?”只是见了华子一个人,就这样东问西问的,像围满身边的苍蝇,真叫人说不上来的心烦,恨不能挖一个坑钻进去算了。华子却不这样做,拦住儒生说:“儒生,怎么说走就走?我还有正事没说呢!你刚才是说找人吧?正好,我也想出去打工,就先给我报个名吧。”
华子说这句话就不再嘻嘻哈哈,一脸的郑重其事,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样子,儒生迷惑道:“华子姐,你真的要去?别逗我了,你们刚才不是还说过你在家里又开始卖豆腐?干这个多自由,没人管没人问,愿意去哪儿就去哪儿。”儒生信不下去,就说:“如月,你快点回去骑自行车吧,我也能多去几个大门,看看能找几个人。”毕竟是答应了孙老板,也许孙老板正翘首以待呢!如月点点头说:“好吧,不去就不去,等着吧。”
两个人都不相信华子的话,像没有这个人似的说完话,然后自行其事。华子大喝一声:“好呀,你们都不拿我当一块咸菜瓜子,那我就咸死你们,我可要喊了:都来看呀……”后面的话没有说出口,如月就赶紧捂住她的嘴说:“疯了,疯了,你这个疯子,我怎么得罪你了?”华子经常在大街小巷吆喝着卖豆腐,练就一副好嗓子,华子的声音响彻了半条街。华子得意地对如月说:“嘿嘿,谁叫你们看不起我?小心我会把你们事情吆喝出去!”
华子说的当然是儒生和如月谈恋爱的事情,因为不经过媒人的恋爱是不太被家人承认的,不算亲戚;而一旦被家人拒绝这门亲事,要想再和好就难上加难;因为这也关系到两家人的面子问题,最少也要被说成天底下不是就这一个好对象。如今如月的爸妈要是听说了,往好处说要把如月考察好几天,不许亲不许私自见面;要是脾气暴躁的人,闹不好就把这件好事给破坏了,不蒸馒头还要争一口气,全然不顾女孩的感受。
“华子姐,你就饶了我吧,你非要给我找难看吗?”如月向华子妥协,华子说:“儒生,你还不快点过来?答应我,我就是你的部下;不答应我,那就对不起,我要让全村都知道如月领了女婿回家了,嘻嘻嘻……”华子的口气软下来,如月就生气地说:“你这坏蛋,谁会相信你也去打工?早知道你要去打工,我就能给你当了家,不用儒生也就答应了!”如月气恨恨的举手就打,华子说:“儒生,你可都听清楚了?到时候我们一块去!”
其实在鲁中还是很好找人的,儒生只是找几个代表帮自己找人,就找了十几个,其中不乏认识人,甚至如月那里也传来好消息,她也要带三五个人一块去。乙烯工程正处在一个工业基地里,到处都是外来人员,因为鲁中相对较近,所以去打工的人就更多。从各处传来的消息令儒生兴奋,今天是第三天,儒生如月商量好了的,一块到儒生家来玩,而他的另一个目的,防备小二妮来捣乱。不出所料,小二妮说的就是在今天来,他想让小二妮彻底死了心,因为有了如月的帮助,他才显得更加有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