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说的有道理,假如魏叔和孙老板这边起了矛盾,她们这些干活的就不好说话了,怎么着也是一个地方的人呀!刘峰插嘴说:“儒生,你看这样好不好,打算回来的人就都回去一趟,就说不干了,然后再回来怎么样?”刘峰和如月都是用脑子说话的人,说出来的话绝对有分寸,儒生非常赞赏。
“好办法,就这样做吧!”儒生猛地站起来说:“这样魏叔就无话可说了,还是刘峰大哥有办法!”刘峰出的这个主意,既可以摆脱魏叔的领导,又可以再回来工作,爱上哪去都行。小二妮哭丧着脸说:“几个月的工钱就这样丢了,我真是不甘心,家里让我出来是为了给家里挣钱,但现在完了,连商会计都不干了,大家又开始造反,看来真的没办法了!”这时候就听得外面有人说:“小二妮,儒生说得对,早不在那里少赔点,自己想办法吧。”
不知道什么时候,商会计和孙老板过来了,商会计说:“刚才我和孙老板交涉了一会儿,孙老板也下定决心自己拉起一伙人来,因为我们队他是不抱任何希望了,给人家耽误了工期不说,而且不听劝告,孙老板和上面是签了合同的,到时完不成任务怎么办?实际上我们只是给孙老板完成了预定一半多一点的任务,在这种情况下孙老板不再另想办法能行?老实告诉大家,我也是看到没有希望才不得不离开这里,我不忍心再瞒你们了,现在不只是不挣钱,而且越陷越深,再干就是别人吃了馒头你还账了……想挣钱就要自己想办法!”
对魏叔他并没有说他的坏话,他只是哀叹,为什么魏叔就不能听听别人的意见呢?这个人太刚愎自用了!虽然在和商会计刚来的时候,魏叔对他还好,但最近一段时间里,魏叔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令人很无奈;魏叔谁的话也不听,拿出账本来他又不看,锯响就有沫这句话成了他的一句名言,让人更加无奈。商会计说:“今天晚上我本来就要走,但是孙老板却非要我明天走,商兰你就早休息吧,明天我们一定要走的,我已经跳出泥窝了,我很高兴!”
高兴不高兴那是商会计自己的事,别人不会知道个中滋味。商兰刚默许了儒生的话,就对商会计说:“哥,回去就回去,但是我还想回来,和这几个人一起来,但不是跟着魏叔干,我们都是要跟着孙老板干,孙老板同意吗?”商兰怕商会计不同意,因此就把话说到前面;孙老板喜笑颜开,咧着嘴笑道:“欢迎呀?!你们都是老工人,而且干活又实在,什么时候来我都双手欢迎!想必儒生已经和大家说了,他马上就回家给我找人,再有你们做我的技术骨干,我特别的放心!你们不是要回家一趟吗?回家来回路费我包了!”
孙老板的话非常干脆,儒生就说:“孙老板,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我们都去要求发工资,看魏叔怎样答复我们。我想魏叔肯定是拿不出钱来了,我们就找这个借口一起辞工,谅他也没有别的办法,你说对不对?不过要等商会计走了以后,免得给商会计惹麻烦。”几个人在商量怎么做才比较合适,大力回来了,大声道:“好呀,有机密大事就把我搁在一边,是不是太不够意思了?要回去就一块走,我也几个月没回家了!”
天刚刚亮,商会计就出发了,没有通知任何人,也许是怕惊动了大家的晨梦吧?商兰自然也回去了,儒生醒来的时候刘峰正在发愣,但是谁也不知道他起来是什么时候。儒生就叫他一声:“刘峰哥,想什么呢?是不是刚一分手特别的想念商兰姐?”商兰是离开了一个小时还是半个小时,大概刘峰也不知道吧?或者刘峰根本就没有睡好,虽然是见到商兰走,却不敢去打个招呼吧?儒生把能想到的场景都想了一遍,然后是无言的笑。
“笑什么?儒生?”不想刘峰却看见了儒生的笑,就随口一问,儒生笑着回答:“没什么,就是想起了我的过去,所以就笑了。看见你和商兰姐这样幸福,我就禁不住羡慕你们,甚至是嫉妒。我在这里也这么长时间了,不知道回去以后会不会见到旧人?”儒生说的旧人自然是娟姐,虽然他们已经不可能了,但他还是在想她。马上就要回去了,娟姐现在过得好不好?自从上次在修车师傅家见面,他们就再也没见到。
儒生的心里都是甜蜜和苦涩,有幸福也有泪水,五味杂陈涌上心头,刘峰站起来说:“儒生,我一刻也呆不下去了,我们去见魏叔吧?坐快车也许能撵上商兰,那样我们能放心,走吧!”刘峰的心里归心似箭,想到什么是什么,拉起儒生就走,儒生笑道:“刘峰,我可没有你这么急,还有你的妹妹她们呢,我们就这样把她们扔下就走?”儒生自从说了给孙老板找人,就觉得自己身上的责任大了,不只是孙老板,而且对几个留下的人也有了责任,包括刘峰;到目前为止,那些女兵们一个都没起来,所以只有等她们了。
刘峰只是心里急,他也知道儒生说得对,于是就走近大力,冲着大力的耳朵大喊一声:“哎!翠花走了,还不起床撵回来?”翠花是大力追的女孩子,大力对她已经入迷,只要一起来,他就会马上去找翠花。刘峰的这一招屡试不爽,就算是大力正在梦中,只要提起翠花他立马就会醒来。没等喊第二遍,大力就揉着眼爬起来说:“翠花走了?哪去了?不行,我要去找她!”咕咚咕咚的跑出去,刘峰就笑骂道:“傻熊,睁开你的老鼠眼看看,你这是在哪里?”他猜大力肯定是睡莽撞了,因为这不是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