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都不支持他,儒生苦笑道:“你们这是逼迫啊!这有什么好听的,不然就问点别的吧?”儒生似乎怕了大家的同心协力,他一张嘴怎能斗得过三张嘴?商兰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道:“罢了罢了,我们现在听不到实话,再听不还是假话?刘峰,我们不听了,走我们的。”说着就加快了速度。如月越是怀疑儒生和二杆子有暧昧关系,于是也从鼻孔里哼了一声:“儒生,真有你的,怕是说不出口来吧?好了,你留着给自己听吧!”
这就是所谓的“好心不得好报”吗?儒生竟然被一伙惹不起的女孩子弄得难以分辨,我是惹谁招谁了?商兰一声召唤,儒生叫苦不迭。
刘峰个子高,腿也长,迈起步来就加速。刘峰和商兰的关系到什么地步,儒生还是能知道一二的,因为刘峰每晚都出去,当然是和商兰约会去。不过这小子回来的时候总比大力要早一些,所以并不太引人注意。倒是儒生,他清楚刘峰和商兰,因为刘峰回来后不避讳儒生,他知道瞒也瞒不过去,屋里只有他们两个人,所以他也是对儒生有问必答,对他们出去约会如数讲出来。商兰的个子自然小一些,但步子却紧凑,所以两个人很是协调。她们其实不想听儒生说二杆子的事,大概因为约会比二杆子要重要的多。
儒生也明白,于是就不紧不慢的赶路。上弦月来得快去得也快,路上更加迷蒙,如月催促道:“哎,快点走吧,老磨老磨,吃到末了刷锅,我们什么时候回去?”但儒生就是这样也觉得太快,他想给刘峰多留出点时间来。儒生干脆停了下来,坐在小推车把上说:“如月,咱们坐下说会儿话吧,我们再往前追不就显得不懂事吗?”
对刘峰和商兰的事,儒生觉得可以不瞒如月,两个人出去约会,女孩子也肯定会有人猜到了;女孩的天性,不会瞒太久。如月是个聪明的女孩,恐怕她就是最先知道俩人的关系。如月就笑嘻嘻的说:“为什么?我们怎么会不懂事?不就是一快一慢的事吗?”
“你就装吧,如月……”儒生已经肯定如月对刘峰他们的爱情了如指掌,不然她不会这么问。儒生没有忘记二杆子给她的瓜子,摸出来说:“吃瓜子,堵上你的嘴,省的多嘴多舌。”儒生平时不买瓜子,如月是女孩子,像很多同伴一样,吃零食是她的一大爱好,所以见到瓜子就一把抢过来,对儒生说:“谁给你买的?是不是二杆子?你真行啊,来到这里才几天,就勾引了多个人,真不敢正眼看你了!”
如月说儒生,而儒生觉得冤,他实在没有勾引过女人呀!儒生说:“如月,你怎么这么看我?不错,是二杆子给我的,但我们之间没什么,虽然和她交往,但你就不想想,我能和一个大我十来岁的人谈恋爱吗?还有小二妮,你经常拿她来吓我,但你们知道吗?小二妮是因为大黑的委托才来照顾我的,那时候我大病刚好,身子还有点虚,大黑不放心我的身体,所以才委托小二妮照顾我;说实话,我一直就把小二妮当我的亲妹妹!”
儒生郑重其事的说,如月就回想儒生和小二妮的一举一动,觉得两个人虽然很亲密,但却不具备恋人的特征,比如出去约会,他们俩是绝对没有的。如月说:“就算是小二妮你能说得明白,但二杆子的事你又怎么解释呢?你不要对我说你们是姐弟关系,你们认识了才几天,就是瞎子也不会相信!”如月坐在小车的另一根车把上,倒出一小把瓜子递给儒生:“她给你的礼物我不能独占,就赏给你一点吧,嘻嘻……”
“还有我的呀?”儒生无可奈何的说:“本来是我的瓜子,现在成了你赏给我,天理何在呀!”但又怕如月又变了主意,因为刚才的话会促使如月改变主意,于是不等如月想明白,就一把抢了过来。
如月听了也是觉得不太好听,但反应过来却为时已晚,就仍是笑嘻嘻的说道:“怎么?你还叫屈呀?天理都是站在女孩子一边的,这才只是刚刚开始,你就老老实实交代吧!”儒生就想和如月胡云,搅乱她的思路,意图蒙混过关,他就是不愿意说二杆子的事。但事与愿违,儒生不说二杆子的事,如月就会寝食难安。
儒生被逼无奈,说:“如月,也就你来问我不得不说,可能上辈子欠你的吧!但是你要保证,我告诉你了暂时你却不能往外说,否则出了什么事,我就把责任推在你身上。刚才我提过大黑,你也认识他,他因为长得太黑,所以到现在都没找上媳妇来。他送我来这里的时候,碰巧见到了二杆子,两个人打打闹闹,那时候我就想他们倒是一对,性格脾气都差不多。后来我问过大黑,大黑告诉我,二杆子没离婚,不行的。”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这都是一句老俗话,如月当然明白。如月大体也知道二杆子的事,闻听此言说:“那个娘们,恐怕大黑使不了她,不是一个特别厉害的人都管不了她。但你也算是办一件好事,我支持你!”儒生说:“我也觉得这是一件好事,但因为我毕竟太小,二杆子就好像有点不敢相信我。今天我和她聊了几个小时,才勉强说和大黑在接触一段时间,刚才就是二杆子问大黑的通讯地址,你想我现在还没有和大黑通通气,要是二杆子自己主动去了西平,大黑却四指不摸,岂不坏事?!所以说我现在还不能说,关键我听说现在攮棒子说坏话的人太多!”
如月仿佛吃了欢喜丸,笑个不停,对儒生说:“哈哈,我看你不要在这里打工了,干脆回家办一个婚姻介绍所算了!你才多大呀?就这样喜欢当媒婆,你要是办个婚姻介绍所,肯定能挤断门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