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吻都抬举顾垣了,他简直就是上嘴咬,尤哥被这一举动惊得有些回不过神。
顾垣若是清醒时,他绝对不会如此,如此饥渴的啃咬着尤哥。
丝丝疼痛之感从唇畔传来,尤哥顾及对方身上的伤,没敢动,任由着顾垣扑在他身上啃了半天。
直到顾垣似啃够了,吃饱喝足了般,脑袋一歪枕在尤哥身上闭眼睡觉。
半响之后,尤哥听到均匀地呼吸声从身上传来。
尤哥眼神复杂地盯着顾垣看,属狗的吗?
嘴都被咬肿了,明天他还怎么出门?
尤哥轻声叹了口气,正准备将人抱回房中。
顾垣慢悠悠地转醒,眼神幽怨地好似被薄情郎辜负的痴情女子般,死死地盯着尤哥,恶狠狠地说道:“快说,你是我的!”
尤哥:“……”他倒是没想到对方一个醉鬼,还能如此固执,明明都快睡着了,却又是爬起来闹腾。
“我是你的。”尤哥扶额,终于顺了顾垣的意说出那几个字。
顾垣也好似终于心满意足了般,轻轻地哼唧几声,复又闭上眼。
下一瞬,顾垣睁突然开眼,又是凶神恶煞、又是难过地望着尤哥。
一夜之间被瞪了不知道多少次的尤哥,泪流满面,他犯了什么事啊?
为什么要瞪他?
顾垣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事,郑重其事地嘱咐道:“不准你和他在一起!”
尤哥默然:“……”他是谁?
“不准背着我和天元国的小白脸在一起!”顾垣说到后面气势猛降,可怜兮兮地望着尤哥,小眼神看得人心都快软化了,软声道:“你说我哪里不好,我改好不好,先生不能只和我好吗?”
顾垣声音里似乎带着哭腔,整个人也委委屈屈地缩在尤哥怀里,那双波光潋滟的眸中,含着一丝渴望,还有哀求。
尤哥被顾垣突然的动作,吓得手忙脚乱,直到听到顾垣的话,心尖狠狠地颤了颤,有些哭笑不得,但对于顾垣更多的是心疼。
没等到回答的顾垣,显得非常固执,也非常焦急。
尤哥轻声道:“好。”这个人,他喜欢到了骨血里,喜欢都失去一切都无法割舍,岂会再与旁人牵扯不清?
其实人的心很小,小到只装上一个人心便满当当的,再也生不出地方来装其他人。
否则心会裂开,会炸掉,再也恢复不到最初。
所以,人也不能贪心守着一人便足以。
顾垣很是矜持地‘嗯’一声,心满意足地再次合上眼,靠在尤哥身上再一次睡了过去。
尤哥等了半响,确定对方不会再次睁眼闹腾之时,小心翼翼地将人抱起,生怕会碰到顾垣的伤口。
那模样像是怀抱着世间最珍贵的宝贝,慎之又慎,唯恐磕着碰着了。
尤哥将顾垣放到床上,叹了口气,先将顾垣的鞋子拖了,边上放着木盆,将顾垣那双嫩白的双脚,给摁倒热气腾腾地温水中,搓洗擦干净。
尤哥丝毫不嫌弃刚给人洗过脚的手,用着猛地拍了拍脑门子。
他怎么忘了,还没给顾垣洗脸呢?
尤哥忙活了一顿后终于将顾垣洗干净了,站在床边,弯下腰吹了烛火,正欲离开,尤哥感觉有什么扯着自己,低头一看。
自己的衣袖又被顾垣压在身下了,尤哥哭笑不得,索性挨着顾垣一起睡在床上,尤哥给俩人盖好被子,闭目就寝。
顾垣昨天晚上喝多了,好在那是药酒,他并不是很难受,相对而言,恰是很舒服,暖暖地像是置身在一个温暖的火炉子里。
顾垣睫毛颤了颤,慢慢地睁开双眼。
头抵着的东西软绵绵地,又似乎有点硬硬地,但是特别温暖。
顾垣定睛一看,他正睡在尤哥怀里,快速低头查看自己的衣裳,似乎也被人换过,但身体并无不适之感。
正当顾垣疑惑着,自头顶响起一阵戏虐的笑声,尤哥道:“我说顾小公子,就这么怕在下会占了你的身子吗?”不可能的,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尤哥还没适应小媳妇变成男人的惊吓中走出来,他现在正努力适应。
再者而言,就算他想干什么,但身体硬件不给力,他也是无能为力的。
顾垣低着头,让人看不清表情,听不清情绪地声音,传进尤哥耳里,“先生,我衣服是你换的吗?”
尤哥笑道:“是啊,顾小公子该不会是学着寻常女子一般,让我负责吧?”
顾垣抬起头,无比认真地注视着他,反问道:“倘若我说是,先生便会负责吗?”
尤哥瞬间收敛了笑意,转变为思考的神色,仔细斟酌,道:“这个嘛,下月初到我老家,将你的名字在族谱添上便是。”
闻言,顾垣嘴角勾了勾,轻声笑道:“好。”
隔天傍晚时分,边境传来御风在承天国境内,被承天国的将士杀死的消息,从而引起天元国一众将士的不满。
彼时,尤哥正待在厨房点亮新的技能——煲汤。
于厨艺上,尤哥并不是很擅长,但也不可能只学那几道菜,只不过顾垣爱吃的菜,尤哥做的最好便是。
顾垣不爱喝汤,特别是那种小火慢熬骨汤肉汤一类的,素食汤他平时倒是会喝上一点。
顾垣嫌肉汤腥味太重,尤哥便想着法子将腥味去掉,总之对顾垣身体好的东西,尤哥总要捣鼓一番。
尤哥献宝似的将肉汤端到顾垣面前,顾垣闻了闻,而后拿起勺子搅拌了几下,丝毫看不出是肉汤的样子。
顾垣这才勉为其难的端起来喝了一口,耳边响起尤哥迫不及待的声音。
尤哥问道:“好喝吗?”
顾垣冷淡地‘嗯’了一声。
尤哥稍稍放下心来,忽然想起一事,便对顾垣道:“过几天,我要去天元国送个东西……”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顾垣打断,顾垣冷声道:“是与御风的合作一事吗?”
尤哥干笑三声,这怎么有点像丈夫偷情被妻子抓包的感觉?
什么鬼?
尤哥摇了摇头,将脑海中的古怪想法甩出去,即将出口的‘不是’被他硬生生地憋了回口中,道:“嗯。”
他能骗顾垣一时,总不能骗顾垣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