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男女主身负大气运很难弄死。
除非他活够了。
夜风徐徐,弯月皎洁高挂,尤哥站在冷风中嘴角噙着一抹笑容,像是即将达成心中所愿的愉悦。
他停在房门口,进屋前系统听到尤哥淡淡的说道:“我只在乎结局,至于过程都是无关紧要的。”
【躺平任人干?你也不在乎吗?】
尤哥笑容有一瞬间的僵硬,然后逐渐变态。
尤哥问道:“系统你主要是做什么的?你叫什么名字?我怎么感觉你不是什么正经系统?”
系统那快要压抑不住的喜悦,让尤哥有些心情复杂。
【名字暂时没有哒,我是舍已为人系统,这个位面主要任务就是打到男女主,成功逆袭上位!怎么啦宿主?】
尤哥冷笑一声,道:“确定不是弄死?身怀天道大气运者,说扳倒就能扳倒?”
男女主又叫打不倒的小强,拥有‘不死’光环。
【宿主放心,往后咱们不会有打脸的任务哒!】
它被这一连串的问题,搞得有点小迷糊。
它又不是什么正儿八经的系统,这些都不在它考虑的范围内,管个屁啊!
舍己为人是偷渡到系统部门的,它专门为尤哥而来。
尤哥心里有些烦躁,听到‘舍己为人’这几个字,总是令他忍不住想起从前的自己。
他无声笑了笑,只是那笑容过于刺眼,无端端地让人觉得很是嘲讽。
笑容渐渐淡去,眉目间深藏着不甘、怨恨、孤寂。
最后全都化为自嘲,与不屑。
舍已为人,当真是重情重义、大公无私、感人肺腑。
他沉默了许久,而后直接推门而入。
顾垣微湿的墨发垂于脑后,约莫是刚洗浴,身上穿着一件宽松的儒白色衣袍,此时他正等下看书,橘黄色的蜡火忽明忽暗,让人看不清面容。
尤哥挑了挑眉,他这是打算侍寝?
朕可是钢铁直男!
尤哥道:“顾公子,挑灯看书倒真是勤奋的很呢!”
尤哥一边说着,笑眯眯地将手搭在顾垣肩膀上,顺便人也紧挨着他身旁坐下。
尤哥甚至能听到他呼吸加重的声音。
顾垣身体僵直了一瞬,不自在地想甩开肩上的那只手,他不断在心里说服自己,一边唾弃自己。
尤哥道:”顾公子,可知书读多了,也会让人陷入一叶障目之境,做事缚手缚脚,不知变通。”
尤哥笑了笑,顾垣肩上那只手慢慢地移开。
尤哥夺下顾垣手上的书随手扔在桌上,调整最舒适的姿势,慢悠悠地说道:“在下听闻,御将军可还在边境待着呢。顾公子眼下闲着无事,不如猜猜这是为何?”
肩上的重量消失,顾垣心中猛地松了一口气,听到尤哥的问题,他开始思索,道:“俩国和平协议,还未达成罢。”
尤哥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止不住的笑出声.将顾垣来来回回瞧了几遍,才道:”顾宰相怎么就生了你这样的儿子?”
顾垣冷飕飕的瞪着尤哥,微怒道:”我倒是不知道,’我这样的’犯了什么罪!”
尤哥好不容易止住笑,听到顾垣这话又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道:“你犯了蠢罪!”
顾垣继续凉凉的盯着他。
尤哥又抛了一个问题,不急不缓地坐回凳子上,道:“你们承天帝和天元帝都不想御风活着,你可知为什么?”尾音上扬,慢悠悠地拖着,自有一分撩人之意。
顾垣猜测道:“太子如果放御风活着回去,是放虎归山天元帝是,功高震主。”
尤哥反问道:“你这称呼对吗?那位如今已经皇帝,你还称他为太子,是证明自己有反心吗?”
尤哥不急不慢地又加了一句,“顾公子,你这性子不适合当官.据我所知端王一党,只有你的下场最惨。”
顾垣默了默,像是在思考,他与端王关系并不是最好的,但下场最惨这也是真。
否则,怎会落到如此下场?
顾垣眼里的嘲讽转瞬即逝。
【叮咚!好感度-10】
尤哥听到系统提示音乐了,他忽然低下头凑近顾垣,贱兮兮地说道:“依在下看来,顾公子最适合做我的人。”
顾垣眸色越发深沉,黑着脸推开他的脑袋。
【叮咚!好感度-5】
身边弥漫着似有似无的杀气,尤哥勾了勾嘴角,继而再次贴上去,这次还没等到他开口。
【叮咚!好感度-5】
尤哥顿时心满意足了,作死他是专业的!请叫他作死小能手!
【宿主,你到底想做什么?】天呐,当它每次看见自家宿主将得来的好感度,瞬间作没了,它差点控制不住想手撕宿主的冲动!
它要业绩的好吗?
这么对待它一个实习系统良心不会痛吗?
尤哥道:“降得快,涨的也自然快,磨磨蹭蹭的往上一点点涨,我若是满心满意的对他好,顺着他来只要做了一件不如他意的事,便瞬间降至地狱。而我若一直不顺着他来,偶尔给点好处,第一感官很重要,他第一眼认定我不是个好人,恶迹斑斑,往后做上一点好事便会被数倍放大。”
尤哥在心里回答系统,面上的笑意逐渐加深,笑容像是映在了眼里,叫人看了如沐春风般的温和。
尤哥笑道:“佛家总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恶人做了无数坏事,做上一件好事便会被所有人称颂,而好人只要有了错处,便总会被人盯着不放。
做好人太幸苦,人世苦难本就够多了,还是及时行乐吧。
我从来都不是好人,凡事我做了三分,也要让人觉得有七分。”
尤哥收了手,站起身顾自吹了灯。
屋里黑幽幽地一片,无端端给顾垣带来一丝压迫,心中有几丝恐慌,月光透过门缝射进来,隐隐约约地他看到尤哥忽然走近自己。
尤哥道:“顾公子,不安寝吗?”
顾垣耳边响起尤哥毫不掩饰的恶劣笑声,尤哥道:“顾公子,我这人性格有点古怪,同我一起时,还望不要乱动。否则,我也不能保证公子明日是否能完好无损的下床。”
慵懒惬意地腔调传进顾垣耳里,有着几分少年人该有的洒脱潇洒,还有一分软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