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说是利用呢?”司徒德胜笑容可亲,“我和她只是互利而已。她的实力已经被认可,我也下达了命令,给她的家人最好的待遇,这还不够她为我们奥顿效力吗?”
“你以为你给的就是她想要的?”钟震洪压根就没想给他面子,直接呸了回去。
“呵呵,看样子是我误会了什么吧?”没有权势的人就必须接受掌权者赋予的一切!
一颗实力强劲的棋子摆在自己面前,哪有不用的道理?有系统支持的司徒德胜肆无忌惮的计算着身边能利用的一切,就算是一个刚刚加入基地的新人他也不会放过!
“误会?哼,人多不跟你扯私事,先说说公事,你倒底是怎么打算的?”说到底,这个基地有发言权的还是司徒老贱人,就像他故意把他闺女推到风口浪尖也只是一句话的事情。
“收到消息,我们基地的人在临近h市和l市的地方做任务时,遭到了其他基地的人的攻击,伤亡不大,但物资被抢去了一半。”三环的一区长沉声说道:“他们还扬言总有一天他们基地的新首领会占领奥顿。”
“胆儿肥了啊?”分批去h市和l市,附近的物资难道已经不够了?他怎么觉得应该还有很多呢?毕竟他们这个市区挺繁荣的。
钟震洪半信半疑的挑眉,但也没说出什么过份的话。
司徒德胜的行为从他带着闺女回来后就开始变得奇怪,这让他不得不去怀疑,他是认识他闺女?还是因为其他什么原因让他注意到了她?
总之,那个原因不会是宋勇,他朝着那个隐于人群中的宋勇投去一眼,会议过后,得请他喝喝茶了。
“呵呵,就是因为这样,我才不得不关注裴涩琪这名新人。虽然跟在她身边的两个男人实力也不低,但她的潜力似乎更高一些。”司徒德胜直视钟震洪带着探究的眼,客气的笑道:“为了我们基地,让你闺女受委屈了。”
“然后?”钟震洪不吃这一套,有时候眼睛看到的也不一定是事实,他宁可相信自己的直觉——他闺女被这老贱人算计了。
“她的测试已经通过了,我会给她最好的生活条件去培养她。”他停顿了一会儿,闭上眼睛借着按额角的动作掩去眼中的阴骘,然后对在场的各位说道:“这段时间就要辛苦你们留意有潜力的基地成员了,还有就是下发一道通知,就说以后做任务如果看到其他基地的人,无论对方势力有多大,能抢就抢。物资越来越少,我们必须想办法尽快恢复电力和储存粮食。”
“好,我们这就去。”三环的人本身没有什么实力,能聚集的人才也就那么几十个,所以负责人也无视高级丧尸的问题起身离开。
首领显然不想谈及这个话题,还是早抽身的好。
“那……我们也走了。”中立的几个区长虽有疑惑,但也相继选择沉默。
一时间,就只剩下了司徒德胜的心腹和钟震洪的手下了,他俩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很默契的对自己的人摆了摆手,让他们退出了办公室。
钟震洪把椅子踢到办公桌前落座,双手环胸,长脚一伸翘了个潇洒的二郎腿,抖啊抖,地痞流氓似的说道:“现在没人了,你可以好好说说你的计划了,别给老子打官腔扯什么人家基地怎么怎么滴,老子要听实在话!”
低垂着眼睛看着自己交叠在桌面上的双手,眼底快速的闪过讽意,“实在话?”
“钟区长,我才是这个基地的首领,你不过是个区长,凭什么在我面前这样说话?”以前给他几分脸面完全是因为基地不能少了带了一帮子人加入基地的钟震洪。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基地有组织有纪律,从逃生路上临时组建起来的队伍也渐渐的形成了一个个固定的小团体,他们已经差不多习惯了现在这种生活模式,再加上他刻意散播的谣言,说什么其他基地欺压奥顿,外面的世界就更混乱了,他们是不会像刚加入时那么轻易想要离开的。
留住一大帮子人比起失去一个钟震洪,实在是太值得了。
“哟哟哟,伟大的奥顿首领终于要过河拆桥了啊?”
听到司徒德胜这么说,他没有感觉到任何意外。
当初之所以会加入奥顿,是因为附近没有一个像样点的组织,而末世之初自立门户并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无奈之下只有加入当时最大的奥顿。
在见到司徒德胜的第一眼起,他就知道这个人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和善,他浑身上下干净整洁到就像知道这个世界会迎来灾难一样,一点也不见慌张。
这种人,不是变态就是城府非常深且心理素质极好的阴谋家。
其实,钟震洪只看出了司徒德胜的表里不一,却料错了他。司徒德胜不是变态,也不是什么阴谋家,而是被系统选中的宿主罢了。有了会计算和安排一切的系统,他还需要惧怕什么?
“这是哪里的话?我只是想让钟区长看清自己的身份罢了。”
系统的计算从来就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从而也导致了司徒德胜的气焰越来越高,野心也越来越大。
钟震洪这样的领导型人才如果继续在基地里活动,会对他的地位产生极大的威胁,必要的时候,他会找个机会除掉!
仿佛是感觉到了司徒德胜不小心流露出来的杀气,钟震洪迅速起身走向门口,说:“随便你了。”
‘主人,钟震洪是个威胁,为什么还要留着他?’
“他实力不错,留下来当打手也不错。一个区长级的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可是,他在二环的呼声很高,恐怕会影响到主人的势力。’
“他的软肋是他刚认的闺女,只要把他的闺女控制住,还怕他出乱子?”司徒德胜很自信的笑了,而他控制了裴涩琪的家人……呵呵,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
骄阳似火的大街上人来人往,无论是情窦初开的少女还是嫁作人妇的熟女都会忍不住回头再看看那拥有一头浅金色碎发的天使少年。
跟着裴涩琪上街溜达的乔安穿着温暖的米色大黄鸭t恤,卷边深色七分牛仔裤加一双廉价的人字拖,娇嫩的脸蛋儿被太阳晒得红扑扑的,让一票腐女惊赞极品小受啊——!
“琪琪姐!别乱脱衣服啊!”他一把扯掉突然盖在脑袋上的迷彩小外套,不顾形象的在大街上嚷嚷,气呼呼的表情加上软乎乎的音调,比起生气抱怨,反而更像撒娇。
“热。”上身是黑色紧身背心,下身是撞色的迷彩裤,一双马丁靴托出了几分酷帅的硬气。已经把头发剪短至肩的小女人因为炎热已经把刘海用夹子别上头顶,扎起了小马尾,整个人透着一股干练的帅气。
本来还很凉爽的天气在正午时分变得格外炎热,就好像进入了夏季。这善变的天气让裴涩琪考虑以后出门要不要把四季的衣服都带上,以防万一。
摸摸冰凉的耳坠,里面的东西供一个队伍使用的话会嫌少,有机会再往里面偷偷送点。
“热也不能随便脱下,万一一会儿又冷了呢?”这热度把牧涵的耳朵都热软了,此时正可怜兮兮的趴在头顶等着主人掀开雨帽透气,可惜,不能。因为这是在大街上!
牧涵用食指勾去脸侧的汗滴,顺道在心里怒了一句:这该死的人潮!
“冷了再穿。”说什么女孩子要注意保暖,非要她穿的跟粽子一样出门,如果宙斯不在这,信不信她就穿着睡裙和人字拖跑出来溜达?
她发誓她绝对不是因为宙斯沉下去的脸色才乖乖换了身衣服的——这样的事实实在是太损她的女王范了!
乔安看了她一眼,然后从裤兜里拿出了便签纸和很方便携带的那种比较短的笔,看了下腕表,边念边写:“12点45分,琪琪姐当街脱衣,行为极其恶劣……”
“……你干嘛?”裴涩琪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宙斯现在不方便出现在这里,出门的时候他吩咐我要好好看着你,如果你出现一些不太适合的行为时,就让我记下,回头再算。”乔安笑得那叫一个纯洁:“琪琪姐,放心吧,今天你可以放胆玩儿!”
放胆后回去被吊起来好好抽打一顿么?
斜了他一眼,从他腋下抽chu她的小外套,嘟嘟囔囔的穿上。
牧涵对乔安竖了个大拇指,干的不错。
乔安见了,耸肩,必须的。
“嗨,美人,想快乐吗?”
轻佻的语调从前方响起,穿着深棕色背心的男人五官很端正,只是行为却让人退避三舍。
他口中的美人不是对着三人行中唯一的女性裴涩琪,而是看起来体软易推倒的乔安。
裴涩琪流里流气的吹了个口哨蹭到牧涵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角让他微微弯身听她的悄悄话:“以前跟乔小受走在路上,也是这情况。”
“结果呢?”他可不认为乔安会选择无视。通常情况下,如果不是琪琪表明不愿意搭理,乔安绝对会选择快而狠的亲自动手。
黑道嘛,怎么会简单呢?
“快乐?”
乔安微微一笑很倾城,迷得那上来搭讪的gay脑袋晕乎乎的,一时间竟然还丧失了语言能力,只能傻笑点头。
“怎么快乐?”他装作不懂。
“不、不如,你去我家坐坐?”gay同志很友好的表明目的,眼底也开始泛起yin光,好久没碰到这种极品了,在床上一定给力!
乔安走过去,稍稍抬起下巴看向那个比他高出半个头的男人,然后抬腿,用膝盖狠狠的撞向男人双腿间已经半硬的物体,他双手插在裤兜了,脚在男人的恶根上碾来碾去,一下比一下用力,细细的声音里带着某种坚定:“我要的快乐很简单,只要能待在琪琪姐身边,我就已经很快乐了,不需要别的快乐。”
脚一用力,男人再次哀嚎了一声,“对、对不起!”
“我刚才说的,你听明白了?”乔安皱眉,纯净的眼睛已经被黑暗覆盖,脸上挂着的笑也变成了蔑视的讽笑,仿佛人命在他眼里跟蝼蚁没两样,全看他心情好坏来决定生死。
“明、明白!对不起!”
收脚,“滚吧。”
男人在众人嘲笑和同情的注视下狼狈的跑走了,而这时裴涩琪走到乔安身边,用手臂撞了撞他,幸灾乐祸的说道:“穿错鞋了吧?”
啧啧,人字拖,杀伤力弱爆了好吗?
“琪琪姐……”乔安小嘴一嘟,自然的勾上她手臂撒娇。
裴涩琪背脊一麻,颤悠悠的靠向他,无奈扶额,直到乔安问一句怎么了,她才像老者一样回答道:“不愧是极品小受,一言一语一表情都让人骨头发酥回味无穷啊~难怪那男人会跑过来搭讪~”
乔安一听,脑门上吧唧一下蹦出个‘井’字,可一看到她对他无辜眨眼,他就自觉把额头的‘井’按了下去,心想总有一天,总有一天会当一回攻——他本来就是攻啊!
因为有了司徒首领给的特权,裴涩琪还有她身边的人是不需要去做任务的,同时还享有最好的待遇。
新衣服,干净的水,新鲜的食物。
这些都是末世前触手可及的东西,上个街花一两块就能买瓶水喝,花十几块就能买一袋新鲜水果,可现在是奢侈了,就算再有钱也买不到一颗苹果一个橘子。
精明的富商到现在也成了街边的乞讨者,末世没有眷顾他们,没有赋予他们异能。所以,他们只能丢下曾经的骄傲给那些他们曾经看不起的人打扫卫生,搬运货物来换来一天的粮食。
此时,一名落魄的胖男人正和一名衣着光鲜的女人在争执。
胖男人的声音很弱,好像几天都没吃饭一样,有气无力的,而那个女人带着红玛瑙耳钉珍珠项链,手腕上还带着几个玉镯子,一身红艳的连衣裙怎么看怎么俗气,尤其是她那双涂了金色指甲油的手,就像是乱舞的鸡爪,无礼的指着那个胖男人一个劲的数落。
“怎么?让你搬几个箱子就累着你了?要不是找不到人,我会让你这胖子来给我搬东西?你把我箱子弄坏了我就不能扣你工钱?少你一个罐头怎么了?少吃一个罐头你会死吗!不会吧?不会还不拿着东西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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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奖竞猜:这女的是谁。前1,20xxb2。310xxb=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