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挥有些荒乱了,但他强自镇定,嘴都有些哆嗦地道:“鬼冰前辈,打扰了,我这就走!”
他可快速去解裹尸旗,披在身中,但身体各部在快速冰化,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他感到道法都在快速僵硬化,连寒冰焰作用都不大了,幸好里尸旗可以暂缓其身体冰化,温暖其道心。
他也想拔剑扛走,但自顾不暇,趁自身没完全冰化,他可跟跟跄跄地退了出去。
“姑娘,对不住了,望你能幸运些!如果你活着,要怪就怪帝刀说你好用!”
载挥的声音由近而远,由大而小,可见他逃得匆忙了。
剑再一次被冰封了,飘飘和嘎嘎再次感到寒冷,被冰封时隐约间看到个身影,经载挥的话可验证了,那块血旗是被拿走了,但她也控制不了剑离去,只能僵在这里。
他俩感到一阵寒寂,有一截剑可插进冰道种中,鬼冰来了,那截剑发出一阵幽寒,连淼蕊焰都没温度了,冰凉凉的,对白飘飘来说不灭就好,不敢要求温度了。
时间有些久,飘飘和嘎嘎抗住了,没有化成冰雕,但也有些冷了,更冷的是剑轮好像被克制了动弹不得,她可努力融掉剑身的一截冰,不久是成功了,可鬼冰冷幽幽地呆在那里一语不发。
一道虚淡的灵体,她可确定鬼冰跟第一天早上那张黑白画一样,他的身影有些佝偻,散乱的头发,花白的胡子,额中有伤口,和数颗冰溜,战衣凌乱有些破烂了,上面还有斑驳血迹,挥之不去。
飘飘思忖,是鬼冰克制了剑轮,还是冰道种克制了剑轮,鬼冰还有解,冰道种则无解!
时间一长可不是办法,见鬼冰发呆发楞,她有很多思绪,终还是开口尝试,道:“鬼冰前辈能不能帮我拔下剑,这可是你生前的道种啊!”
她可提着胆说了,但鬼冰一点反应都没以,充耳不闻,无任何动作,它是不是规则所化,它有它的设定?飘飘可很想这样问它。
“鬼冰前辈,你那个时代发生了什么?”飘飘问道,看向它好像有点反应,但又无反应那样,只见它发出极为冰寒的气息。
“你说‘死了,死了,都死了’,指的是你们经厉了某种惨败?”飘飘见它一语不发,越问越来趣!
“鬼冰前辈,你是否找到还活着的战友,倒底有没有人活着?”飘飘推断。
“我看过仙域古残城……遇过危难,闻到种种道不明的劫难,有很多前贤后者推测,这海域映出曾经的记忆,海底本是属仙域中心,然而种种真相被隐去,谁接触真相就遭莫名的噩险,甚至人间蒸发,是谁在掩饰这一切,是我方怕真相影响太深远,还是另有深意,或者跟本就是万族敌人所为?”
飘飘敢在这里唠叨,看鬼冰能有什么回应,也想确定它是不是仙古前的仙。
鬼冰一个回身,顿时让飘飘后退而去,可她能退到那里去。
……
而外面可变了天,昏暗的天日,此时快速黑暗,滚滚黑云压顶,好似一幅绝世魔鬼出闸的样子,下面的万丈冰山正封印着魔鬼。
不久后雷电交加,轰击冰山,似一幅灭世的样子,更像是魔鬼渡劫,也域是魔鬼借雷电之力破开封印。
……
鹅一拥而上道:“鬼冰前辈这不会是真的吧,起始各大世家还报导关心这些事,后来谁都不敢报导了,皆闭了口,或者被封了口,他们也出了什么不祥之事!”
鹅感到汗毛倒立,更像是炸毛,鬼冰看过来它感到很不自在,它可是硬着头皮发话。
鬼冰空洞的目光,像是在回思什么,它好像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它的面部表情体会出深思的困难证!
“真相……?在个体……少数人心中……”鬼冰幽幽道来,它的声音让人发怕,让人莫名生出恐惧来。
它的话,没有辐射出去多远,只是跟面前人说,它也没有说出真相来,只提醒了一句,就不再言。
“鬼冰前辈,你执意着什么?有什么愿望未了,我可以帮你传话,我完不成可能有人会完成?”飘飘说道,但接着道:“让我们离开好不好!”
谁知鬼冰很是感伤,一会就痛苦哭泣起来,真的一个撕心裂肺,很是影响人。
飘飘和鹅本可强忍着,但飘飘也跟着低泣起来,边流着泪边伤感自己的过往,通通给说出来,以此点醒鬼冰,她表明要怎样才可与三位孩子见面,泣道思念生活中的挚友亲故!
鹅知其峰主心意,也有道有模的抽泣着!
……
而外面,冰山崩毁,鹅毛大雪纷飞,还混着冰块坠落,场景有些可怕了,黑、紫、红雷电规则轰击冰面。
可是让人奇怪的是,异色的雷电并不染色冰雪,只不过被轰过后的地方,有一个又一个雪女的冰魂从此诞生了,少了人的修为它们没那么灵动,面部表情很是生硬。
让人见外的是它们诞生之初,并没有去攻击生灵,而是一批批进入雪洞冰窟窿中。
铁壁城垒,众人可聚在一起,纷纷要求逃离此地,他们通过窥视天眼可知冰山中发生的问题,毁灭的雷击,好似有人在证帝道,看着一群又一群的雪女和冰魂进入雪洞中,不知预视着怎样等级的凶难。
人群中鹅嫣在以山龟的算术,卜凶吉道:“本城垒中有三块圣者龟壳,它们不裂表示此地没有凶险,逃离者则未知凶险重重,雷劫未覆盖过来,这里还是吉地。”
可有人大喊道:“一派胡言,你有什么根居,光嘴上说说陷陷指可不行,大管家快启动城垒逃离这里,晚了就来不及了!”
可又有人指出道:“这姑娘有私心,她娘二十天不归来,不用多说各位也能猜出,她娘定是出了大事……”
娥嫣反驳道:“我是有私心,可我没有害人啊,谁又能确定这里会出事,经我一算这里不属于灾难中心,灾难也不会波及这里。我的眼异于常人,能够先知吉凶,我未看到这里有凶险,各位请放心。”
夏婳殷可知姐姐闹大了,如何收场才好,姐姐真能编,也真敢说。
雷电交加轰呜,可有人恶狠狠地道:“小姑娘你敢不也对天发誓,你说的话为真。”
“敢!”娥嫣极时应道,可不管天上的雷电轰得多凶。
大管家也懂占卜一道,他可不确定,遇到天大的凶险时,他也失灵,也不敢独断,不过他知道“逃”不一定平安,首先铁壁城垒存在太久远了,不一定所有部件都完好,这是他不敢确定的,所以他力挺娥嫣道:“这位小姑娘说得对,我也算出此地并无危险!”
……
飘飘没有一直跟着哭诉,情况不对,她可见机行事,剑轮是僵硬在这里,只是不像裹尸旗那样定死在那里,她可以化出另一把无属性的空剑,去承载,去容纳冰道种。
她可赤裸裸在鬼冰面前进行,一把空剑可承载冰道种,可她遇到和载挥同样的问题,冰道种跟本拔之不出,她可急了,并使出另外十三把空剑去切害冰道种根部,只耐何一点用都没有。
另外十四把空剑离开,是有些冷了,只是一时半会受得住,鹅也急了,并输送力量给峰主,可听到鬼舰外边有动静,听其音是雪女和冰魂,可不知为何它们进到里面来了,可能是觉得有人侵犯了这里,所以聚集在外……?
飘飘脸上手臂,小肚子,大腿处开始结冰,鹅也不例外,关建时候她使出白瓷罐灵气,也使出力的替能,各种功法挤出,对抗寒冷,更想割断冰道种,或是脱困而出。
她的功法挤出,寅化各种道则,剑内缤纷绚丽,重新有了生机,这样的寒冷她不再怕了,如曾经的冰境练体,傲过这一回春天总会来,御补之道特别,在她眉心交织而出,形成一件道的衣裳护体,燃道诀再一运行,她身上的冰花就寸寸消融而去,鹅也跟着好转,整个剑内的空间都有温度了。
鬼冰可注视着,空洞的眼神可有了光,它像似忆起什么,自言道:“御补双道,净化诀?怎么……都有变化。道、空、尊是否活着?”
鬼冰一阵热泪,他以虚幻的手袖擦了擦。
飘飘她可一阵疯狂输出,力争囚笼,为了争脱她可极力御剑,越无用就越用力,可快虚脱了,就好比顶着座山,无用功而用功,直至生命消逝,她现在感觉全身都要散架了。
鹅可注意到这一切,又听鬼冰说道:“摆了,我曾是冰皇道祖……”
鹅很想听下去,可鬼冰到这就嘎然而止,只见他一掌拍向吞筮冰道种的空剑,顿时冰道种离开冰面,进入剑中。
飘飘挥身一轻突然失衡,这把剑又突然插在冰面上,她可一个跟跄差点摔倒,只是鹅接住了她,给她一种感觉是突然丢掉担子轻松多了。
鬼冰道:“再来一剑,你可承受住了,曾经冰冷的我,在冰中点燃道火,从此为一方道祖。”
一把空剑鬼冰再次出手,一撑拍出,然后寒冰焰从四面八方汇聚剑中,飘飘感想洛水秋果然说对了,寒冰焰曾为一体。
冰道种和寒冰焰不为一体,她得了两物不知如何感激,正要开口询问时,鬼冰道:“走!我曾为冰皇道祖,我无任何要求,未知的世界交给年轻人了!”
鬼冰一声汉息,淡化下去,消失在冰冷的道宫中。
千言万语,飘飘只道一声:“谢谢鬼冰前辈!”
嘎嘎也开口道:“谢谢鬼冰前辈!”
飘飘顺着一条道直飞了出去,可见天空一片雷电狂轰而下,而雪女和冰魂堵掉了所有入口,万丈冰山也在崩塌,或是在埋葬掉一切!
夜间她们团聚相拥,喜极而泣,连黑羽也高兴坏了,马欢而呜似在相互说着秘密。
飘飘听嘎嘎而言,觉得要不是自身功法,可能真的葬在冰殿中,多少天骄而葬在那里可惜了!
她细细琢磨冰山是因自己而崩,还是因时代……
不久鲸号荒忙出航,更多人跟随而去,不想过这提心吊胆的日子,一小部份的人则留了下来,只为造化,特别是玄冰门洛水秋那一门人都留了下来。
没等鲸号走出多远,还是出了一次严重的意外,一道血色信伐自动打开在开空中,它盖压整个海面,天知道它有多大。
各种可怕的劫难伴着出现,鲸号入海上天都无门,只好备用应急方案,鲸号打开沉睡系统,放出迷雾,让所有人沉睡,不去接触真相,以此看运气躲过一劫!
白飘飘他们都吸入过多的沉睡迷雾,从而睡在玉净瓶中,娥嫣有先感一定会被针对,故此早就藏好玉净瓶。
沉睡前飘飘微眯,果不其然,一些心大的修士并没有沉睡,而是四处搜寻,趁火打劫,此时应证真理“人为财而亡”!
“它在传递信息回来,但是谁在遮掩它的真相,毁之不掉么,以各种手段摧残聆听者,在他们看来诡异恐怖不安,可是至高者呢?”娥嫣事后道出奇闻异事,在铁壁城垒可听过这一则最可怕的传说。
“又或者劫难是信伐自带的,它怕敌人载到上面的信息,可是一记又一记过去了,说明什么呢,时间能证明着是他人为之,也或跟本就是敌人为之。”夏婳殷作补充,然后接着道:“血色信伐,可是最危险的一件秘事,他们推断,就算有真帝知道一角真相也不可能公开,就算真帝亲临也可能会出事!”
……
当他们上岸后,一些胆大的人,在血色信伐开启之迹还未沉睡的人凭空消失了,他们未被重目,当中有未名道韵淡化他们的事迹,了无痕迹,如未存在一样!
白飘飘一行人不知为何,没有被淡化记忆,但也没敢公开讨论此事,他们也如路上的肓从,正如鬼冰说过,真相在个体,在少数人之间。
他们从极冬岛到赤猿世家,可花去三年半,先前从二十六帝城出发到极冬岛可花去了四年,加起来这一路上可走了七年半多。
赤猿世家被后人给喊为赤马世家了,经他们打听得之,只因赤猿不在,而祥猿山又被尊称为不祥,所以世人称改之为赤马世家,又因墨驹马非常出名,而那可有几万匹。
飘飘回到这里了,但已是花甲年记,多少都有些物是人非了。
但看到赤猿大殿这几个字,她还是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