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这沙地还亮一些。
唐鉴不跟着郑家溜达,就这儿扎营。
沙地挺大,以往的战场。现在,要打架有素质都会往这种地方,虽然也会造成破坏。
若是过一阵不打,地上长出一些草,附近还有野果。
戴毓拎的猎物,邢袀提的水。
这沙地有水,那是遇到好的泉水,喝的更舒服。反正他力大无穷拎着不重。
庾溥和李宣两只小孩就安静坐着,甚至坐着要保持警惕。
李宣是习惯的,奢延市安全,大人一般也不会养废。
庾溥就不用说了,李宣心想,不知道谁更危险。
李宣虽然七岁,其实也知道。跟着郑家,知道他阴谋,然后也是杀。小舅厉害么,就这儿。
戴毓、邢袀、一路也没好好打,纵横外边、也是实力。
郑家炼虚?恰好。
所以,不管郑家知不知道我们知道,我们不需要知道郑家知不知道。
只要别去踩郑家的坑,战场我们选,剩下就是硬撼。
按说也可以整啥,唐鉴不打算整。
好好坐下歇歇,要整还没有?
慕容超在那儿忙,啧啧。
柴妜瞅一眼,竟不知道说什么。按说这儿就八个,吃他们八个也不用那么大阵仗。或许担心唐家、慕容家等附近有人,然后一块杀?
这心太大。
戴毓用心炖的汤,就是少了些,再去摘些野果来。
柴妜看着,乐。知道附近有人,故意去撩的。
看晏羲也去了,这是恨不得打起来。
慕容超也乐,那些怂货,这一个人,那也匆忙避,这士气就不行。
见过包围、骚扰,没见过反骚扰吧?
李宣也机灵:“小舅,我想吃鱼。”
唐鉴没那么宠着:“天黑了,明儿吃。”
李宣哇:“我要吃鱼要吃鱼就要吃鱼呜呜为什么没人宠我?”
晏羲回来,忙哄李宣:“不哭了,我去抓。”
李宣又乖了:“哥哥小心,别被狼捉了。”
是不是得感谢他体贴?
晏羲一人不行,和戴毓搭伴。
柴妜笑的不行,人家准备捉晏羲,这两个,那又跑了。
河有点远,两个骚年,四处骚,那凶兽嗷嗷的,好气的。
实力强,鱼抓回来,很顺利。
慕容超很正经:“我记得那有菰米,弄一些来煮粥吧。”
那挺好,晏羲、戴毓、加邢袀,像勤劳的小蜜蜂,菰米也是营养的,像竹米。
这儿,好像就唐鉴一个大的,带两个女生、两个小孩。
不过,战场上女人都不能小觑,尤其柴妜战力一直不低。
柴妜都很想知道,那些胆小的,敢不敢直接过来。
因为,算起来晏羲几人价值没唐鉴大。
庾溥现在价值也不小。关键是,晏羲天团,这等于自动分开了。
一队全了、战力最强。这分开,应该是求之不得。
分割包围,这边干掉唐鉴,那边再去干晏羲也不迟。
柴妜看大佬,不会他杀炼虚如屠狗,把一群狗吓到吧?
唐鉴看她,也想动手呢。
柴妜不是特别想,但这些贼,不杀他,就会一天要杀自己。
杀与被杀,这选择题忒简单。柴妜好笑,那些不知道多煎熬。
直接拿炮轰?若是轰不掉,就是大麻烦。大的炮、凶兽不乐意的。
唉、唉,柴妜都替他们揪心。
唐鉴亲一口,操心那。
柴妜靠在他肩上,都是小伙伴加小朋友,柴妜也不会和男朋友太亲密。
慕容超不在意,听,那边凶兽才骚了。
嗷嗷的,李宣都兴奋。手里拿把刀,他砍起来也不含糊。
唐鉴七岁,都祸祸凶兽了,李宣不能差太多。
庾溥给按着,肉好了,吃。
调料带的比较多,雪山、又用的少,所以,肉是不错。
慕容超一边吃一边耍。
唐鉴不用看,比一般炼虚还强。
柴妜和炼虚就隔一层纸,一戳就破。有人可能一辈子戳不破,柴妜不存在的。
她现在反而不急着。好在重生,多了几年经验。
晏羲几人没呆久,到底是危险,撩过就好。
弄回来一兜菰米,有十来斤,湿的,吃是够了。
这菰米比一般的好,生吃也行,凶兽不都是生吃?
慕容超收拾干净,真煮粥。
放些肉下去,香气扑鼻,叫人落泪。
远些,人和凶兽果然吵了,打起来,这夜是极热闹。
有些兽昼伏夜出,有的是白天活动,人和兽多好的关系?
柴妜不操心,看着弟弟吃完,和李宣一块睡着。
不担心偷营,谁偷谁还不一定。
唐鉴打坐了,他晚上可以不睡了。
晏羲、戴毓、又兴致,随口扯一句:“螃蟹夜里好抓。”
Fuccck!这随风飘来,非常的真切。
晏羲就往那边fu,哪儿有螃蟹、经验是丰富的,螃蟹不是野草遍地长,遍地的草不一样,要找地锦草也得挑地方。
那边还就是有螃蟹。
夜比较近了,周围埋伏,无关的避让,像清场。
虽然有风声,听那边比较清晰。
那骚动,好像很想直接打,又得克制,怒火能燃烧夏天。
现在是秋天,十月,可不是吃蟹的好季节?
柴妜喊一句:“那儿若没蟹就算了,回去再吃。”
慕容超乐,那些贼大概都想应一声:真没的、快走吧。
戴毓很实诚:“这儿蟹好吃,还想带几只回去呢。好像谁先来了,好蟹躲着呢。”
就往能躲的地方去。
柴妜能配一句:兄台也捉蟹?这蟹一斤大概十万,不会亏。
奢延市是脱离低级趣味,但大家过日子,还是需要钱。
那个兵荒马乱,晏羲不能不知道。
所以,双方就差直接叫。
但这,就够有意思。
戴毓捉蟹也不是假的,挺大的蟹一只得两斤,拎着二三十只回来。
柴妜听着,其他蟹暴动了。
蟹横行霸道,就算脑子不够,那天生就凶,可能威胁它们,能不干?
夜里,蟹干起来就热烈。
一群人骚乱,还躲个屁,轰!不知道谁先炸。
沙地,显得更平和。
晏羲也需要休息,风有点冷,对他影响不大。
柴妜也打坐,星光照头顶,像有着特殊的恩赐,功德每分钟在增长。
那些平静下来,气氛已经到临界,像黎明随时要炸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