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花洛洛再醒来,狐欢依旧直挺挺地坐着,好让她枕着自己的腿。花洛洛坐起身,看狐欢冲着她尴尬地傻笑,竟不知该以何种表情回应他。只得继续靠墙坐着。
狐欢因为长时间保持不动,站起来的一瞬间,脚麻得差点摔倒,他立刻控制住身体,用手捶了捶双腿,转头瞄了一眼还在发呆的花洛洛,摇摇头,无奈地走出了竹屋。
竹屋里,花洛洛依旧看着窗外,傻傻得发笑,讽刺、奚落、自嘲。笑着笑着,又陷入沉思,久久不语。
她笑自己蠢,蠢得差点就真的和狐浅交配了。笑自己傻,傻得竟然能为背叛自己的人伤心至此。
她来到兽世,曾发誓只与深爱的人结侣,她振振有词地向所有人解释着什么是“爱”。
哈尼儿问她“爱是什么?是能吃?还是能喝?”当时她有多鄙夷哈尼儿,现在她就有多嘲笑自己的愚蠢,大言不惭。
爱会让人强大?多强大?呵呵呵呵!爱只会让人脆弱!脆弱得不堪一击!
它既不能让人吃饱,也不能让人解渴!它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能!
爱的另一面不是不爱,而是背叛!
他能在你面前扮演着对你的款款深情,转头和别的女人相拥而眠。他能一边对你轻声呼唤,非你不可,也能一边在另一个雌性身上辗转反侧。
花洛洛!你真的是太天真、太幼稚了!
这就是你要的深情?这就是你说的爱?
‘如果所有雄兽的忠诚只建立在交配之上,那我,花洛洛,不需要这样的忠诚!’
这句话一如当初她留给徐民浩的那句一样:‘建立在肉体之上的欢愉,我不要!’
窗外树上,树荫里的小灰鸡把花洛洛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她心里想的一切,他都听得到。
虽然他不知道她在人类世界的那些过往,但他看到过那个叫徐民浩的男子,在她的回忆里。
他也亲眼目睹了花洛洛和狐浅的那些曾经,只觉得这样一再的打击,真的对她太残忍了。
“不残忍一些,或许我还清醒不了呢。”花洛洛听到了小灰鸡的心声,冷嘲了自己一句。
破天荒地,小灰鸡出现在了她的窗前,“你还好吧?”
“小灰鸡,当初你是因为什么喜欢上扶犁的?”花洛洛并不是为了打探小灰鸡的过往,她只是想知道,兽世的雄兽可以因为什么而爱上一个雌性。
花洛洛突然提到扶犁,小灰鸡身体一震,然后闭上了双眼。
与此同时,花洛洛的眼前突然出现一条溪流,一个女子正在溪水边洗着什么。然后她向‘花洛洛’跑来,“啊!你终于醒啦?!”女子看着‘花洛洛’,眼中满是惊喜。
“刚才吓死我了,你推升了神力怎么也不提前告诉我一下,突然就这么昏倒过去,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呢!”女子冲着‘花洛洛’俏笑着。
“对不起,我,啊!~”从花洛洛身体里竟发出了一个男子的声音!
“你别动!刚才倒下去的时候撞到了石头,看样子是骨折了。”女子紧张地看着‘花洛洛’结实粗壮的手臂。
“我们怎么会在这儿?”男子的声音继续从花洛洛胸腔内发出。
“你突然推升,我怕被人盯上,就把你扛进了森林,这里偏僻,不容易被人发现。”女子边说边给‘花洛洛’清理手臂上的伤口。
花洛洛的眼睛一直盯着女子,总感觉好像似曾相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