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住户都见怪不怪了。
6楼的这家人隔三岔五整些幺蛾子。反正小区也没有其他的娱乐活动,就当看戏了。
沈听绵和冷茜两个人走楼梯往6楼去。
门开着,里面夹杂着男人的吼叫和女人的讨饶。
“武哥,你先别着急,我不知道她没跟您回去啊,我给她打电话,我让她立马滚回来。”
滚回来?
滚?
冷茜在嘴里咀嚼着这三个字,一会儿就让这女的尝试滚一圈是什么感觉。
接着沈听绵的手机就响起来了。
她直接摁掉。
赵娟又打。
她还是摁掉了。
“武哥,武哥,你给我点时间。这个死丫头估计现在不方便接电话,我回头再给她打。”
“你觉得我上了一次当还会上第二次当吗?老子这几天去看医生加上治疗都花了两三万,妈的,居然栽在你们手里。
现在立刻给我打钱,15万一分不少。”
沈听绵就在这时,到了门口。
“你给我打电话找我?”
赵娟看到她,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和行走的15万一样。
赶忙从地上爬起来扑了过来,企图想把沈听绵狠狠拽住。
但是不知道从哪来了一脚,把她踹在地上滚了一圈。
邹武看到沈听绵身后站着的人,就觉得肋骨还疼,往旁边缩了缩。
冷茜从沈听绵的侧面进到了客厅。
这地儿也太小了,想不到她家少奶奶从小就是在这儿长大的,真是令人心疼。
刘奋一言不发坐在沙发上抽烟,俩儿子此刻也在沙发上坐着不敢打游戏。
被邹武带来的小弟看着。
冷茜上去把刘奋的烟灭了,随后前后窗开窗通风,还拿电风扇出来使劲扇。
忙完这一切,冷茜退回到沈听绵的身边,”好了,你们继续。”
赵娟浑身酸痛从地上爬起来。
看着沈听绵,“嚯有出息了,几天不见找了个帮手回来?”
赵娟不敢过去把门关上,担心沈听绵旁边这女的又踹她一脚。
转头对着邹武谄媚地笑,“武哥这不人来了,你带着她走吧,这次我们多弥补您一些时间,让她陪你一个半月怎么样?”
邹武都快呵呵哒了。
赵娟是根本不知道他浑身上下的伤都是拜这个女人所赐。
他还敢虎夺人?他不要命了。
赵娟进一步凑到邹武的耳边,“你们两个男的,还对付不了那一个女的吗?不行再加上我家三个男人,然后我们用绳子把人一捆,给您扔到后备箱里。”
邹武看到冷茜眼里泛着冷光。
担心自己今天又要被无辜中伤了。
赶紧和赵娟隔开些距离。
“你快点还钱,把钱给我我就走了。”
这钱给了相当于要了赵娟的命。她手上确实有十几万,但是都是给俩儿子攒的上大学还有老婆本,要是给了,他们一家人喝西北风吗?
赵娟看他不为所动。
“这样武哥,我让她陪您三个月。”
邹武不耐烦,“少比比了,快点把钱转给我。”
赵娟眼看武哥是来真的,不由慌了,一定是沈听绵上次不乖,让邹武觉得花这个钱不值得。“刘奋,刘光宗刘耀祖你们过来,把沈听绵给我捆住,交给武哥。”
刘奋今天回来就看到家里被砸的个乱七八糟,从他们的言语中拼凑出他们和赵娟之间做的见不得人的勾当。
他没能保护沈听绵,心情烦闷,只能在沙发上抽闷烟。
要他捆人?
他是不会去的。
刘光宗和刘耀祖看着爸爸没动,就站起来。
今天他们还在学校听说,沈听绵本次高考考了全校第一。
他们都不敢相信,沈听绵居然敢背着他们参加高考。
气得他们今天一回来就想把这件事告诉赵娟,没想到一回来就看到家里一片狼藉,还有两个大哥在要钱。
这一切都是因为沈听绵,要不是因为她,家里也不会被砸。
刘光宗和刘耀祖还有赵娟一起站在沈听绵面前。
赵娟觉得沈听绵旁边的女人再厉害,不也是一个女人吗?
女人和男人始终是比不了的。
况且她两个宝贝儿子力气真的很大。
冷茜站在沈听绵面前,面对着这三个人。
“你们还是沈听绵的家人吗?这样对她良心被狗吃了吗?你们要是敢动她一根毫毛,今天可就不好收场了。”
赵娟被冷茜的气质震慑住了。
但是嘴还是挺硬。
”要你管,你是谁呀你,从哪来回哪儿去,我们家的家事不用你一个外人管。”
“家事?你确定,你让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姑娘去陪一个老男人,从中间赚钱,你不就是之前青楼的老鸨吗?”
(邹武:……)
“你管我,她是我们家的人,我有权处置她,就是把她卖了都行。谁叫她是个孤儿,从小吃我家的喝我家的,难道不能为我们换点钱用。”
冷茜都气笑了。
“吃你家的喝你家的?这么多年来她在你家做了多少家务,你知道现在请一个人做家务做饭要多少钱一个月吗?还有辅导你两个儿子学习,你知道现在一对一补习要多少钱吗?平时也不见你给她买什么衣服。就给了一点点蝇头小利,就想着千万倍的回报。
这当父母简直是一本万利。”
赵娟哼了一声,“随便你怎么说,这是我家的人,是我把她拉扯大,她就应该不图回报一辈子出钱出力孝敬我帮她两个弟弟成家立业。
别说是给我们赚钱,就是要她把命给我也是应该的。”
沈听绵一直知道赵娟从没把她当成人看待,更别说是她的女儿。
现在听到这些话还是觉得很寒心。
冷茜觉得和这种人讲道理没必要,她脑子已经魔怔了。
“不说废话了,今天来就是来拿身份证和户口本。在哪你自己麻溜地拿出来。”
刘光宗在这时告状了。
“妈,你不知道今天我们学校都传开了,这一次高考她偷偷参加了,还考了第一名。”
赵娟没想到沈听绵居然偷偷打定主意要跑路。
那她跑了,以后她俩儿子咋办,这么多家务谁做?
气得她拿起拖鞋,叫上俩儿子,“把这个吃里爬外的贱人给我往死里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