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事做起来却远没想象的那么简单。
bj·穆伦斯虽然防守端的表现很不稳定,时而稳如磐石,时而乱成一团,但他对自己的犯规次数却控制的很好。整场比赛打到现在,他身上只背了两次犯规。
我和我的队友们至少要在短时间内再造成他两次犯规,俄亥俄的教练才有可能会把他给换下去坐板凳。
“如果影帝在,就好了!”这是我脑海中的第一个想法,毕竟“伊利诺伊德比战”已经让他一战成名了,现在整个大十联盟谁人不知道他影帝在造犯规方面是个一等一的天才?
不过只可惜他要到下场比赛才能复出,所以眼下的困局只能靠我们自己来想办法解决。可是这又谈何容易呢?
我思前想后的这个过程很漫长,但是赛场上的时间却不等人,根据计时器上显示的数字,我们这次进攻不知不觉间就只剩下最后15秒不到的时间了。
“不管了!爱拼才会赢!”心下拿定了主意,我才又把全副心思都放回到了球场里。
特纳应该也看出了我的失神,可他非但没有乘我之危,反而放开我一步的距离,让我有足够的空间来从容不迫的思考。这番行为以及这种行为背后所反映出的那种自信,让我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中国古代的那些名将之风!
俗语道:“礼尚往来。”
特纳如此待我,我当人也不好欺他。所以虽然心中盘算的都是怎么造穆伦斯犯规的龌蹉事儿,但我在启动前还是大声跟特纳打了个招呼:“当心!我来了!”
特纳听我此言,迅速压低了重心,正儿八经的防了上来。
“为啥刚才不防?”我跟特纳几乎就是脸挨着脸,所以这会儿我用了一种只有我们两个能听见的音调进行交谈。
“刚才你的心思显然没放在场上,那情况下打败你简直就是易如反掌!可是那又有什么意义呢?”特纳的回答句句都敲在了我的心房上,就凭他这幅心境,成功只是早晚的事儿。
“好样的!那咱俩现在就来场真刀真枪的较量…”说完我瞥了眼时间,不多不少正好还有十秒。
“我也正有此意!”说完,塔克伸手推了下发带。
“糟糕!”我心心念念的全是怎么造穆伦斯犯规,不经意间却忽略了特纳的这一手。
这时候再想把球抱住已经是来不及了。我整个人意识虽还清醒,却被困在原地一动也不能动。
“看!西北大学那个后卫吓傻了!他被特纳抢断的气势给彻底吓傻了呀!”这是观众席上发出的惊呼。
“漂亮的抢断!”这是现场dj的声音,“特纳,扣一个!扣一个!”
耳中听到的是现实世界中的声音,但是眼前的景象却还停留在特纳发动“能力”的瞬间。这种时空的错位感,还真是感觉很奇怪啊!
“马龙!马龙!回防啊!你还愣在那儿干什么?”眼镜男情急之下喊的两声“马龙”让我又活了过来。我一边用力挤眼睛,一边死命的往自家篮筐的方向飞奔了过去。
但我才追到一半,特纳就用一记漂亮的双手灌篮,结束了快攻。
“67:64!”
“你怎么回事儿啊?”眼镜男一脸不爽的冲我跑过来,说话也很不客气。
塔克由于之前在篮球公园,已经见识过两次这事儿了,所以表现的还算比较平静:“眼镜男,德米,都消消气,稳一稳,咱再打成一个就得了…”
“正好你俩都在,我就说说我现在的想法。不惜一切代价,造,穆伦斯,犯规!”我尽了自己最大的努力,让自己别去在意眼镜男说话的态度,这一切不过都只是因为他那急切的求胜之心罢了。
“好主意!”
“就这么说定了!”
之前的这两个回合,我们这边的五个人就好像突然失去了默契,陷入了一种各自为战的状态。但是好在现在我一句“造穆伦斯犯规”,又让大家有了一个可以共同为之努力的目标。
开出底线球,这次我没再犹豫,过了半场就干净利落的把球交给了塔克。而我自己则利用眼镜男的无球掩护拜托了特纳,一个加速杀进了三秒区。
“马龙!”塔克传球的时候大喊了一声我的名字。
“休想!”bj·穆伦斯也如同一堵会移动的墙一样,结结实实的挡在了我面前。
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爷还没腾出功夫去找你,你自己倒送上门来了!那就休怪我不客气啦!
趁他还没完全站稳之前,我直接就冲着他那小山一样的身体撞了上去。
穆伦斯可没料到我会来这一手,仓促间他也并没意识到我究竟要干什么,两只长臂笔直的指向天空,猛的跳了起来。
“来的好!”我这球只求造犯规,不求得分。所以见状立刻就把自己持球的胳膊冲他的长臂送了过去。这一次的较量,阻挡加打手,即使有主场哨庇护,怕是你也逃不过这一劫了。
而半空中的穆伦斯,一跳起来就也已经反应过来我的真实意图了,只是这时候我俩的身体就已经碰上了,他这阻挡犯规是无论如何都逃不掉了。
这时候摆在他面前的也是个两难的选择。要么就绝对不下手,全部赌注都压上,赌主裁判会吹个主场哨,放他这一马,但这样一来,如果事态没有按照他预想的那样发展,最后极有可能被我打出二加一,鸡飞蛋打;而另外一种选择就是下重手,豁出去自己一次犯规,把我得分的可能性给完全抹杀掉,并趁此机会把我火热的手感给打没!
“啪!”两人身体在空中对抗了一会儿之后,响起了非常清脆的一声打手的声音。
穆伦斯这一下其实本有机会连手带球一起打的,但他却并没有选择这样做,而是使出了浑身上下吃奶的力气,用左手在我投篮手的手腕上狠狠的拍了一巴掌。
皮球被我倾尽全力扔了出去,但因为对投篮影响最大的腕部完全发不上力,它只是软绵绵的在篮板下沿蹭了一下,就直接飞出了底线。
“嘟!”主裁判的哨子慢了半拍,但终究还是响了。
“yes!”替我作掩护的眼镜男兴奋的挥了挥拳。
而被他挡在身后的埃文·特纳则是用一副复杂到极致的眼神定定的看着我。
我没敢跟他对视。眼神甫一跟他对上,我就仓皇的避开了。
你君子般待我,来日我必定十倍百倍奉还。但只可惜球场如战场,在这场各为其主你死我亡的战斗中,请宽恕我只能用这种甚至都称不上手段的手段!
走上罚球线,拍球的时候我有了新发现,右手手腕处赫然浮起了一座凹凸有致的五指山!
嘿,穆伦斯,你丫tm下手可真他妈够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