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纳听到我这样说,腼腆的笑了笑:“还不明白吗?你没机会的…”
“虽然我没机会,但是我还有队友。”赶在特纳发动能力之前,我迅速将球传给了大眼儿。
大眼儿接球之后先是一愣,他做梦也想不到自己会在这时候接到传球,有些茫然的四下环顾起来。
“传球!”塔克积极的要球。
但是大眼儿显然对这条传球路线没什么信心,纠结了半天还是没传塔克。
特纳错过发动能力的好机会,他自己也是懊恼万分,事后紧紧贴着我以求能将功补过。
“埃文·特纳,请,去帮你的队友协防吧!”有挂不开,那可不是我马龙的行事风格。
“啊?”特纳大脑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已经不由自主的向大眼儿那边移动了。
“特纳,你在干嘛?好好看住你的人!”据守内线的奥登看到特纳这个无厘头的移动,有些恼羞成怒了。
虽然特纳会在未来的2010年成为榜眼,但08年这会儿在状元郎“奥登大帝”眼里,他也不过就是有两把刷子的小学弟而已。
大眼儿当然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特纳才刚移动到我们俩人的中间位置,大眼儿一记击地传球又把皮球回给了我,漂亮的二过一。
bj·穆伦斯没料到我会如此轻易的摆脱掉特纳的防守,此时距离我还有两步的距离,对我来说,两步的距离已经足够远了。
急停,屈膝,起跳,压腕。
这一套动作我做的行云流水,bj·穆伦斯刚补防到我身边,还没来得及起跳封盖,我的皮球就旋转着直奔篮圈飞过去了。
“坏了…”我落地之后,突然想起来了奥登那**的“吸球”能力。
正在篮圈左下方卡位的奥登摸了一下鼻尖,高高跃起,对着篮球飞来的方向张开了他那只大手。
“…”我紧紧闭上了眼睛,我实在是不忍心看到这违反自然规律的一幕发生。
但是我闭上眼睛还没有两秒钟,就听到篮网发出了一声“刷”的脆响。
然后我一睁眼,就看到塔克和大眼儿撞进了我的怀里。
“进了?”我有些不敢相信。
“进了!进了!进了!进了!进了!”塔克这条好舌头没去唱rap真有点浪费。
我瞟了一眼计时器,比赛时间只剩下13秒钟了,如无意外,这将是奥登三人最后一次进攻机会。
埃文·特纳持球,对我故技重施。他推了推发带以后,之前所在的地方就变成了一团水汽影子,真人早已经远远闪到3米开外了。
计时器上的倒计时跳到了9秒钟。
看来塔克的能力并不是让时间停下来,而只是单纯的偷走对手的时间。
如果非要给这bian态的能力起个名字,我十分希望它能被叫做:“时间都去哪儿了…”
过掉我以后,特纳的身前就是一马平川了,奥登和穆伦斯俩人人高马大,想要把塔克和大眼儿卡在身后,就跟玩似的。
特纳一记漂亮的左手拉杆上篮,将场上比分改写成了23:2。
剩下的几秒钟被我通过控球消耗殆尽,一直到终场结束,我都没有再组织进攻。
这一方面是因为两方实力相差太过悬殊,我组织进攻也不一定打得成,另一方面则是因为我们上场的目的本就是为了取得“0”的突破,而现在这个目标已经顺利达成了。
…
终场哨音一响,场地四周疯狂的球迷们一窝蜂似的涌进了场地。
其实这也不难理解,毕竟在厄巴纳这样的小地方,想要见到个nba球星基本上属于天方夜谭。而且在当地人眼里,现在的格雷格·奥登可还不是多年以后那个因伤黯然退役,整个职业生涯仅有的贡献就是虎扑社区里几个没品笑话的“玻璃状元”。
事实上,2008年的时候,恐怕就连刚刚伤愈复出的“奥登大帝”自己,都还意识不到上帝将要跟他开个多么大的玩笑。
人流把我跟塔克他们给彻底冲散了,安吉拉更是不知道被这疯狂的人群给卷到哪里去了。
“安吉拉!安吉拉!”我喊了几声安吉拉的名字,但在目前这种喧哗混乱的局面下,我的喊声传出去不到半米就被各种各样的杂音淹没了,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
“哎…”我除了叹气别无他法,一边大海捞针似的在人群中寻找安吉拉的身影,一边静静的等待人潮散去。
十几分钟以后。
还没等我找到安吉拉和“无扣篮不篮球”的那帮家伙,埃文·特纳却意想不到的主动凑上前来:“想不到你竟然是个双能力者?”
“见笑见笑,你也不赖啊…”
“不知道你怎么称呼?”
“德米特留斯·马龙…”
“我叫埃文·特纳…马龙!金鳞不是池中物,一遇风云便化龙…你在nba好好等着我吧,我坚信你就是我此生的宿敌!”
“…大哥,我跟你才初次见面好吗?”
“你有没有听说过一个词,叫做一见钟情?”
“呃…”
“咱俩这叫一见为敌!就这么说定了!”
一见为敌?这年头还真是逗比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
当时的我根本想不到特纳会一语成谶。
多年后,当我戴着老花镜,翻开《nba全史》这本厚重的史册。竟赫然发现2010~2020年这一部分的开篇用粗体写着这样两句话:“2009年,德米特留斯·马龙以榜眼身份进入联盟,翌年,埃文·特纳也同样以榜眼身份加入东部劲旅费城76人。这之后的十年,这二位的对抗成了整个联盟的主旋律…”
“埃文,走吧,球也打了,虐也虐了。别忘了咱们还有正事要办呢…”奥登大帝好不容易才从热情球迷的围攻下脱身,之后他就提溜着特纳的球衣把他给拎起来,甩开两条大长腿大步流星的向篮球公园外面走去。
“格雷格学长,奥登哥,你把我放下啊,我自己走还不行吗?”我与一生的宿敌埃文·特纳的初次碰面就这样草草收场了。看上去好像没多少传奇色彩,也不像yy小说那样精彩绝伦。
事实上,我在目送他们一行三人渐行渐远的时候,心中根本就没寻思“宿敌”什么的。我一直在琢磨的是这三个(前)俄亥俄州大的家伙,不远千里的来到伊利诺伊州的厄巴纳市这样一个弹丸之地,到底是为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