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王府。
宾客刚坐下,外面小厮见到司嫱和秦无道联合而来。
惊讶得连通报都忘记了。
当司嫱和秦无道进入王府之后,原本热闹的王府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此时的司嫱宛如天上的月亮,皎洁无瑕,清冷而优雅,面庞如玉般温润,眉眼如画,眼眸深邃,仿佛能看透人心。
她的鼻梁挺直,唇色红润,微笑时嘴角弯起,显得无比的婉约与端庄。
秀发盘成高髻,显得庄重而典雅,发髻上插着精美玉簪,增添了几分华贵之气。
她的身姿曼妙,体态婀娜,走路时如行云流水,显得轻盈而飘逸。
衣裳上绣着各种花卉、鸟兽等图案,显得十分的精致与美丽。
这一刻,所有人都看呆了,尤其是男人,不知道霍均为什么舍得休掉这么美丽的娘子。
更何况这个娘子还是公主,身份贵不可言。
正在拜堂的霍均和镇北王府主母柳氏也看向了司嫱。
两人都是一脸的难看,因为他们觉得司嫱是来找麻烦的。
毕竟前脚将他休了之后,转过头就要娶另一家的姑娘,这怎么看都是在打司嫱的脸。
可是他们也没有办法,霍均是镇北王府的独子,得留下后人才能前往边关。
这件事皇上是许诺了的。
但是却没有人告诉过司嫱。
所以他们自然而然的认为司嫱是来找麻烦的。
“参见公主”
临到近前,一行人才行礼。
柳氏站起身问道:“不知今日公主殿下前来所为何事?”
司嫱颦眉:“今日镇北王府大婚,当然是来庆贺了,难道夫人觉得本公主来这里还有其他事情吗?”
柳氏一滞,不知道该怎么回话。
司嫱嫁到镇北王府之后,柳氏不说对她差,但是绝对不算好。
经常催着她生孩子,孩子又不是她一个人能生下来的。
要是霍均不在,她把孩子生下来了,那时候不知道她会不会高兴。
说完之后,司嫱看了一眼坐满了的宾客:“到是我不请自来了,扰了你们的雅兴,夏竹,将礼物拿来”
夏竹从身后站出来,递上了几包药材:“这都是一些好药,祝世子和世子妃早生贵子,多子多福”
听到这话的霍均脸色都绿了。
这是什么意思?讽刺镇北王府买不起药材还是讽刺他不行?
见霍均不接礼物,司嫱皱眉道:“难道世子不想和世子妃生孩子吗?”
霍均板着脸:“公主误会了,只是臣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谢公主殿下”,随后直接将司嫱手中的药材接下。
这时,一旁的秦无道拿出了一对玉镯:“这对玉镯是我这些年在外游历的时候得到了,算谈不上贵重,但是被高僧开过光,就送与两位,祝两位白头偕老,永结同心”
肖月接过玉镯:“谢谢无道哥哥,你能来参加我和夫君的婚礼就是对我们最大的祝福了”
秦无道笑了笑,没有再说话。
司嫱看了霍均和肖月一眼:“既然没有本公主的位置,那本公主就先离开了”
说着,就转身朝府外走去。
秦无道和夏竹快步的跟了上去。
肖月想要追上去留下他们,不过被霍均拉住了。
这样也好,以后去了前线也少一些牵挂。
司嫱和秦无道离开之后,婚宴再次热闹了起来。
没有人提到司嫱和秦无道,好像两人都没有来过一般。
毕竟镇北王府势大,在这个聊起司嫱和秦无道,那就是在打镇北王府的脸啊。
府外,司嫱和秦无道也没有一起走。
虽然司嫱不介意别人说她什么,但是她还要考虑皇室的面子。
马车上,司嫱懊恼起刚才的自己。
原本是真的来祝贺的,但是祝贺的话到了嘴边之后,便变得有了不对劲了。
好在没有留下来,不然等一下说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司嫱去镇北王府参加婚礼的事很快就传到了皇宫之中。
议政殿。
皇后正在抱怨皇上为什么要答应这门婚事。
皇上原本威严的脸上也是写满了无奈:“上一代的镇北王府八个男丁战死到只剩下最后一个,这一代更是只有霍均一个男丁,嫱儿嫁过去三年都没有怀孕,如今又要打仗了,柳氏进宫求我给镇北王府留下一个后代,我能怎么办?”
“镇北王一年都不能在家待上十天,其余时间一直在镇守大魏边关,这样的要求朕怎么忍心回绝呢”
皇后沉默半响:“不忍心回绝,你就伤害自己的女儿吗?完全可以让霍均纳妾啊”
皇上解释道:“这是霍均的选择,她不想司嫱没有子嗣留在镇北王府守寡,所以才会和离,若是霍均回不来,嫱儿在镇北王府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你又不是不知道”
闻言,议政殿久久未曾发出声音。
只留有几声叹息声。
夜晚,镇北王府。
霍均醉意迷离的来到了婚房,这不是之前和司嫱的婚房。
是另外布置的。
“啪”
霍均直接坐在桌子上继续喝起酒来,一杯接着一杯,而肖月则是坐在榻上,双手紧张的握着丝绢。
好像要将丝绢撕碎一般。
透过头盖看去,只见霍均在自顾自的喝酒,完全没有要来揭盖头的意思。
不过肖月也没有动,因为新娘的盖头没有被新郎揭起来是很不吉利的。
“啪”
良久之后,霍均直接倒在了地上。
肖月一惊,随后也顾不得吉利不吉利了,连忙去将霍均扶到榻上。
霍均刚躺下去,嘴中就呢喃道:“对不起,嫱儿,对不起”
正准备给霍均脱鞋的肖月直接停止了自己的动作。
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霍均。
只是霍均已经打起了呼噜声。
两行清泪不知什么时候从脸颊划过。
这就是爹不愿意让我嫁给你的原因吗?
既然你还爱司嫱,为什么要娶我呢?
公主府,司嫱也在独自喝着闷酒,不过并没有喝多,只不过他现在的位置有些高。
秦无道将他带到了房顶。
正值夏日,微风拂面吹过,如瀑般的秀发随风飞舞,良久之后司嫱说道:“秦大哥,带我下去吧,这么晚了,你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