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永德心里也很清楚,面前的阮佃夫肯定知道昨日斩杀之人是后周的密探,只不过是在故意刺激自己而已。
而张永德也只能装傻,完全不敢承认,双方都是看破不说破而已。
而魏国礼部尚书崔琰被刺杀这件事情也在九州传的沸沸扬扬,这件事情也给了楚国很好的借口,借以保护的名头将后周使团这帮人囚禁在驿馆,让他们不要再来打扰项开。
毕竟项开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了,还要被后周这帮人无礼的要求打扰,换作是谁都会火冒三丈,也就是项开脾气还算可以,要是换作某些皇帝,张永德三人早已经身首异处了。
张永德深吸一口气,尽力平复自己恼怒的情绪,随后他看向阮佃夫道:“阮大人,本官要面见武帝陛下,商讨魏仁浦大人一事,等到事情完结,本官就立刻离开楚国。”
听到张永德的话后,阮佃夫微微点了点头道:“请张大人稍等片刻,下官这就进宫,将事情告知陛下。”
还不等张永德说话,阮佃夫便匆匆离去,这让张永德如鲠在喉。
不过他也没什么办法,毕竟伍保还虎视眈眈的看着他,这让张永德万般无奈,只能乖乖回到屋子里等待阮佃夫的消息。
没了后周使团打扰,项开乐在其中,难得与御林军将领董芳在御花园里切磋武艺起来。
项开的武学天赋不能说差,但也绝对称不上好,而且一日不练三日空,项开登基称帝后,习练武艺的时间大大减少。
原本在登基之前,项开有着项羽、田再彪、周坤等一众高手指点,再加上勤学苦练,他与董芳这位一流武将打的难分难解,当然了也不排除董芳有刻意在留手,但无论如何双方都能鏖战数十回合。
但是在登基后,项开要处理政务,整合民生,项开竭尽全力培养着这个新生的二流国家,这武艺也不可避免的退步了。
而且粗略估计一下,自己至少有几个月时间没有拿起自己的兵器了。
面对董芳,项开只有招架的力气,不过二十多回合便已经落入下风,董芳精妙的双枪攻守兼备,打的项开十分狼狈,甚至这还是董芳刻意留手了。
最终,董芳还是主动收起了双枪,毕竟项开乃是堂堂皇帝,总不好真的赢了他吧。
项开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将自己的兵器轻轻放在一旁。
未来到九州之前,项开也曾经无数次设想过自己万一穿越究竟会做些什么,做一个皇帝反而是极小的,更多的还是幻想自己成为一位率兵冲杀于敌阵的猛将。
可惜自己的天赋实在是不怎么样,哪怕有项羽这些在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将指导自己,哪怕自己有董芳、伍保这等猛将陪练,自己至多也不过就是勉强到达一流武将的水平罢了。
“启禀陛下,礼部侍郎阮佃夫大人求见。”就在此时,潘崇彻找到项开恭敬的说道。
“朕刚刚才派阮佃夫去驿馆,怎么这么快天气便过来了。”项开挑了挑眉道。
“或许是后周使团那里有了些许变故。”潘崇彻轻声说道。
想到这,项开点了点头道:“让他过来吧。”
很快,潘崇彻便带着阮佃夫过来了,当看到项开后,阮佃夫立刻恭敬行了个大礼道:“微臣阮佃夫参见陛下。
项开点了点头,示意他先落座,随后他开口道:“阮佃夫,朕不是派你去驿馆嘛,怎么突然又来了皇宫,莫非是那张永德又出了什么岔子?”
阮佃夫摇了摇头,连忙对着项开说道:“陛下情况是这样的,似乎昨日斩杀那些后周密探的效果非常好,今日张永德想要面见陛下,似乎只想换回魏仁浦后便离开,至于索要南平道土地一事,再没有提起过。”
听到这话,项开玩味的摩挲着下巴道:“朕倒是没想到,这张永德居然如此沉不住气,原本朕还以为杀了那些后周密探,那张永德还要再考虑几天才做出选择,没想到这么快就打退堂鼓了。”
“那陛下是否要召见他?”阮佃夫轻声问道。
在思考了一会后,项开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不见他,再晾他一会。”
“微臣遵旨,只是要让他等到什么时候?”阮佃夫试探的问道。
“晾他一天吧,明日你再带他进宫来。”项开微笑着说道。
“微臣遵旨。”阮佃夫恭敬的说道。
随后,阮佃夫匆匆离去,而董芳不解的问道:“陛下为何不见那张永德?”
项开笑着为董芳解释道:“交换魏仁浦才是张永德此行真正的目的,至于索要我楚国土地,不过就是看我楚国四面敌手,想要占些便宜罢了。
朕昨日大发雷霆,又斩杀后周密探予以警告,这势必吓得张永德六神无主,这也是为什么张永德如此急切要与朕商讨魏仁浦一事,而对南平道再无提起的原因。
朕今天晾张永德一天,势必会吓得他六神无主,明日再与其商讨,说不定还能多要来些筹码。”
听完项开的话后,董芳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项开丝毫不在意,而是拿起自己的贴身兵器道:“来,我等再大战一场,朕可还没过瘾呢。”
董芳也拾起自己的双枪,转身与项开再次大战起来。
在得到项开的指示后,阮佃夫在前往驿馆的路上冥思苦想,最终还是想到了一个好借口。
当阮佃夫踏入驿馆后,张永德也立刻迎了出来,他笑着对阮佃夫拱了拱手道:“阮大人,不知武帝陛下那边怎么说,本官是不是可以去面见武帝陛下了?”
阮佃夫微笑着摆了摆手道:“张大人稍歇,今日陛下身体抱恙,下官都没见到陛下的面,这样吧明日下官再去面见陛下,定然让陛下召见张大人。”
还不等张永德说话,阮佃夫便对张永德拱了拱手,随后便离开了。
张永德嘴角抽搐,他又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这是楚国的缓兵之计,可如今的他又能说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