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由两个男的陪着,老板姓刘,大家都喊他刘老板,
刘老板三十岁左右,中等个子,穿着一条蓝布便裤,腰间扎着一条很宽的牛皮带。
穿着白衬衫,发达的肌肉,在肩膀和两臂棱棱地突起;肩头上被粗麻绳勒了几道红印子,更增添了他那强悍的气魄。
脑袋上留着长头发,发茬又粗又黑,显得有些凌乱,又粗又黑圆脸盘,宽宽的浓眉下边,闪动着一对精明、深沉的眼睛。
特别在他说话的时候,露出被香烟熏得发黄的牙齿,格外引人注目。
朱丽荣对他的印象不是很友好,也不知道竟然是条凶狠的恶狼。
说到这里,又忍不住哭起来。
她哭一会儿,一边回忆一边说:
“我们到S市刚下火车,就有一位当地农民打扮的人来接站台接她们。
农民带着我们走出火车站,雇一辆三轮车拉着就走,至于要去哪里谁都不知道。”
三轮车离开火车站,在乡村坑坑洼洼泥巴路上,跑了起码一个多小时。
直到天黑了,来到一个偏僻的村庄。
接我们的男人把我们领到她家里,吃完晚饭。
接我们的男人说:
“刘老板,今天生意不错,我也联系好几家,等着要货,价钱好商量。”
这个杨老板也算当地的地头蛇和无赖,吃喝嫖赌样样俱全。
“你们一共去了几个人呢?”曹光俊问。
“跟我一起的有两个姑娘,她们都是皖南人,都被他们骗来卖了。”
“你知道她们卖到哪里了吗?”
“我不晓得,是卖主亲自来喊走的。”
朱丽荣说到这里,又痛哭起来,她为自己不幸的命运而感到悲催!
哪知道这个外表光鲜亮丽的女人居然是个骗子,吃人不吐骨头的女魔头,化成灰我都认识,朱丽荣咬牙切齿。
曹光俊为了探明事情真相,耐心听着朱丽荣的回忆。
朱丽荣说:
“我们吃完晚饭,也是大晚上”
男主人一边收拾碗筷一边大声说:
“刘老板,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
“好的,生意上的事就请王老板多多费心。”刘老板接口说。
三个女人来到陌生的地方,面对素不相识的人,她们不知道灾难就要降临。
男主人收拾好碗筷,不怀好意对她们说:
“你们一路辛苦了,赶快睡吧,我准备出去有事。”男主人站在那里不怀好意地笑着。
这时,刘老板转头带着命令式的口吻说:
“你们坐在那里干嘛呢?赶快收拾床铺,我太累了。”
朱丽荣和两个女人坐在床上,听说要她们收拾床铺,起身下床准备出去。
刚走到门口被刘老板伸手拦住,恶狠狠地说:
“你们准备去哪里?叫你们收拾床铺,没有听见吗?”
朱丽荣迷惑不解地问:
“你不是要睡觉吗?我们唾在哪里?”
刘老板淫笑着说:
“我们睡大通铺,一起睡暖和。嘿嘿”
朱丽荣大吃一惊,她看着跟她来的两位姑娘,也不知失措。
外面黑不溜秋的,人生地不熟,她们身陷魔窟,又会去哪里,朱丽荣感到有点气愤:
“刘老板,这里怎么睡啊?”
刘老板冲着她吼道:
“你以为是睡宾馆,在山沟沟里就要适应条件,你们三个睡一头,我们三个睡一头,就是那么简单。”
此时,她们才知道自己上当受骗,如今喊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搞快点嘛,莫非害羞不好意思?我们来帮你们!”
主人也笑着说:
“就是嘛,我也不办事来陪你们!”
说完他们一口把煤油灯吹熄,向饿狼般她们扑上来。
屋里顿时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
黑暗中,朱丽荣发现自己被一个黑影抱起来扔在床上,她拼命挣扎,有一股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脸上。
她不由惊叫一声,凄厉的声音从房顶飞出去,划破夜空飞越很远很远……
一阵激烈的躁动过后,屋里安静下来,又恢复死一般的沉寂。
一只猫头鹰“咕咕”疯狂叫唤,好像对他们的罪行发出愤怒的吼声。
朱丽荣感到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沦落到这种地步,出去之后非找女魔头算账不可。
她泪流满面,嘤嘤哭泣,其她两位姑娘也跟着痛哭起来。
刘老板冲她们吼道:
“嚎什么丧,也不过是那么回事儿,真是大惊小怪的,赶快睡觉,明天给你们找个好婆家!”
夜已深了,大地沉睡,一切都恢复了平静。
第二天蒙蒙亮,朱丽荣让两个一老一小的男人带走,就是街上打她的男人。
朱丽荣走到街上,趁他们不注意撒腿就跑,被他们抓住一顿暴揍。
幸好曹光俊赶的及时,把她从火坑里拯救出来。
曹光俊听到朱丽荣的血泪倾诉,恨得咬牙切齿,这些社会败类没有人性的东西,不抓捕归案,愧对他头上金光闪闪的帽徽。
他猛抽几口烟,压压胸腔的怒气,起身取一张毛巾递给朱丽荣,朱丽荣接过来擦擦眼角的泪水继续说:
“当我知道被拐卖时已经来不及了,半夜我想逃出来,但人生地不熟的,也不知道跑哪里,身上钱也被他们搜得干干净净,但我睡到半夜的时候悄悄的溜出来。
蹑手蹑脚走出门,外面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我深一脚浅一脚在外面瞎窜。
没走多远,突然一束强烈的阳光照在我身上,刘老板和杨老板打着电筒追上来。
他们抓到我不问青红皂白就是一顿暴打,打得我皮开肉绽,只好又跟着他们回来。”
刘老板和杨老板见我要跑,就找一根绳子把我的手捆绑在窗户边,可以自由活动,更没有机会跑出去了,彻底绝望了。
那一夜我都没有睡着,天要亮的时候,姓杨的老板带着一些人来把那两个女孩带走了,至于去哪里,我不知道。
罪恶滋生的土壤是人类龌龊的思想,他们为了钱,丧尽天良而不顾别人死活,他们灵魂也让蛀虫吃掉,剩下罪恶的躯壳。
这些社会存留的人渣,道德败坏,为达到自己的利益而不顾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