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郭二蛋自从老婆被马义轩杀死以后,儿女们也跑到外地打工,他一个人独居。
日子虽然清苦,自然也感到非常的寂寞,面对孤灯,难免想老婆。
马义轩犯案逃跑,生死未卜。
但他老婆刘小翠把老婆留在家里,刘小翠三十多岁,风韵犹存,半老徐娘,难免是村里光棍关注的对象。
郭二蛋跟她是邻居,如今,马义轩杀人遭通缉不敢回家,郭二蛋有事无事巴结讨好刘小翠,跟她套近乎。
虽然刘小翠当初憎恨厌恶郭二蛋,也曾跟他两口子闹翻脸。
如今事情发展这种地步,死的死,逃的逃。
她孤苦伶仃,郭二蛋热心肠帮这帮那,也不想计较过去的事情,反而对他有所好感。
就这样,一来二去,两人感情逐渐升温,有时找刘小翠开开荤打打牙祭,走到床上玩起游戏。
所以,郭二蛋的日子也不算寂寞,一人吃饱全家饱,乐得逍遥自在。
他觉得马义轩的女人刘小翠是个水性杨花的荡妇。
竟把村里花牛娃也勾搭上床,两人在玉米地里,或者是在山坡上,有时在家里干那些事,让他有些窝火难受。
话又说回来,人家又不是你老婆,让你占便宜也够知足了。
她跟别人勾勾搭搭搂搂抱抱,关你屁事,少管闲事多发财。
路边的野花能采就采,自己能采摘些就算不错了,要知足常乐,不要惹火烧身。
更何况,花牛也是他妈的愣头青,莾古汉,也不是好惹的货色,动不动就提刀动斧,跟你拼命,那就太不值得了。
当年他跟马义轩干架,挥刀就砍的情景,让他记忆犹新,想起毛骨悚然,周身冒起鸡皮疙瘩。
郭二蛋想到这些释怀了。
这天大清早,郭二蛋早早起床,邀约刘小翠一起上山采药。
他知道采药的时候可以沾点荤,那是他们常有的事,也避免村民碰见,大山老林里想怎么玩就怎么玩。
最好不要让那愣头愣脑的小子撞到,那家伙难免会吃醋的。
虽然不是他的老婆,就像公鸡有三妻四妾,让他撞到肯定提刀动斧跟他没完,就不值得了。
郭二蛋瞅瞅四周没人影儿,蹑手蹑脚走到刘小翠家门口,喊道:
“刘大妹子,走,今天采药去。”
他喊几声,没有回应,莫非睡觉睡过头了。
郭二蛋奇怪了,要是在平时,刘小翠笑脸相迎,高高兴兴应承一起去的。
今天是咋的啦?他又提高嗓门喊几声,仍然没有回应。
他走到门前,门敞开着的。
以前马义轩在家里跟他闹矛盾呕气,他们互不来往,很少进他家门。
现在他轻车熟路,放心大胆走进去,这道门他在熟悉不过了,隔三差五逛一圈,就像逛超市似的,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郭二蛋急忙走进屋里,屋里冷冷清清,显得有点阴森恐怖。
他准备到刘小翠卧室里看看,拽她起来采药。
突然,他感到脚上粘乎乎的,好像踩在胶水上一样,很不舒服。
她家的大黑狗正蹲在旁边,摇头摆尾,好奇地看着他。
因为他和大黑狗也成亲密的朋友,他们关系挺不错,所以,郭二蛋的到来,没有咬他,而且非常亲热。
只是它满嘴粘满黑乎乎的东西,不知吃的是啥玩意儿。
一股浓浓的腥臭味直钻进他鼻孔,令他非常恶心,差点呕吐。
郭二蛋忍不住咒骂道:
“这婆娘昨晚肯定有跟那混小子风流快活,玩的多疯狂,气味这么浓。”
他紧走几步,发现不对劲儿,脚上被什么东西绊一下,差点摔倒。
恶心臭味越来越浓,他低头一看,不由惊叫一声。
他正踩在刘小翠的脚上,看到她面如死灰,睁着眼睛盯着他。
离她约2米远的地方,花牛穿着短裤衩,撒尿的东西裸露在外面,翻着白眼恶狠狠地看着他,脸色狰狞恐怖,好像在说:
“色子头上一把刀,我这次栽了,还不赶快走。”
郭二蛋胆大,他打猎死猪死羊见得多,努力克制住自己,警告自己要镇静不要慌。
他上前用脚踹花牛几脚:
“喂,你怎么啦?”
然而花牛纹丝不动,对他到来无动于衷。
他蹲下身,想把花牛那东西遮羞,又怕花牛翻弹起来揍他,又冲他喊道:
“牛儿,你到底是怎么啦?裤裆都敞开,丢人现眼的。”
花牛不理不睬,郭二蛋小心翼翼地蹲下身,轻轻把那东西遮挡住,不小心触摸到皮肤,非常冰凉而僵硬。
他才意识到,花牛已经死了,只有死掉的人身上才像蛇一样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