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洪兴也达到目的,至于李有财命运如何,那只有交给政府,他管不了,也没权利管。
他想看看妻子刘小翠,毕竟,刘小翠是他明门正娶的妻子,纵然对他不忠,在这里也陪伴他这么多年。
一夜夫妻百日恩,吃穿住行,同床共枕,陪伴他多少日日夜夜,也给他人生留一丝念想。
她对自己有恩,没有嫌弃他是臭盲流子,苏洪兴也感激她。
他跟小艳谈起自己的想法,并告诉她当年在这里遇到的一切。
对苏洪兴来说,他唯一相信的只有小艳和林枝,这次找他的妻子刘小翠,也许会承担一些风险。
小艳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人家看看自己的老婆,管她什么相干,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但他在村里犯这么大的事,会不会惹火烧身,自投罗网。
一旦让村里人认出来,麻烦就大了。
其实,苏洪兴也想到这一点的,觉得这么多年了,不来便吧,既然来了,不看她良心又过意不去。
更何况,时过境迁,风声也平息,人们也渐渐地被遗忘。
他们到人参镇,苏洪兴把小艳安排在一家旅馆。
其实小艳也想跟随他一起去,又觉得不妥,只好在旅店等他,准备明天返回。
傍晚,苏洪兴趁着夜色,轻车熟路来到当年曾经住过的小屋。
由于他经过乔装打扮,拄着拐杖,又是夜晚,村里没有人认出他,还以为是走亲戚的呢。
偶尔遇到几个村民,都是行色匆匆,各自忙各的事。
苏洪兴走到家门口,坐在一个角落里抽烟。
家里亮着灯,他抽完烟走到门前轻轻敲门。
门“吱呀”一声打开,面前岀现刘小翠娇美的面孔,看到面前的老头,她好奇地问:
“老人家,你找谁?”
“刘小翠家住在这里吗?”他故意问。
“是的,你找她干嘛?”
“我可以进屋坐会儿吗?”很显然,刘小翠没有认出他。
这时,屋里有一个男人的声音在问:
“是不是你老公回来了?”
““我老公早就死了,骨头都变成泥巴,那个杀人犯早就该死,他会回来吗?。”
“就是嘛,如果我一柴刀把他砍死,也落得清静,免得担惊受怕的。”
屋里的男人走出来,他竟是花牛,这臭娘们居然跟她妍居在一起,他抱着刘小翠,说:
“老婆,你想马义轩还是想我。”
“我想他过屁,臭盲流子,跟着你好。”
苏洪兴恨得咬牙切齿,当初也是他手下留情,才没有要他的命。
他目露凶光,遇到奸夫淫妇,刘小翠居然如此绝情,为什么当初不掐死她。
苏洪兴那种冲动又涌遍全身,但他必须要努力克制住自己。
老婆的背叛,让他实在忍无可忍,盘算着主动离开还是清除掉。
花牛当初十六岁,现在已经成大壮小伙,他看到苏洪兴,没好气地说:
“是哪里来的臭老头,把他给我轰出去。”
“行行好,给碗饭吃怎么样?”苏洪兴强忍受着煎熬,向他们乞讨。
“要他的妈过头,要讨找马义轩讨去。”说完把苏洪兴轰出屋来,抱着刘小翠走进屋里。
“呯”的一声关上房门,屋里传来“啪啪啪”刺耳的撞击声。
正房间搞成偏房,苏洪兴恨的牙痒痒,屋里花牛搂抱着刘小翠,抚摸着他说:
“你确定马义轩死了吗?”
“我不晓得。”
“我看这老头有点不对。”
“有什么不对,叫花子多得很。”
“如果他回来怎么办?”
“他只要敢回来,我们就报警,听说他的脑袋值30万呢,可惜那狗娘养的不回来。”刘小翠咬着牙说。
“我听说李有财蹲监狱啦,还判10年刑,有人在中间搞他才吃亏的。”
“关我屁事。”
“我怀疑是不是马义轩回来啦!”
“他不会回来的,早就挨枪毙了。”
这两个狗男女在家里你一言我一语,说的非常热乎。
门又“咚咚咚”响起敲门声,刘小翠打开门看到又是那个老头,显然有些气愤
“你这个老鬼是疯子吗?怎么乱钻进人家屋里来。”
“我没疯,因为是我家,你才疯了。”
刘小翠忍不住大笑起来,她从来没有碰到过这种疯子乞丐,真是又好气又好笑。
花牛穿着短裤衩从屋里出来,看他样子是想睡觉,看到苏洪兴
“你他妈的臭盲流子,赶快滚出去,不要破坏我的美事。”
说完抱着刘小翠就要进屋。
“你急什么嘛?他在这里多噚事。”
“他又不是你老公,你怕他干嘛?”
说完把她抱进屋里,又说:
“算了,算了,一个穷叫花子让他在屋里蹲一宿吧,明天让他滚蛋。”
刘小翠气得满脸通红,冲苏洪兴吼道:
“今晚你就在这里睡一宿,明天早点滚蛋,真不要脸。”
“这是我家呀,不要脸的是你,我滚哪里去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