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东和苏洪兴在洞里喝起酒来,两人喝得正酣,陈东也有些醉意说:
“苏哥,昨天晚上真精彩,张豺死翘翘啦!”
“他这种人早就该死,我叫为民除害。”
“我佩服苏哥仗义,侠肝义胆。”
“他这种人坑害老百姓,杀一儆百,给那些心怀鬼胎的官员提个醒!”
“干得漂亮,杀一儆百,张豺他妈的不是好鸟。”
苏洪兴喝口酒,忍不住问道:
“你的三轮车从哪里来的?会不会露馅儿?”
“你放心吧,我是顺手牵羊弄的,车是黑的,查不出问题。”
“在哪里弄的?”
“有一天我在外面游逛,看到有个小子在收苞谷,把车停在路边,我走上前,好家伙,车钥匙在上面,就开车跑了。”
“你要记住,我们周围五十里内不准乱搞,那是自寻死路,知道吗?”
“苏哥,我晓得,在森林里也呆一年,我也不想死呀!”
“我们不露出破绽,他们是想不到的。”
“张豺死了,篓子也捅大了。”
“没事,离我们有一百多里,世代乱糟糟的,干这行又不是我俩个?”
“苏哥英明,苏哥英明!”
他醉眼朦胧看着林枝,笑嘻嘻地说:
“嫂子,在大森林里怕不怕呀?”
林枝从他眼神里也看出对她不怀好意,以后要防着他点,于是说:
“我怕什么?有苏哥撑着。”
这女人真他妈的性感,细皮嫩肉的,也不知道苏疤子从哪里弄来的,难怪他无忧无虑。
想起自己一年多来,过着提心吊胆的日子,连个女人味都没有闻到,真他妈的窝囊。
他想到这些,也附和说:
“对对对,有苏哥撑着,豺狼虎豹都躲得远远的。”
“你是怎么来这里的,人不人鬼不鬼。”
“没办法,逼上梁山的呗!”
“你们打算现在怎么办?”
陈东看看苏洪兴,苏疤子自顾抽着香烟,没有搭理。
苏洪兴想,遇到陈东未必是件好事,搞不好会栽在他手里,看看他行动再说。
陈东直勾勾盯着林枝高耸的胸脯,喝酒倒在鼻子上才知道失态:
“唉!酒真不是好东西!”
“不想喝就少喝点呗!”
“苏哥,打算什么时候我们又去干一桩买卖?”
“看情况吧,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就是,就是。”
陈东坐一会儿,起身就走,说:
“苏哥,想干我们一起干,千万不要忘记我。”
“好的。”
陈东走出门,东倒西歪顺着河道往下走。
他迷迷瞪瞪,酒劲涌上来了,躺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呼呼大睡。
此时正是中午,太阳当顶,火辣辣的。
这时,河边一阵哗啦哗哗的溅水声把他淋醒。
他睁开麻麻哈哈的眼睛,吓得他一大跳,在他几米远的地方有一只狗正盯着他。
“谁家的狗?”
陈东大吃一惊,酒醒大半,在这地方怎么会有狗,仔细一看,是只豺狗。
豺狗有五十多斤的样子,满身灰黄色的毛发,正对着他“唔唔唔”呲牙示威。
陈东来这里遇到几只,都被他轻而易举搞定加餐。
但这只豺狗不同寻常,看样子是饿急了想把他弄来加餐。
豺狗瞪着血红的眼睛,呲着牙,牙齿锋利尖锐,发出冷森森的寒光。
陈东翻身坐起来,捡起一块石头朝它砸去。
豺狗躲闪避开飞来的石头,嚎叫着疯狂向他扑来。
陈东惊骇,立刻弹跳起身,抽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向豺狗刺去。
豺狗咆哮着,心想:只要咬他一口,他不死也要脱层皮,那时生活就有着落。
嚎叫着张开大嘴扑向陈东,陈东见势不妙,纵身一跃跳进河里。
豺狗也不甘示弱,跟随跳进河里,河水不十分很深,淹到腰部。
陈东见豺狗拼命向他游来,一扎子钻进水里游五米远。
豺狗在河心发现失去目标,感到奇怪,四处搜寻。
突然,陈东从河边猛然站起,溅起一层浪花,手里拿着两块石头。
吓得豺狗一大跳:
“我看你跑哪里去?”
拼命撒开四肢向他游去。
陈东爬到岸上,对着豺狗用石头猛砸。
豺狗发现情况不对,立马折回游到岸边,爬上岸,抖抖身上的水珠,嚎叫着疯狂向陈东冲来。
陈东捡起石头向它砸去,由于惊慌,砸中豺狗的机率很小,但豺狗也扎扎实实挨了几下。
它恼羞成怒,不顾一切朝陈东扑来。
陈东撒腿就跑,豺狗紧追不舍,眼看就要追上。
豺狗暗喜:你他妈的能跑多远,你跑啊!
这时,又从树林里窜出几只豺狗,凶神恶煞向他冲来。
陈东惊呼:完啦!完啦!今天死翘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