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小东果断地作出决定,奔赴临江,捉拿凶犯。
年轻漂亮的侦察员罗洁抢先第一个报名:
“我也要参加战斗!”
尹局和石勇交换一下眼神,默默地点点头。
年轻的侦察员也需要锻炼,在苦与痛中成长,吸取丰富的经验,才能变成一名优秀合格的侦察员。
由于路途遥远,尹局决定亲自带队,局里由石勇负责。
他带着刘彬和罗洁到临江,配合兄弟部队抓捕逃犯。
他让两名年轻侦察员做好起程准备工作,搭乘当天班机奔赴临江市。
抵达临江市也到下午5点,朱洪新热情接待他们。
并简略扼要地说明案情进展情况,尹小东果断地说:
“即使要把长白山刨地三尺,也要抓住凶犯。”
苏洪兴在亡命路上几次与追捕他武警战士不期而遇,经过几次死里逃生后。
他异没有上天入地,也没有在地球上消失。
这个身体强壮,毅力惊人的家伙依仗对森林的熟悉,他想徒步从临江走到平阳。
从临江到平阳有一千多公里,苏洪兴不敢坐车,打算从原始森林返回平阳老家。
毕竟,平阳是他的家,他知道生命对于他来说已经不多了,随时随地都会被武警战士的冲锋枪穿个透明窟窿。
他选择铁道和凭借多年来谙熟山林的特点,在茫茫林海中冒着迷路和饿死的危险,跟武警战士们周旋。
有时饿得头昏眼花,四肢无力他也要硬挺着,极力抗拒着各种诱惑与潜在的危险。
他饿极了的时候,为了节省子弹,宁愿吃草根,挖野菜和野果,有时溜进山里人家偷点吃的。
苏洪兴不想死,他也不知道到底走到哪里,只是凭直觉和太阳为坐标来判断家乡的方向,盲目地走。
这天,他来到一个叫登化的县城境内,也是两省一州四县交界的偏僻地方。
四通八达,交通方便,而且山高林密。
流沙坝乡政府一位武装部长正在喝酒,突然接到有关部门要求协查的电话通报。
接到电话通报的时候是中午吃饭时间,武装部长刚吃完饭,也喝几两二锅头。
喝的有点昏乎乎的,由于是中午,他回到办公室准备安安心心睡个午觉。
“叮铃铃,”办公桌上的电话急促地响起来,此时的他眯的正舒服,也懒得理会,任其电话叫个不停。
他心想,只要不接电话,他们会自动放弃的,老虎也有打旽的时候。
心想打电话的人见没人接电话就会自动放弃了,喝的麻麻乌乌,翻身头朝里继续想酣睡。
可是今天这个电话好像跟他作对似的,非把他吵起来不可,一直响个不停,而且一阵紧似一阵催促鸣叫着。
他实在忍受不住电话的骚扰,虎地从椅子坐起来,抓起电话不耐烦地问:
“喂,是哪位?有什么事吗?”
顿时电话那头传来对方气冲冲的吼声:
“你们是怎么搞的?为什么半天才接电话?是不是睡着啦?”
武装部长酒醒大半,莫名其妙挨一顿怂,也不知道对方是哪路诸候,凶巴巴的,好像要把他吃掉似的。
“赶快找你们武装部长接电话,贻误战机小心你的乌纱帽!”
“我就是武装部长。”
对方一听,压了压心中的火气,立即对他发出通报:
“协查堵截重大杀人犯的紧急通知!有位嫌疑犯可能要经过你们的地盘。”
“好的,知道了!”
对方火气又冒上来了,提醒他说:
“这个家伙是从临江过来的,可能要经过你们防区,但去向不明,坐车走路尚不清楚,可能会从你们地方逃窜。注意排查,溜掉拿你是问。”
武装部长酒也醒了,如果逃犯真从他防区溜掉就惨了。
事关重大,不敢怠慢,他后悔今天多喝一杯,觉没睡成挨一顿怂,但愿这该死的逃犯不要路过他的防区。
他心里默默祈祷,凶犯麻烦你绕道走,千万不要从我的防区跑了。
真到那个时候,我他妈的也跟着你倒霉,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一撸到底!
时间紧迫,必须要抓紧时间,他急匆匆走出办公室,找人布置任务去了。
可是他意想不到的,苏洪兴鬼使神差的,也是他命不该绝,果然朝着武装部长的防区而来。
他来到这里,本来是笔直的一条路,走的曲曲弯弯,复复杂杂,搞得这里草木皆兵。
等他走了一个多月来到这里,风头也过去,长期太平各戒备也有所减弱。
虽然各交通路口设有关卡,对苏洪兴来说根本没有用,因为他在暗处看的清清楚楚。
由于长期奔波劳累,加上受惊吓和心理紧张,饥饿和体力消耗,使他元气大伤,拉不动腿。
面对死亡的威胁,他只有义无反顾向前走,至于结果听天由命。
如果回到老家,即使栽了,也算魂归故里,不至于沦落抛尸篬濸,像死狗一样葬于乱坟岗的悲惨境地。
他没有指南针,也没有一切指示路标,太阳指使他回家的方向。
因为太阳是无私的,也是纯洁的,受人敬仰的。
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生灵存在,大地会是一片黑暗。
人们常说:越是最危险的地方越比较安全。
由于他作案的地方比较宽,又复杂,他总觉得回老家找个地方躲起来比较安全的。
在他们眼皮底下生活,让他们防不胜防,意料不到。
当然,也是尹小东预感不到的,各路设岗设卡,想抓一个人真不容易。
更何况苏洪兴又善于山形特点,四周都是原始森林,顺便隐蔽个地方也让你难察觉。
苏洪兴狡猾精悍,凶猛残暴,野外生存能力非常人可比。
自从凤凰山发生命案,一直销声匿迹,没有看到他的影子,从而锻炼出他在野外生存的能力。
从平阳逃窜到临江,在临江又生活这么多年,对周边环境和地形他肯定是很熟悉的。
假如逃回平阳,他又会住在哪里?他敢回来吗?尹小东也摸不准。
他相信总有一天会落入法网,会受到法律的制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