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能以彤没有开口询问,居向心还是很尽责地解释着。
“那些房间是更衣室,里面有供客人用来换下正装的休闲服,甚至还有面具,不过穿走了就得买下,不能再送回来。那些仿生人是帮助客人换衣服,还有负责衣服结账的。”
“很会做生意。”
看着那些木头一样不动不言的仿生人,只有两个房间的门口是空荡荡,没有仿生人站着,能以彤随意地评价了一句。
这话落在居向心耳朵里,她就知道能以彤已经明白这些房间到底是做什么的了,不过由两名身穿黑西服的保安看守,黑底金纹的厚重金属浮雕大门已经近在眼前,她也不想多理会。
两名保安刚将手放在门的金色把手上,里面震耳欲聋的音乐声迫不及待地通过缝隙就传了出来,如同一道道声浪拍打在能以彤和居向心身上,这对感官敏锐的能以彤来说,简直就是酷刑。
能以彤无法,只得收拢感知,降低五感的敏锐,那如同锤子敲打耳膜的动静才减弱了些许。
居向心不会这个,她用最简单的办法,一只手捂着耳朵,一手挽住能以彤,将另一只耳朵牢牢贴在能以彤胳膊上,拉着人就一道走进了酒吧。
酒吧中光线昏暗,酒香混着浮香在空中被蓝紫色的光线照成一道道波浪,舞池里无数男男女女疯狂扭动着身体,不像是在跳舞,只是随音乐的节奏没有任何姿态可言地摆动着。
地面上十数盏光线不甚明亮的圆形小地灯,被客人走动的脚步不断践踏,投射出支离破碎的浅黄色光芒,时不时照在那些或大笑,或沉迷,或满是欲望的年轻脸庞上,忽然叫人觉得,若有地狱,此间也当在内的感觉。
居向心没有在这里逗留,她已经从哥哥那边得知了那人如今所处的房间房号,等感官稍微适应了这无比嘈杂的环境,她就拉着能以彤从休息区和舞池中间一处狭长的空道走过去。
期间,舞池内有不少男人瞧见这对清纯少女和冷艳御姐的组合,都颇为意动,不由得都笑着朝两人贴过来,虽说没有动手动脚,可直接挺着身体,仿佛是准备将她们裹挟,乃至逼迫进舞池内。
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居向心直接一脚踩在了对方脚背上,乘对方蹲在地上嗷嗷喊痛的时候,她头也不低地抬脚迈了过去。
被居向心拉着的能以彤,她表达不满的方式则显得更委婉一些。
就见能以彤直接抓住一个男人的手腕,反手一扭,逼得对方吃痛,不得不反背着手,用后背面对自己的时候,松手的同时,她又朝那男人肩上一拍。
那力道带着内劲,不见得用了多少力,却直接将一个成年男子拍得踉踉跄跄,撞进了一个将近一米九的大黑高个怀里。
那大黑高个也不知道是喝多了还是本来就好这口,感觉到有人投怀送抱,便一把将对方搂住,又是亲,又是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