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我才出去一会儿,你的脸色怎么就变得这么差了?”
岑霜坐到能以彤身边,伸手摸上能以彤的额头,没有摸到明确的热度,倒不如说还有点发凉。
“可能有点水土不服。”
能以彤笑了笑,神情中的虚弱显而易见。
水土不服?
岑霜拧起眉头,总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可看着能以彤怏怏的模样,她一时也没办法集中注意力,只好对着能以彤说道。
“那你好好休息,我去给你买点药。”
水土不服不是病,可难受起来却要人命,所以才说仿生人相比人类要好出太多了,起码不会有仿生人出现什么水土不服的症状,顶多就是信号不好。
直到关上房门,走进电梯,岑霜才突然察觉到刚才的不对劲是哪里来的,自己怎么隐隐在那屋子里闻到一股油油的,像是烤鸭子的味道?
等岑霜买了药和粥回来,能以彤屋子里那股隐隐的味道早就散没了。
虽然有些怀疑,可人这会儿不舒服是事实,岑霜也不好追究什么,只是让能以彤把粥喝了,同时吩咐男人把大开的窗户和阳台玻璃门都关上,又勒令男人一定要看好能以彤,晚上除了睡觉和上厕所,什么都别让她做。
见能以彤喝完粥,吃完药,闭上眼安安静静躺在床上的模样,岑霜才一脸不放心地离开。
等岑霜一走,原本已经闭上眼的能以彤忽然睁眼,对着靠在沙发上,一脸‘你又想怎么样’的男人说道。
“我想吃章鱼小丸子和豚骨拉面。”
“明天再吃。”
男人并不十分在意眼前这个女人近乎自虐的行为,反正这种举动也折腾不死人。
不是说不能让她死,只是在她的价值彻底利用完之前就死了,会有些可惜,更重要的是,为什么每次她折腾出事,被念的人的名单里总有他一个?
为了让自己的耳根子清净点,男人决定不能继续放任这个女人为所欲为,起码在岑霜眼皮子底下的这几天不行。
男人本以为这个女人一定还会继续纠缠不清,可对方居然只是低低应了一声,然后扯着被子往上拉了拉,真的十分乖巧地准备睡觉的模样。
他刚准备把视线转移开,就听到某个还在装睡的女人突然开口。
“床是我的。”
“恩。”
“你找别的地方去睡。”
“恩。”
“阳台挺好的。”
“睡觉!”
听到这一声呵斥,床上假寐的人终于安分下来了,男人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爆起的杀心被他强行按压下去。
这个女人总是在无时无刻地挑衅他的底线,却又恰到好处地站在线内不曾逾越过那一步,只是再来这么几回,他总要杀对方一次来泄泄这股憋屈的怒火才行,总不能一直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男人没有去阳台,只是躺在沙发上,因为个子太高,即使是三人连座,他的头顶和脚底还是碰到了沙发两侧的扶手,只好微微曲起身子,然后把体温调节到比室温稍低的程度,才让机体和系统陷入半休眠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