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的胆子,连夫人也敢宣拍,真以为爷不敢罚你?”
看着纸老虎又在那咆哮,芸香连一个眼神也欠奉。
大约是不能出去,又闲着无聊的缘故,薄寿这几天日日来找她麻烦,不是找书,就是拿吃的,可每次拿过来都说是错的,换个名字让她重新回去找,除了吃饭和睡觉,她这双脚几乎都没停过。
虽说不是什么大事,可这样来来去去的,简直累死个人,折腾得她真的是一点脾气都快没了。
“赶紧的,把爷要的东西拿来,如果手脚麻利,爷就把这两碟子菜赏你了。”
谁稀罕似得!
准备豆汤里下辣椒面的同时,芸香拿着托盘就要往外走。这个当口,一道窈窕身影从尚未紧扣的窗前闪过,很快就到了门前。
“爷要什么东西,若是奴婢拿来了,可也有赏?”
来人削肩蛇腰,纤若无骨,一身葱绿薄衫迎风轻抚,到了门口也不管里头还站着碍眼的芸香,只拿一双柳叶似的媚眼,满含春情,欲近难近,欲离不舍地瞧着薄寿,仿佛受尽了苦楚,也熬尽了相思。
芸香低下头,虽然不曾进过后院,可她也从言顺那边听到过薄寿三位通房的八卦。
秀微,是薄夫人给薄寿准备的,用来知人事的丫鬟,也是薄寿的第一个女人。
兰月,是府中的丫鬟,薄寿一次醉酒后和对方成了好事,便也成了他的通房。
纤浓,最爱绿裳,一位水蛇似的美人儿,本是当地小商户人家的女儿,薄寿一次外出与对方有了牵扯,便也将人纳到了自己身边。
秀微、兰月和纤浓三人中,便属眼前这个纤浓争宠得最为厉害。
瞧见纤浓,薄寿脸上得意洋洋的笑容渐渐失了颜色,他拿起一块金丝芙蓉卷,捏在指尖翻看。
“谁放你进的这前院。”
“奴婢好心好意为爷送饭,爷还要追究奴婢的错,奴婢的心可都要碎了。”
这样说着,纤浓扭动水蛇腰上了前,一边用手里的食盒逼退站在桌旁的芸香,一边毫不顾忌地弯下腰,将胸口一抹酥白晃在薄寿眼前,与此同时,樱桃小口微张,迅速地咬走了薄寿手中金丝芙蓉卷的一半。
薄寿和芸香都愣住了,可纤浓的举动还没完,就见她皱着眉,仿佛吃到了什么难以言喻的东西,将食盒放在桌上的同时,拿起那碟金丝芙蓉卷,又将被她嚼过几口的东西吐了回去!
薄寿震惊了,手中剩下的半块芙蓉卷掉在了桌上,碎了满桌面的渣渣,芸香直接把头低下去,心里被这画面膈应的不行,不想再多看一眼。
纤浓掩着嘴,满脸嫌恶,转过身,一双媚眼狠狠瞪着芸香,如同要将她扒皮拆骨一般。
“什么东西也敢拿到少爷跟前来,你便是这样做事的!”
瞧见纤浓的态度,芸香就知道对方肯定是听到了什么,或者是有人挑唆了什么,认为自己被薄寿金屋藏娇,是来和她们争宠的,只是这手段太没脑子了,还挺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