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说言顺长得一般,想得还是极美的,不过他会这么想也是很理所当然的事。
言顺几乎也是从小就跟在了薄寿的身边,就如他所说,真的是薄寿要放火他去浇油,薄寿如果想杀人他一定把刀子准备好,他可以是一个为虎作伥的狗奴才,却也可以是一个奋不顾身的忠仆,端看薄寿要如何用他,用在何事上。
而自小跟薄寿还有苏习飞两人混在一起的言顺,自然知道这两位爷都是不把女人放在心上的主,一个是觉得女人都是老虎,一个是觉得女人都是废物。
......嘛,话也许有点过激,但话糙理不糙。
少爷自小长在女人堆里,见惯了后院的妻妾之争,更明白女人狠起来就没男人什么事的可怕现实,而苏少爷的生母柔弱,继母软弱,几乎都是难挑大梁的性格,这就导致他们在对待女人上有着几乎截然相反的看法。
所以少爷对女人防备,苏少爷对女人轻视,就像少爷这次搬去公馆,那些通房丫鬟一个都不带,只带了最忠心的奶妈和信得过的四平离开。
当然,他没被带走不是因为少爷不信任他,正是因为他和少爷几乎寸步不离,所以当时少爷不听夫人的话坚持要搬出去,甚至为了蒙骗夫人特意把他留下当做烟雾弹,这也是无可奈何的事。
......只是可怜他独自被抛下,还要忍受夫人对少爷不辞而别的迁怒,真是一代忠仆的典范。
所以这样的少爷会突然买一个小丫头,还是这么漂亮的小丫头?
呵呵,他不信。
所以这个漂亮小丫头一定是少爷给他准备好的媳妇。
言顺往另一侧看去,就见芸香垂着头,纤长的睫毛轻轻颤抖,挺巧的鼻尖,粉色的唇小小的,最底下是一方尖尖的下巴,如同要戳到他心坎上去。
突然间,言顺就觉得鼻子热热的,他连忙扭过头,伸手捏了捏鼻翼,拿眼一瞧,红的。
要死了,看一眼就这个德性,成亲了要怎么办,洞房都爬不进去,自己怕是就死在半路上了。
言顺连忙用手背擦了擦鼻子,还好血很快就停住了。
他连忙一抖袖子,将带着红痕的手背藏在袖子里,又换了另一只手擦,确定真的没有了,才把头转过来,继续打听着自己未来媳妇的情况。
“芸香今年几岁啊?”
听到芸香两个字,如同山路十八弯一样,从对方舌尖含情脉脉,缠缠绵绵地吐出,身体下意识一抖,芸香才抿着唇,说道。
“十三了。”
“十三啊,还有一年十四了呢,我今年十九,年纪差的不是很大,挺好,挺合适的。”
说着,在芸香越发低头的动作中,言顺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好啥,合适啥,也给爷说说呗。”
听着窗沿的动静,言顺带着一脸傻笑就把头转了过去,却对上支棱起的窗口处,露出薄寿一张皮笑肉不笑的脸。
大约是被自己的想法美得连求生欲都不存在了,言顺居然真的回答起了薄寿的问题。
“芸香十三,我十九,挺好的。”
“好你个头!”
薄寿抄起鸡毛掸子就扔了过去,砸了言顺一脸。
“诶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