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卿看着桌上的木盒叹了口气,明知道送不出去,却还是买下来......
他摇了摇头,站起身,一边扯开腰带,一边往桌边走去,准备吹熄烛火。
“希望我出声得很及时。”
微微弯曲的修长身子一僵,南卿苦笑不得的将已经松开的衣襟和腰带重新系好,才转过身看向来人,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一样东西就直直地往面门砸过来。
“所以你大晚上的贵脚踏贱地,就是为了朝我丢......这是我的玉佩?”
无视一脸讶异的南卿,青女自顾自地走到桌边坐下,取过桌上的茶壶一连灌下去三杯凉白开,臭极了的脸色才稍微有所缓和——只是相比平常依旧十足铁青。
“看来是有人用我的玉佩做饵来引你上钩,所以你在路上到底遇见了谁,说出来也好让我知道这笔账该算在谁头上。”
见青女自顾自地喝水不理他,明白对方是心头还憋着一口气,南卿便也不催,伸手为自己斟了一杯,刚往嘴里倒的时候,青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我撞见赵语燕和人在幽会。”
“噗!”
反正南卿与自己一样面朝屋外坐着,青女丝毫不担心自己会被波及,于是又十分淡定地抿了一口凉白开。
“你是故意的吧。”
看着自己湿透了的前襟和衣摆,南卿一脸苦笑,虽说外头的衣衫和袍子可以让婢女去洗,可清洗里面的中衣却是要他自己动手的啊。
“好吧,赵语燕是在和谁幽会,怎么会那么不小心让你撞见的。”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想要牵上更多的人,她怕是分身乏术。”
“是他?”
南卿皱起眉,下意识摇了摇头。
“若说赵语燕没有功夫,所以察觉不到你的存在,被你撞见,倒还说得过去,可他,这轻身劲步的内家功夫,阁中怕是没有一个人比得过他去。他怎么可能会听不出你的脚步声,让这么私密隐晦,甚至会招来杀身祸事的状况,被你撞个正着,而且......”
南卿看向桌子一侧,捏着茶杯正在打量他屋内摆设的青女。
“不提他,为什么你会没有察觉赵语燕的存在?”
赵语燕,一个连腿脚功夫的皮毛都丝毫不沾边的女人,别说什么屏气敛声,恐怕连最基本的掩饰身形都做不到,她的脚步声,怕是阁内随便找一个杀手,在十几米开外都能听得见,更别提位于众杀手之上的青女了,所以青女怎么可能会察觉不到赵语燕的存在呢?
“我也想知道,就在我即将撞见,或者说,也许是即将一脚踩在赵语燕衣摆上时,她的气息才突兀地出现,那么近的距离,怕是只有死人,我才会察觉不到。”
“假死?金针?倒是他惯用的伎俩,赵语燕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上已经转了一圈吧。”
若说暗器,阁中还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他去,其中尤以一手神出鬼没的金针最受人忌惮,只是这金针闭气的法子,怕是请来那些行医几十年的老大夫,都无人敢保一个万全,他竟然敢这么用在赵语燕的身上,也不怕一针下去给人针死了,那这戏可就没得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