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麻,因为有个强势父亲的关系,个性其实有点懦弱,习惯受控于强者,但是遇事又很容易偏激冲动,这样的性格极好掌控,只要他对我还有感情,我就百分百的把握让他离不开我。’
‘鹊桥,是你在诸麻身上动了手脚,对吧,我还没有沦落到只是区区三年时间,就连一个男人的心都栓不住的地步。’
连先帝那样多疑猜忌的男人,她都能轻易地玩弄于股掌之上,更别提诸麻那样一个如同还没长大的孩子一般的男人。
‘你吃掉了吧,他对我的感情,所谓的‘爱情’,这就是你一直以来需要的力量。’
‘阮舒秋,王溪,秦玫,你吃掉了这三个女人的感情,再让我的灵魂进入她们的身体活下去,你才好利用我去接近那些爱着她们的男人。’
‘第一个世界,你说你获得了更多力量的原因,是因为我害死了伍康青,所以你得到了秦玫和伍康青两个人的感情。’
‘第二个世界,你原本想汲取常涿对王溪的感情,但是常涿很快就离开了,所以你又把主意打到了牛大青身上,可他也因为我的缘故不敢再来医馆,所以你才没有办法对他们两个人下手。’
‘第三个世界的一开始,你的确因为力量消耗过度时醒时睡,但是后来,即使你已经彻底清醒了也没有出现的缘故,是因为你已经开始蚕食诸麻对我的感情,你不希望我把诸麻态度的改变联系到你的身上。’
‘应该是我和诸麻结婚后的第二年,你就开始这些‘小动作’了吧。’
‘你的种族,并不是那种传说中能为人带来爱情,或者说守护爱情的鸟,你们其实是以爱为巢,以情为食的鸟,所以你不能对我动手的理由,是因为我内心的感情成为了你的‘巢’,如果一时贪心而把‘巢’吃了,你也就无法‘孵化’了,我说的对不对。’
对于池玉迢这番深刻到残忍的剖析,鹊桥沉默了很久,才轻轻地说了一句。
‘你现在大概也不需要我的解释了吧?’
‘如果事实和我刚才所说的有出入,你自然可以解释,但是信不信,在我。’
‘真是个强势的女人,就算我没有吃掉诸麻对你的感情,他也会渐渐受不了然后在外面找乐子的吧。’
其实说这句话,鹊桥并没有别的意思,就像只是丧家犬无力的悲鸣,或者是失败者不服的嘶吼,亦或者是那句经典的‘放学别走’,其实自己跑的比谁都快一样,就只是纯粹地为了发泄内心里的怨气和不满。
可令他没想到的是,池玉迢居然正面承认了这句话?
‘......你说的没错。’
池玉迢看着碍于场合于是按捺着往前跑的冲动,在侍卫和宫女的簇拥下渐渐向自己走来的小皇帝,露出浅浅的笑意。
‘婚后的三年,诸麻开始渐渐习惯于被我看似顺从,实则是委婉的强硬所支配的生活,像服从他父亲一样服从于我,但是他早晚也有一天会像当初为了我和父亲争吵一样,为了别的什么和我争吵,也许是孩子,也许是家庭,也许是其他女人,因为我不爱他,甚至大学四年里产生的些许好感,也在婚后的日常琐碎中被消磨殆尽了,而这种微妙的区别,会在我的言行举止中被放大,而他早晚也会察觉。’
‘任何东西都经不起时间的考验,包括感情,这一点,是诸麻告诉我的。’
‘看’着池玉迢和小皇帝一起走进清正大殿,鹊桥歪了歪头,他总觉得池玉迢似乎有黑化的倾向。
可问题是,池玉迢本身,还有能被染黑的部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