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后,何颜夕成功办理出院手续,重获光明。
何颜夕:“萩原,你今天不上班吗?”
看着特意来接她的萩原研二,今天也不是周末啊。
萩原研二:“班长给我批了假。”
外加降谷零那家伙的千叮咛万嘱咐,才有了今天来医院接何颜夕出院的他。
将东西放入后备箱,绅士替何颜夕打开了副驾驶的车门。
何颜夕:“上次班长来医院探班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班长女朋友?”
萩原研二没忍住笑出声,纠正何颜夕的措辞。
萩原研二:“什么女朋友,现在叫嫂子了,孩子都两岁大了。”
何颜夕:“呀,我居然错过了班长的婚礼,回头得把份子钱补上。”
萩原研二系上安全带,发动车子,驶离停车场。
不忘回复何颜夕的话。
萩原研二:“不用,零当时给你交过了。”
何颜夕想着他们还没成婚,关系再亲密怎么着也不是一家人,份子钱当然得分开算。
萩原研二多半也猜到何颜夕在想什么了,开口解释。
萩原研二:“当时零一直坚信你还会再回来的,所以以你的名义,也递了一份……”
而班长与嫂子,也没有因为何颜夕已经……而拒收。
或许在他们眼里,降谷零也只不过是个失去心爱之人的孩子而已。
车耳边只能听到呼啸而过的风声,一片沉默,何颜夕现在才知道,降谷零对她的那句“遗言”,有多执着。
她要是一直没回来,怎么办嘛。
鼻尖一阵苦涩,这样弄的她好无情啊~
*
晚上,降谷零提前给何颜夕打了电话,会回来的很晚,直接让她先睡。
但是白天的事一直萦绕的心间,何颜夕还真没法直接忽视。
客厅电视声音放的很大,喜剧综艺,勉强可以让她短暂抑制心中那股莫名的难过情绪。
凌晨两点,何颜夕都看了几期综艺了,还是没有听见开门声。
她不在的时候,零也经常晚上长时间加班吗……
hold不住,真的hold不住,眼皮打架,下一秒就要合上了。
迷迷糊糊间,好像听到了开门声。
然后是放轻的脚步声。
耳边响起降谷零带着些责怪的语气——
降谷零:“怎么直接在沙发上睡过去了。 ”
腾空的感觉,但是很让人安心,舒适。
何颜夕:“还不是你这么晚回来,我想等你一起嘛~”
沉重眼皮终于掀开一条眼缝,嘟囔着嘴抱怨了一句,睡意许是真的上来了。
降谷零听见声音再看向怀中人时,仍旧是熟睡的模样。
无奈摇头,眼中满是宠溺意味。
今天没去接何颜夕,晚上加班,都是因为他想调休,利用这几天的时间,与何颜夕过二人世界。
一接触到柔软的床,何颜夕就立马翻了个身,缩进了被窝。
还是家里的床舒服,美滋滋啊~
降谷零只是关了卧室的灯光,将床头灯的亮度调到不刺眼又能照明的地步,也没再多做什么。
直接进了卧室的浴室间洗漱。
淋浴冲刷的声音,让何颜夕瞬间转醒,顿时睡意全无。
天生的对某些声音来源过于敏感。
等降谷零出来的时候,就看见了一个神情呆滞着跪坐在床尾的何颜夕。
要不是见过大风大浪,真要被何颜夕突然的举动吓唬住了。
降谷零:“怎么了,夕儿?”
何颜夕:“零,班长都有孩子了,我们还在热恋期,跟不上了啊。”
虽然说的没头没尾的,但是耐不住倾听对象是降谷零啊,那个满眼都是她的人。
降谷零:“热恋有什么不好,还是说夕儿想结婚了,或者说,夕儿想要有宝宝?”
降谷零一下列出了何颜夕的所有预想,该说不说,还得是降谷零。
只不过组建家庭这事她还真没想好。
躺下,脑袋枕在降谷零双腿上,直接对上降谷零那双低头望下来的眼睛。
满心欢喜只有她一个人。
或许,有了小红本也不错的亚子。
何颜夕:“嗯……,零,你想结婚吗?”
一句话瞬间勾起了降谷零记忆中那段挥之不去的痛苦记忆,眸眼暗淡失色。
握紧了何颜夕的手。
何颜夕:“零?零?”
降谷零回过神来,掌心的温度是真实存在的,这一切不是梦。
降谷零:“我在。”
何颜夕:“不如我们把婚期定下来吧,找个好日子。”
没有放过降谷零眼中转瞬即逝的伤感底色,应该是想到了不好的事情吧。
她也想弥补,过去那几年的陪伴。
降谷零:“好!”
*
彻夜畅谈,似乎有分享不完的快乐——
“不过,你们对于我的死而复生事件真的没有一点好奇吗?”
“景光跟我们说过你的事情,你出事那晚。”
“这样啊,怪不得,明明是已经离开……”
“唔……零?!!”
何颜夕挣脱降谷零的束缚,扒拉开黑暗中突然强吻的男人。
看不清降谷零的表情,从语气中都能听出来闷闷不乐的语气。
降谷零:“不许再提那些字眼!”
他害怕,说多了那天话语成真,会再次失去何颜夕……
何颜夕:“哦,知道了。”
突然想起来什么,从降谷零臂弯里撑起身子。
何颜夕:“零,你现在换回真名真的没问题吗?”
万一酒厂还有什么残余部下,头一个的报仇对象,不就是卧底的降谷零与诸伏景光。
降谷零又将何颜夕拉入怀中,下巴抵在何颜夕脑袋上,环手搂住了纤细腰身。
降谷零:“没什么关系。”
猛的睁开了眼睛。
从警多年的经验告诉他,这种事发生不是没有概率,而且还容易对家人下手。
立马开口反驳了刚才的话。
降谷零:“不是没这个可能性……”
何颜夕:“对啊,所以零还是要小心点的,一群亡命之徒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
几乎是同一时间,两句话脱口而出。
降谷零:“夕儿还是要有自保的能力才行。”
何颜夕反应过来,她在担心降谷零的安危,降谷零在考虑她是否有能力自保?
何颜夕有一种不好的预感,非常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