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您也不是那么糊涂。”白景萱淡声评价。
“当然,我是保守派。”陆广邈有几分自豪,“陆家是家族全控股,我也曾想过更加扩大公司规模,融资,分些股份给小股东。可我没有那么做,只是让陆家持续而稳定的发展。”
“陆家是百年大家族,积威已久。虽然总共只有一千亿资产,却并无负债。不像别的集团,虽然不缺乏超过陆家资产的,可是他们一般都有银行贷款。而陆家却是净资。是以,陆家仍然是华夏第二大家族。陆家如果肯贷款,资产会翻出现在好几倍。”
“然后呢?”白景萱挑了一下眉头。
“说明,我做事,从来不冲动。”陆广邈走到白景萱身边,“把陆家交到你手上,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我,这是我活着,唯一的心愿了。”
不得不说,白景萱被感动了。
陆慕青比热锅上的蚂蚁还难受,涕泪纵横,“爷爷,您真被她蒙蔽了啊。您生病了,白景萱甚至不去房里看你,甚至没问您一声,您现在身体是否安好。她没良心!”
厉霆赫冰锐的目光一凛,点燃了一支香烟。
贺锵从他点烟的姿势,就知道爷不高兴了,上去就给了陆慕青左脸一大耳瓜子,“下贱货,在厉爷面前,也敢说少夫人坏话!”
陆慕青被打得头侧偏,清晰的五指印浮现在左颊上,火辣辣地疼,“你居然敢无故打我!”
这个保镖,等她当了厉家的少夫人,绝对要他不得好死!
“瞪什么瞪?”贺锵又往她右脸狠煽一巴掌,甩得陆慕青嘴角渗血,“啊啊啊!”
吃人般的眼神瞪着贺锵,就像一头受伤的母兽。
厉霆赫弹了弹烟灰,蹙了下眉头。
这就是厉松曾经看中的儿媳?次到极点,给他提鞋都不配。
“爷爷,难道我说的不是实话吗?”慕青不想白挨打,质问,“您都病了,白景萱可有关心过您半句?”
陆广邈一时不知怎么回答,沉默一下,才弱弱地来了一句,“关怀在心。”
白景萱倒是笑了,“陆老头,你现在的病,不是你自找的么?早跟你说了,你中了毒。你却听信庸医的话,停了我给你配制的解药。还好,你没吃庸医给你继续下毒的药,不然,你可就惨了,明天就给你准备一副棺材。”
陆广邈惊了一下,“你看出来了?”忽然就很心虚。
“废话,我们老大医圣的名衔,可不是吃素的。”谢源不知从哪个角落冒出来,头上还多了几片叶子。
不知道是翻了树,还是翻了墙了。
“你你……”陆慕青惊讶地盯着他,“你什么时候在陆家的?”谢源是白景萱的下属,谁都知道。
“我一直都在呀。”谢源露出无辜的眼神。
陆慕青忽然犹如被人浇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冰了个透心凉。这么说,她在陆家,被白景萱派人监视了!
“陆老头,你也是老糊涂了!”谢源劈头就是一顿骂,“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你要是继续吃我们老大给的药,身体也不会这么虚弱。你知道我们老大看一次病,有多贵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