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肉在锅里咕噜咕噜的煮着,柴火灶里添满柴,这个要烧好久都不用管它。
曹阳阳关好房门,打开久违的门面房,屋里桌椅板凳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
洗好一个大盆,发了一大盆面。
再把里面的卫生打扫一遍,竹蒸笼清洗的干干净净的,等会儿蒸包子用。
因为她中午吃饭时听到好多北方的口音,应该对面食比较喜欢吧。
多蒸些包子,还可以给他们带一些回去。
又做了许多的蒸菜,暂且就叫它冒牌的八大碗,猪肉用的挺多。
因为这个年代,大家肚子里还是缺油水。
原主的性格就是好客,平日里家里来了客人,都舍得拿出最好的东西招待。
作为穿书过来的曹阳阳,有空间在手,物质丰富。
更是舍得多做东西,怕怠慢了客人。
所以鸡鸭鱼肉做了个遍,都是大盘大盘的。
晚上几个帮忙的土石方团的同志看到满桌子的鸡鸭鱼肉, 惊讶的不行。
秦老爷子他们像是赶着饭点似的又到了。
曹阳阳暗喜,得亏自己是个大方的人,做的吃食够四桌子客人吃都有多的。
土石团的领导吃饱喝足,开始回忆起六几年的艰苦日子来。
“我们当年来这里,这里还是一个几千人的小镇。
我们住的是芦席棚,冬天又冷又潮。
喝的是井水,没有蔬菜吃,只有靠车从外地运来。
但那简直是杯水车薪,大多的时候都没有菜吃,副食也供应不上。
我们不得不派车去外地买白菜萝卜,冬瓜,南瓜等
全国各地的同志每次探亲或出差回来,大家总是分享带回来的糖果,咸菜等东西。
晚上点的是自制的蜡烛或者煤油灯。
当地的老乡们更是贫苦,山沟里人少,热气少,冬天格外的冷。
大雪天里,外面下起大雪,屋里飘着雪花。
睡觉的时候冻的缩成一团,早晨起来要用冰水洗脸。
看到城乡差别和工农差别如此之大,更坚定了我们为改善山区人民生活条件做出贡献的决心……”
“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多了,当时我们的自卸车一觉就是一个小山包,当地的老乡问我们施工人员,这东西每天喂多少草料?
没有的老人第一次见到冰糕时,我们会送一些给他们,他们舍不得吃,还用手巾包起来,放在衣兜里,说是带回家给孙子吃……”
“这里当时就是一个穷山沟,农民生活很苦,社员每天只有三角钱的收入。
尤其是山区耕地稀缺,俗称\\u0027九山、半水、半分田。”
曹阳阳对他们讲的艰苦岁月听得入迷,这些人应该讲的是最真实的吧。
“你们都是好同志呀,你们土石方团可是赫赫有名的呢,你们是这里建设的开路先锋啊!”秦老爷子接嘴道。
等送他们的时候,
曹阳阳更是豪爽的,又是送肉又是送包子,对方推让着不要。
还是秦老爷子发话:“这些都是老乡的一些心意,就是一点吃食而已,有什么不敢拿的。”
最后吐石方团才不得已把东西收下。
接下来的几天,曹阳阳因为要种这些开采好的地变得更加的忙碌起来。
苏志国和秦如天他们又神秘的失踪了,曹阳阳也懒得去打听,肯定是有什么重要任务。
这不,一大早就在纠结种什么好,光种玉米和土豆是不是有点太单一了,那她空间里那么多的米,该怎么拿出来?
正在苦思冥想中,贾兵一大早又差人来喊她去食品厂去指导工作。
说是每个月给她300块钱的工资,让她研究新品。
每天忙忙碌碌的,曹阳阳好想抱着被子安安静静的和周公约会,可接曹阳阳的人说了,贾兵他们一伙人在那里等着呢。
意思就是,你现在不想去也得去,耽误厂里的发展了,这个罪名,你担得起么?
她在心里把贾兵家里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王琴已经把她以前写的计划书,收拾好了。
贴心的给她找了个包装了起来,还给在包里放了两张饼,怕她一会儿在半路上饿着了。
并且还自作聪明的来到曹阳阳的耳边,悄悄的说道,“曹姨,我在你包里放了两张肉饼,你一会儿饿了,就趁热吃。
你尽管去,家里的事儿,我帮你看着。”
她当然要这么尽心尽力的呀,如果食品厂的工作黄了,那她的八个名额不就是砸在手里吗。
哇哦 !
曹姨肯定感动她王琴果然不愧是她贴心的小棉袄啊!
若不是有人,曹姨肯定会把她抱个满怀,在她的嫩脸蛋上亲一口,小声的说道,“我爱死你了,小琴琴!”
王琴的小脸儿,果不其然的,越想越开心,越想越害羞。
“王琴,快别做你的美梦了,你这样子出卖我,我没揍你,都不错了。
你还想让我亲亲你,做梦去吧。”曹阳阳阴阳怪气道。
王琴一听,脸瞬间红成了西红柿,羞愧的跑开了。
看到她这个样子,曹阳阳哈哈大笑,一大早被贾兵让人请的坏心情,也因此好了一些。
“那个曹阳同志,我们早些去食品厂吧。”来接她的人也忍着笑。
曹阳阳跟着他上了一辆吉普车。
坐上车,轻垂着头,看上去像是在思索什么,实际上是继续梦周公去了。
等车到了,贾兵等了好久,在心里琢磨着 ,要不要再大声一点喊她一次?
也许刚才的声音太小,她没听到呢?
“曹阳同志”然而,在他准备再喊一声的时候,曹阳阳忽然的抬起头,问他,“贾兵同志,如果有人在合同上做手脚,你会怎么做?”
贾兵懵逼:……
这事儿他没有做过呀,哦,不对,他爹可是骗过王琴那个小女孩。
说是什么一个月给300的工资,让她研究新产品,可是那个王琴那丫头答应的胸有成竹的呀。
并且什么季节卖什么样的食品都说的头头是道呀。
所以这个问题要他怎么回答?
他挠了挠脑袋,再揉了揉脑袋,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曹阳同志,这个你当然要问你的干闺女儿王琴了。
她当时可是胸有成竹的签下了这份合同。
我们真的没有在合同上做手脚呀。
不信的话,还有我们的死对头夏华跟在旁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