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是按着“驾”的一声的指令,走出了门。后面传来陈母的声音:“别玩得太晚,注意安全。”赵江说:“有小向跟着,没事的,这小子沉稳。”
妈地,倒是把我当成了一个保护神呀。到底是谁该保护,这还真的说不定呢。
花江的歌厅,是原来卡拉ok的升级版,一间小房子,门一关,纯属私人空间。我叫服务员给我们放了轻柔的轻音乐,看陈香这个样子,可能没法再吼歌了。门关上,一屋的幽暗,倒是音乐很好,坐在里面,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陈香倒在沙发上,微闭了眼,幽幽的灯光下,纱裙轻摆,峰峦迂回,醉红的脸,倒是红得透润,在缠绵的音乐里,如漂浮的精灵。
我轻轻地问:“陈香,陈香,你醉了吗?不要紧吧,我们还是回去得了。”
陈香轻哼一声,却是依旧没有睁开眼,说:“我想醉了,却是怎么也醉不了,回去,回哪去,那是我的家吗?”
回想起刚才饭桌上陈香的种种怪异之举,加之陈香屡屡说出的这样的话,我实在没法不问了,我说:“陈香,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这个样子,对你及工作都不好的,你看我都听你的话,来这里了,而且,我们还很有成效,怎么能这样呢。”
陈香呼地一下坐起,醉红的双眼看着我,妈地,老子此时竟然可耻地有了反应,还别说,醉里看花,别有情致呀。我吞了吞唾沫,看着陈香,心想,这疯妮子,到底疯从何来呀。
陈香斜看着我说:“我知道你心中有许多的不解,你不是和四儿都觉得我不正常吗,有没有兴趣听听我给你说个故事?”
我听着音乐闭着眼说:“不能这么说,谁觉得你不正常了,再说,你不能说什么兴趣不兴趣的,搞得我好象是专门来窥探你*一样。”
陈香哈哈大笑。这个时侯,我觉得这样的气氛才与这整个房间的气氛相融,妈地,搞得象是苦大仇深似的,确实没有必要。
而陈香开始的叙说中,妈呀,我几乎怀疑我是穿越了,天,竟是听到了一出诡异连连的宫斗剧呀。
陈香是赵江的亲生女儿这不假,但却不是现在这个母亲亲生的。
事情还得从赵江开始打拼说起。那时赵江是个小包工头,领了几个泥瓦工,到处揽活做建筑,因为肯吃苦,还有勤劳,在那个年代,还算是赚了一笔。当然,这个赚一笔,在那个时侯的乡间,是着实的一大笔。
人有了钱,当然花花事多了起来,坊间流传赵江就是喜欢女人,还说偏好小女人。当然,大家都没有亲眼看到过,只是传得沸沸扬扬的。这里顺带说一句,赵江往年的荒唐事,却是埋下了一个祸根呀,和陈香以及我所受的各种责难都有大的关联,这时先不细说,后面详说。
工程队不断增大,当然得需要一个厨娘,其实,那个时侯的工程队,都是现在所谓的公司的初始状态,现在一起陡然发起来的建筑公司,有很大一部分,就是那个时侯工程队起家的,当然,赵江头脑活络,又能容人,所以,公司就比别家做得大了些。
简单说吧,有个女孩叫陈珍,因为父母双双急病,高二缀学了,没法子,求了赵江来作厨娘。当然,这个时侯赵江已然结婚了,妻子就是现在的陈母,一位知书达礼的村小学老师。那个时侯的村小学老师,不是象现在的中心学校的小学老师,是一个村一所的那种简单的小学,陈母也只是初中毕业,回村当了小学老师。
虽是这样,但在那个时侯,陈母可是村里一枝花呀,多少闲皮二狗子,流着哈拉子跟在后面,垂涎三尺而不得。最后,还是赵江有办法,带着工程队,这村小学义务修了校舍,这下子,美丽的村小学女老师,当然看上了头脑活络肯吃苦还有爱心的工程队头,就这么简单,两人结婚了。
当然,结婚后,生活很甜蜜,赵江会赚钱,陈母跟着没少在村人面前露个头脸。
可有一桩事,一直搁在赵江心头,也让陈母无可奈何,结婚几年,竟是无有动静,没个一男半女的,看过许多医生,最后结论,是陈母的问题。这下可犯难了,赵江当时血性男儿,在陈母要面子哭泣着要离婚的时侯,赵江说你陪我从小工程做到大工程,这一辈子,我就是你了,怕什么,以后科学发达了,说不定你就能治好了,我们现在多多赚钱,为你治病做准备。这在当时,确实把个陈母感动得天翻地覆的。
所以,村里有时流传个什么闲言碎语的,陈母都只当没听见,或许,在心里也是一种隐忍吧。
其实按常识来说,隐忍都有极限,赵江也有底线。
极线和底线相交的结果,是赵江果然出事了。出事的对象,就是陈珍。这段事情,还真的看出了赵江的智慧,要说这家伙,还真是个成大事的主呀,那份缜密,那份细心,我的天,把个陈珍套得严严实实的。
赵江掏了许多钱给陈珍父母治病,陈母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有一次,陈母和赵江提起,这样地帮一家人,我们自己还活不活了?赵江吼道:“我赚的钱,我做主,我愿意咋花就咋花。”
陈母闭了嘴的同时,第一次,心里埋下了积怨的种子。
陈珍只能是加倍地用自己的辛苦来表示对赵江的感谢。工程队有时出去就十天半个月的,陈珍就明里暗里照顾起了赵江的衣食起居,衣服从来没让赵江动过手,都是洗得整整齐齐用搪瓷杯子装着水烫得平平整整,送到赵江的手边。
赵江当然在心里知道,所以,更回尽心尽力地照顾其父母。说实话,确实是花了一些钱,好几万吧,在那个时侯,几万块钱,是一笔大数目,陈珍默记在心,更加贴心地照顾起了赵江。
或许应了句老话吧,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或者大白话说是日久生情吧。赵江和陈珍,明里暗里都有了那么点意思,但天地良心,这个时侯,赵江可是连陈珍的手都没有碰一下。
陈珍的父母近一年的治疗,却是回天无力,双双先后离去。陈珍几乎死去活来,赵江将工程队停了工,且让工程队所有的人员当作上班一样,全力以赴帮着将陈珍双亲安埋妥当。这件事,一度在村里传得几乎有了传奇色彩。
一说是赵江还披麻戴孝,村人说是沾了人家姑娘呢,这二老早就默许赵江是个编外的女婿了。还说赵江在前,陈珍在后,陈珍一直伏在赵江的肩上呢。说就在陈珍二亲下葬的当天,陈母在家摔盆打碗,几乎摔碎了家里所有能摔的东西。
第二说是赵江根本没出现,是他的工程队的弟兄出的面,我地个天,那场面,风光呀,一水的黑西服,一水的风暴太阳墨镜,抬着棺,那个气度,祖坟都冒青烟呢。
当然两说都是传说,免不了都加了演绎的成份。过后陈香听老人们说了,真实的情况是,赵江和弟兄们帮着料理了全部后事,赵江在出殡的当天,没有出现,工程队的哥们也没有出现,没什么西服墨镜装黑社会的,人家请的专业的,是赵江出的钱。陈母也没有在家里摔盆打碗,反倒是还来上了个人情磕了个头。
看来,妈地,舌头底下压死人,这话是对的呀。
就在村里越发地唾沫星子乱飞的时侯,工程队接了江西一个活,一去得小半年,但利高,且机会难得呀。赵江带着全部人马匆匆地去了,这一去,事情质的变化由此而始。
工程队的住地,都是现在工地搭建的,工人们都是一连排的简易棚子,当然赵江特殊些,是原先工地上废弃的一排共五间杂物间,本来是要拆的,赵江说最后完工是再一把轰了算了,现在留下来,还节省我们的工料了,一间我住,一间陈珍住,放个大电视,还两间搞厨房,这倒是蛮合算的。
一天,收工较早。赵江也觉得累了,早早地进了屋,躺下休息。不知过了多久,听到门响声,眼一睁,工程队的门,都是自关不关的,你爱关不关,反正这里也没有别人。竟然是陈珍进来了,手里提着个酒瓶,满嘴酒气。赵江惊得一把跳起,看酒瓶的样子,我的天,只剩了不到小半瓶,而且陈珍竟然还当着赵江的面,咕地又是一大口。
天,这是闹哪样呀。
陈珍进来后,关好门,反锁好,看着赵江说:“赵哥,我没什么报答你的,我全身上下最值钱的,就是这没有动过的身子了,今天给你了!”
天啦,陈香说着这话,竟然是醉红着脸,一件件地脱去衣服,瞬间洁白一片。赵江都愣得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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