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又想起来一件事情,便张口询问了起来,“师父,徒儿我还有一件事儿不明白,请师父告知!”
“你说,为师的自当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您刚才说,这五阶主神是一道坎儿,只要是跨过去了,接下来的路便平坦了。”
“是,历来都是如此!”
“那徒儿就不明白了,这么许多年过去了,您为何一直居于六阶主神而不动呢?还有那从前的神魔王,他如此冒险想要徒儿的仙法秘籍,必定不是个贪图享乐之人,为何他也一直止步不前呢?”
我师父他老人家轻叹了一口气,便开了口回答道我说:“小五,你是真的长大了。那神魔王之所以会止步不前,是因为他受过重创,能活下来保全住五阶主神的实力,已经是天大的造化了。”
“受过伤?谁能伤的了他?是太子爷么?”
“这个,还真不是!神魔王曾经一度痴迷于百花宫宫主花想容的美色,竟恬不知耻地想将她给纳入神魔族中为妾,那花想容被他给纠缠的烦了,便只身杀入神魔族中,将这神魔王给打伤了。”
“我去了,世上竟然还有如此愚笨之人?竟然只要爱情不要性命了。”
我娘亲她却是略摇了摇头,“想来,那神魔王是打着爱情的名义,在给自己争取更好的资源罢了!”
“还是娘亲你看得通透啊!那师父你呢?别只顾着说旁人啊!”
“我?哎!我在年轻之时,曾经中过一种奇毒,虽现在已无大碍,但在想进阶,恐难于上青天啊!”
我咽了口唾沫,“师父啊,你们那一辈人,过得挺精彩啊!这玩儿不好,小命都得给交代喽!”
师父他白了我一眼,“所以说啊,自打太子殿下他一人战九方,整个修仙界才得以平静,不敢如此放肆了。”
我听到有人表扬我们小圣,心中甚是喜悦,这嘴不禁都咧老大了。
“嘿嘿,是吧、是吧,我就说么,我们家太子爷他是最英明神武之人了。”
这回,轮到我娘亲与我师父一同翻白眼了。我发誓,他俩绝对是嫉妒我,赤裸裸地嫉妒我!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如同往日一般去听师父他老人家讲经传道去了。我那位二师姐在瞧见我进入正殿之后,便把头压得很低,低的是不能在低了。
我用余光扫了她一眼,脸色暗沉,整个人萎靡不振,想来,她的仙法已经快消耗殆尽了。
我在闭关之前,是派了吴嬷嬷去了一趟天宫的,打听的结果就是,如若想将这花然的本命武器给修补好,那是需要万年雪莲根茎处唯一留存的那一滴精华来填补的。想来,这花想容便是拿此来诱惑我这位二师姐替她做事情了。
我心中冷笑,万年雪莲,修仙界中只是听过,试问,又有谁曾经见过呢?
这花然病急乱投医是可以理解的,但这医者如若是那花想容,这事儿可就是真的所托非人了。
我马上就要闭关,放这么个定时炸弹在我娘亲身旁,到底是心中不安。
所以,我想试着同我这位二师姐沟通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旁的办法可行。
待师父他老人家讲完了课业之后,我师父便拉起我娘亲的手,俩人就这样眼中毫无旁人地朝着殿外走去了。
我二师姐依旧是低着头,站起身来,也要朝外走去。
我朗声开口便将她给喊下了。
“二师姐,这般着急,是有什么着急的事儿要办吗?”
二师姐她定住了身形,但并未转过身来,只停歇了一下,便开口回我道:“五师妹,你如今圣眷正浓,又何必来为难我这个落魄之人呢?”
“二师姐不听我把话说完,又怎知我是为难于你呢?”
她猛然间便转过身来,虽脸上依旧是黯淡无光,但那双眼睛却是亮的渗人,如回光返照一般。
“师父他老人家已经留我于此,你想如何?”她说着话间,便踱步朝着我一步步地走了过来。
我依旧坐在蒲垫之上,只是那么死盯着她!
二师姐在离我三步距离时,将脚步给停下了。
我这才缓缓开口说道:“坐吧!”
她谨慎地打量了我半天,终于是泄了气,端坐到了我的对面。
“有什么话,太子妃殿下你就讲吧。”
我也不想拐弯抹角,所以开门见山地便把我要说的事情给讲了出来。
“二师姐你瞧我身上穿的这件外袍,是万年冰蚕丝所织成的。但你可知,这万年冰蚕丝在这修仙界中早已经不复存在了。这是太子爷他从一个你我都到不了的地方弄来的。”
我这二师姐满脸讥讽,“今日里,你是同我炫耀你过得有多如意吗?”
我并不搭理她这茬儿,只自顾自地说着自己的话,“太子爷他说过,那地方,就连九阶主神也是到不了的。”
我灼灼地瞅向坐在我面前的花然,她那张从满脸不屑的表情瞬间就瓦解崩塌了,变成了狰狞的、不甘的、还有怨毒的。
花然歇斯底里地同我喊道:“你、你为什么要同我讲这些?为什么?”
“帮你早一天认清现实罢了!”
“凤若瑶!你休要在这里胡说八道,我师父她自然是,是!”接下来的话,她没有说出口,因为她自己心中也是明了,她要说的话,连她自己都说服不了,有何况是旁观者呢?
花然整个人都颓废了下来,呆呆地坐在蒲垫之上,就如同那秋日里快要凋零的花朵一般,萎靡的可怜!
“二师姐,你我之间,并无大恩怨的。说白了,不过就是平日里你嫉妒我,给我使些绊子罢了。但这些都罪不至死!”
她依旧是默不吭声,但她的双手却是死死地捏住了蒲垫,我知道,她在很用心地听我说话。
“你趁着还没犯下大错,不如就此放手吧。我虽没你需要的那种万年雪莲来救你的仙法,但我却可以替你去求太子殿下,让他给你一副能保命的仙药,自此之后,在人世间度过残生,也总好过被人摆布,不得善终要强!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