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我师父他老人家听到这个消息时,会被气得鼻子冒烟呢。谁成想,师父他连手都没抖一下,竟然还很是欣慰地赞美了我一句:“你能想得如此周全,这样是再好不过的了。”
就他这么一出,是彻底给我整不会了。
我很是惊讶地询问道:“师父,你说啥?”
师父他老人家这才转过身来,审视地瞧着我说道:“我说你思虑周全,这样很好!毕竟圣朝那孩子与你四师兄心思不够缜密,这仙法么,又低下。他俩走了,你我尽可放手一搏了。”
“师父,你的意思是?”
“哼!她百花宫主虽绝顶聪明,但你师父我也不是个傻瓜啊!”
我狐疑地瞟了师父他老人家一眼后,又开了口说道:“那师父,徒儿就迷糊了。想您既然看明白了,为何还要收留我这二师姐啊。这不是惹祸上身吗?”
“哎,刚才算是白夸你了。小五啊,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这祸事是咱们想躲就能躲得开的吗?你仔细想想,那花想容是何等人物,她既然想算计你,岂能让你就这般轻易地给逃脱掉?”
此时,我也收起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改成一脸正色,“师父的意思是?”
“还不如将人留在身边,这样总能查出些什么线索出来,知道她们下一步打算如何做。总好过咱们什么都不知道,整日里胡乱猜忌、弄得人心惶惶。那才是真正的危险呢。”
我听完师父他老人家说话后,拱手抱拳,朝着师父就是一礼,“徒儿我万分敬仰啊!要不说,狐狸还得是老的精呢!”
师父他白了我一眼,“去你的,你才是狐狸呢!”
我尴尬地搓了搓手,心想,这师父还不知道我进门之前是怎么骂他的呢,这要是让他给知道了,那我这蠢笨要死的名声是怎么也去不掉了。
“嘿嘿!一切全凭师父您老人家做主!”
“你少来啊。出了事儿,你是有太子殿下的庇护了,我有啥?你可少给为师的出馊主意了,我可是照着那花想容差上三个等阶呢,那叫三个啊!”
“嘿嘿,师父你不是有我呢么!怕啥?咱啥都不怕!”
“哼,就你嘴甜!”
我师徒二人相视一笑,总算是都明白彼此之间的心意了。
在接下来的小半个月里,我们的日子仿佛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每日清晨起,我与娘亲还有我那位看似柔弱可怜的二师姐都会去聆听师父他老人家的传道讲经,至于下午的时光,我自然会消失上半日,偷偷地潜到地下,去那天然冰洞之中修习仙法。
而我娘亲她则是待在我师父的身旁,一来是我娘亲仍然需要我师父他老人家替娘亲梳理经脉,这二来么,也是防着那花然找机会跟我娘亲套话。
此时那花然并没有一丝一毫的小动作,我们自然是不能够撕破脸的,如若花然问起我娘亲,我做什么去了,这日子长了,我娘亲她自然是无言以对的了。
所以,娘亲她每每到了下午的时候,就都会去同我师父他老人家待在一处了。
经过我师父他老人家这么许多日子里的精心照顾,我娘亲她不负众望,终于荣登了三阶主神之位。
这件事情,当真是可喜可贺啊!就连每月过来负责禀报凤族事务的四位族老,再次看到我娘亲之时,都不免被惊掉了下巴。
想这凤族自从被记载以来,也有大几千年的历史了。他能一直稳稳地居于中阶修仙家族的行列,那还得多亏了历届的每位族长勤加修习,才得以保全。
不过,凤族之中最光辉的这两千多年,还是得多亏了我那位心狠手辣的爹爹,因为他曾经是整个凤族之中的荣耀,毕竟凤族历来只出了他那么一位二阶主神。
然而,这才过了多久?我娘亲她竟然一跃就荣登了三阶主神之位!就这等神速,给整个凤族都贯穿了一种无上的兴奋,他们甚至在企盼着,有朝一日我娘亲能步入五阶主神之位,那么整个凤族岂不是就变成了受人人尊敬的上阶修仙家族吗?
这等意识让整个凤族所沸腾,她们修习仙法的热情空前高涨!
我在天然冰洞之内一边修习着仙法,一边就想到了一个特别奇怪的事情。想这整个修仙界中,所有的记载都是万年以内的事情,那万年以外呢?为何就像从未有过一般,连个只字片语都不曾留下过?还是说,根本就没有万年以前?那我们又是怎么演变而来的呢?
在我结束了自己的修行之后,带着这个疑惑便找到了师父他老人家。
师父轻叹了一口气,“这些年,为师醉心于研究整个修仙界的更替,也是早就发现了这点。奈何无论是从古书籍中还是从各个角落发现的水晶体内都没有找到一丝线索!”
“那师父,您相信万年以前也有修仙成道之人么?如若有的话,他们现在都去了哪里呢?”
我师父负手而立,透过窗子仰望天际,“为师自然是相信的,但他们到底归于何处了,这个问题,为师恐怕在此生也难作答了!”
我告别了师父,独自走向了自己的小石屋处,不禁内心之中就生出了那许多的悲凉来。遥想万年前的修仙界到底为何模样呢?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不觉地就发现了很远处我那位二师姐她正在盯梢了。
我心里暗道一声:终于是来了!
于是,我按照原计划改了道儿,回过身来,朝着我娘亲暂居的石屋就走过去了。
我这刚进屋,就给我娘亲她使了个眼色,娘亲顿时就明白了我今晚过来的含义。
只见娘亲她假模假样地走到了石屋的门口处,紧张地朝着四周打量了一番,这才回到屋内,还不忘将门给带好!
我二人坐在石凳之上,略压低了声音,开始说起了不足为外人道也的话来。当然了,这声音么,得掌握的恰到好处,既不能让外面那位听得真清儿的,也不能让她啥也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