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好意这么怕冷,这几年,跟着戏班走南闯北,冬天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他眉头一皱,又拿起手机,发送一条信息给宋河后,才安心钻进被窝里抱住这个怕冷的小女人。
傅辛逸用手掌轻轻拍打安好意的后背,让她安心沉睡。
这两个晚上,安好意都做过噩梦,让他很担心。
翌日清晨,天还没亮,安好意醒来,看到床边的人没醒,腰间被还他抱得紧紧的,想挪动一下就挣脱不出那双桎梏她的手。
“辛爷、辛爷…”她有点憋不住了,只能摇摇傅辛逸的身体。
没想到傅辛逸圈住她的手又紧了紧,嘴巴嘟囔道:“再睡会儿,你今天可以晚点出发。”
“不是,我要上厕所。”
傅辛逸猛地睁开眼,动作麻利地抱她起来去洗手间。
“诶诶诶…”她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已经被抱进洗手间了。
她一巴掌扶面,语气很无奈,“辛爷,你还是抱我出去吧,我没穿鞋。”
傅辛逸直接脱下自己的拖鞋,把她身体放下帮她穿进拖鞋,然后就出去关上门。
安好意眉头微蹙,眼睛盯着门瞅着,先解决自身的问题。
走出洗手间,又被傅辛逸吓一跳。
这这这…他什么毛病犯了吗?
一大早就这么不正常,还在洗手间门口候着自己,又被他抱进被窝。
安好意被他搞得愣住了。
她的脑袋被摁进傅辛逸的肩窝里,耳边萦绕着傅辛逸那低沉慵懒的声音,“睡觉,今天你的行程取消了。”
“我怎么不知道?”她觉得不对劲儿,撑起脑袋。
又被傅辛逸摁下来,听到他解释,“放心,不是我干的,是邓小姐接到通知告诉我的,安心睡觉吧!”
这也太明显了,邓子竟然不告诉她,说明事情很严重。
她又挣扎着抬起脑袋,眼神透出肯定,“肯定出事儿了!”
“你陪我好不好,别想工作了。”傅辛逸又摁下她的脑袋,下巴抵着她额头蹭了蹭。
可她心里还是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她的脑袋这次被摁住死死的,傅辛逸根本不给她起来的机会,她刚想开口说话,嘴巴就被堵住,“唔唔…”
挣扎不了,只能被迫继续补眠。
凯莱酒店餐厅
林依然站在一个餐桌前,正忙着给一位高贵富家太太布菜。
“姨妈,来这个不错,是A市这边的地方特色菜。”
香海兰没有看一眼,侧头看着向窗外的飘雪。
她讨厌雪,特别是名字带有一个雪的女人。
偏偏香氏家族就有两个叫雪的女人。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她这前半生的谋划都没有错。
香海兰突然冒出一句话,“只能怪她们命短,红颜自古多薄命,哈哈哈。”
林依然着实吓了一跳,低头怔怔地看着桌面,不敢说话。
香海兰忽地抓着她手,微眯着眼睛打量她的神情,问道:“依然,你后悔了吗?”
“我、不明白姨妈的意思。”李依然紧张地回应。
“后悔当年离开他了?后悔不跟我反抗了?后悔你的位置被代替了?”
被香海兰的三连问,激起了她心中的那份嫉妒和恨意。
当初的离开是香海兰告诉她,傅辛逸将是一枚傅家的弃子,她自然不会和一个没用的废物在一起。
后悔,她确实后悔!
她没想到傅辛逸从小到大都是带着面具做人。
当年拿了钱出国,傅家就没有人再管过她,她在国外很艰难完成学业,却也只是能进入傅家在海外的分公司,从普通员工坐到经理的位置而已。
她也是想得到自己梦寐已久的生活而已。
她穷怕了,8岁那年遇到了香海兰回老家祭祖,被这个远房亲戚接到帝都,让她有吃有穿。
名誉上,她是傅家的养女,可事实上帝都的名媛圈可没人承认她是傅家的小姐。
可是她不甘心就是做一个伺候人的丫头。
“姨妈,依然愚笨,你心疼依然,能不能给我出出主意?”
香海兰眼神示意她坐下吃早餐,并抚摸两下她的手背,抬起眼皮叹了一口气。
“唉!你的手段不行,伺候男人却不晓得从哪里下手,你这年纪不小了,这时候女人的韵味十足,男人对小女孩只是图新鲜。”
林依然会心一笑,心里已经有了主意。
香海兰拿着汤匙舀了一勺汤,轻轻吹凉,喝了一小口,继续说:“你是我看着长大的,你的心思我都知道,你也应该知道我的心思。”
李依然拿着筷子的手,搁在菜碟上顿了一下。
她知道自己是一枚棋子,但她乐意做这枚棋子,因为她爱傅辛逸。
香海兰夹了水晶虾饺给她,又继续说:“五年前,他们分开过,没想到小逸竟然忘不了她,我果然没看错这个丫头,你放心地抢回你想要的东西,他们没有结果。”
林依然只是查到五年前他们就在一起,不知道他们曾经分开过。
傅辛逸把那个安好意保护得太好了。
他们都能破镜重圆,那她的机会就更大了,毕竟她可是青梅,竹马怎么可能轻易忘记自己。
男人不过在外面就是玩玩,初恋怎么可能这么容易放下。
“依然,你要沉得住气,让别人无理取闹,学会摆好自己身份,她可比你优秀,你不要轻敌。”
香海兰说完这句话,就继续吃早餐。
林依然想开口再问一些信息,却被香海兰一个斜睨的眼神,给憋回去了。
‘记住自己的身份’这句话,傅辛逸已经跟她说了一次。
现在明白了傅辛逸不待见她的原因,无非是避嫌做给安好意看而已。
她瞬间明白香海兰的话。
调整好姿态,优雅地吃早餐,她可是在豪门世家长大的孩子。
这时,还在客房拥抱睡懒觉的两个人,被几个“叩叩”的敲门声吵醒了。
“哎呀,几点了,我们不会睡了一天吧?”安好意倏地坐起,望向被厚厚的窗帘盖住的窗户,只看缝隙里透出一丝光线,一脸担忧惊叫了一下。
傅辛逸打开灯,伸手揉揉她那鸡窝头,“我叫的早餐,你不能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