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表里不一的碧莲
昨天南御冥答应了同她一道回府吃饭,可南御冥根本就连饭也没吃,只是来府中看望了爹爹一眼,然后就果断离开了。
这不禁让她想起了那个在驿站里养病的摄政王妃,一定是那个贱女人抢走了冥哥哥的心!
所以南御冥才会不愿在端木府多待一会,想着急匆匆的离开,就为了赶回驿站,回到那个贱女人的身边。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女子究竟是什么模样,难不成还要比她这个江南第一美人还要美上三分?所以才会把冥哥哥的魂也勾了去。
于是今日一等雨势变小,她便立马坐上马车去了驿站,可南御冥并不在驿站,一听驿馆的人说,好像是在知府衙门,因为季流风往那边去了。
她不禁在心底勾起了一抹笑,如此正好,不然她还怕南御冥不让她见那所谓的摄政王妃。
她向驿馆的人问了路,便来到了林纤仙所在的房间,可让她想不到的是,床上的林纤仙居然死了,她表面表现的害怕震惊,内心却是开心到了极点,这下子,终于没有人和她抢冥哥哥了。
可当她去到知府衙门,一脸哭诉的向南御冥说起此事的时候,她就明白了,此事必有蹊跷,因为南御冥的反应太过平淡,仿佛一早就知道自己的王妃已经死了。
既然如此,南御冥为何还要把一个死人放在身边呢?难不成南御冥是舍不得?
一想到这,端木怜的内心便燃起了嫉妒的火,她原本以为,以南御冥的性格,不会喜欢上任何女人,所以她才放心的没有去华烟城找对方。
她想等到自己足够美丽优秀的时候,再大大方方的出现在南御冥的面前,所以这些年她一直在江南学习琴棋书画,手工女红,甚至还学骑马射箭,医学药理,就为了有朝一日能够有资格站在南御冥身边。
可如今再见南御冥,他身边竟然就多了一个摄政王妃,还是个死的!她努力了这么久,居然还比不上一个死人。
她不甘心!
“冥哥哥,这一次,怜儿绝对要牢牢的抓紧你,再也不要再放开你了!任何人都别想把你从我身边抢走!”
端木怜心有怨恨的幽幽开了口,冰冷的眼神里闪过了一丝杀意,谁抢了南御冥,她便杀了谁,如果是一个死人和她抢南御冥,那她便毁尸灭迹!
林纤仙并没有随着南御冥一起离开,而是和端木怜一起,留在了房间里面。
这才短短不过两天时间,端木怜不过才见了她两次面,不对,准确来说,是她见了端木怜两次面,而端木怜只是见到了了她的“尸体”。
她就彻彻底底的看穿了端木怜这个表里不一的虚伪白莲花。端木怜表面是个楚楚可怜惹人爱的小白兔,背地里却是个深藏不露的心机女!
要不是她阴差阳错之下变成了一个幽灵,她又怎么能够看的清这个端木怜的真面目,如今她知道了端木怜是个什么样的人,日后便会提防着端木怜,不会让自己着了对方的道。
林纤仙看着端木怜的那张嘴脸,只觉得一阵恶心,心想着也没有必要再继续待下去了,便头也不回的无声离开了房间,不过她没有立马离开端木府,而是趁着这个别人看不见她的机会,好好把端木府逛了一圈。
端木成把南御冥送走以后,去凉亭里待了好一会,然后才让人推着自己回到了房间。
照顾他多年的管家开口说道,“老爷,听说这一次季公子也跟着王爷一道来了江南,不妨再请他给老爷看一看吧,老奴觉得,季公子一定能够再把老爷的这双腿治好的。”
“不必了,老夫的腿,老夫最清楚不过,它是绝对不能好了……”端木成满眼沧桑的叹了口气,神色间似有千万种情绪。
“下去吧,老夫想一个人静一静。”
“是。”管家应了声,然后就带着下人一同离开了房间。
等房间里只剩下端木成一个人的时候,他从一旁的桌子上拿出了一副画像,不过他并不知道,此时林纤仙已经待在了他的身旁,她是刚才在半路上跟随着端木成一起进屋的。
打开画像一看,里面画着一个女子,与端木怜有几分神似,不过年纪看上去更老一些,林纤仙猜测,这应该是那“碧莲”的母亲吧。
端木成看着画中女子,不禁难过的红了眼眶,他叹惜的幽幽说道,“娘子,过不了多久,我便会来找你作伴了,如今怜儿长大了,已经不需要我这个爹爹照顾了……”
林纤仙在一旁听着,不由得皱起了眉,端木成是因为得了重病要死了吗?可是她看着端木成除了脸部有些沧桑之外,并没有其他什么毛病啊,说话也中气十足的,不就是下半身残疾了吗,为什么会死?
又听端木成惆怅的说道,“娘子,你不要怪她不懂事,我不会怪她的……再等我几日吧,我便来黄泉寻你了。”
林纤仙的眉头皱的更深了,满眼都是困惑,这端木老头说的话到底是个什么意思?他口中的“她”是谁?端木怜吗?
她本想再听端木成多说几句的,但这时候端木成却闭上眼睛,手捧着画像入睡了。
林纤仙无奈,只好转身离开了房间,离开了端木府。
走在街上的时候,她竟意外在人群中发现了无尽崖那老头的身影,她瞪眼一惊,连忙穿过人群,无踪无影的跟了上去。
南御冥回到驿站的时候,季流风已经回来了,不过他没有待在房间里守着林纤仙,而是悠闲的坐在客堂里喝着茶。
南御冥出声问道,“王妃在房间里吗?”
季流风淡然一笑,放下了茶杯,“不知王爷问的是哪一个王妃?如果是问看得见的那个王妃,那她此刻正安安静静地躺在房间里睡觉,如果是问看不见的那个王妃,那在下便不得而知了。”
“什么意思?”南御冥不由皱眉,心里突然有一丝莫名的不安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