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季宗没理会江信北的说辞,说道:“梦兰,女人要有女人的样子,快去,我还有事跟你俩说。”
姚梦兰也弄不清楚自己为何总想跟江信北较劲,其实,亲事既然无可避免,和江信北几次接触,江信北的表现非但没什么地方引起自己的反感,相反每次接触都让自己多认命一份。打来茶水,姚梦兰少有地,很安静地坐在一边,姚季宗和江信北说些什么,姚梦兰没在意,自顾想着自己的心思。
江信北:“单纯为‘八珍荟萃’供货,我总觉得命脉被人家掐着一样,总觉得出路太狭窄了一些。货源我可以想办法尽量把渠道拓宽,但是如果我的货组织起来了,而‘八珍荟萃’的生意稍稍有个风吹草动,我便全盘被动。而且,有很多山货‘八珍荟萃’并不经营,单纯依靠周凡那里,明明能赚钱的却不敢去做,我想,我必须改变这种状况。我琢磨拓宽货源渠道,保证给周凡供货的同时,也要拓宽销路渠道,不要因为‘八珍荟萃’而捆住手脚。这样,在生意上既需要‘八珍荟萃’又不能依赖‘八珍荟萃’,而要做到这一步,关键是要解决交通运输的瓶颈,能把各个网点连接起来,做到人家做不到,我做得到。”
前面江信北没有说这些理由,纯粹就事论事,相要姚季宗在组建马帮这件事情给予自己帮助。这和冷锋所做的是同一性质,姚季宗自觉看好马帮运输队前景,现在听江信北这么一说,感觉江信北没那么简单。肯定还有其他的想法。不过这是好事,不论对陀罗山弟兄,还是对女儿的将来都是好事,把江信北拉进姚家庄这一摊子,恐怕还真不如让江信北另辟蹊径的好。
看了姚梦兰一眼。沉吟一会儿,姚季宗问道:“马帮组建起来的确是个关键,是一切设想得以实际实施的前提,资金有困难吗?”
江信北:“想来应该差不多,实在不够,我准备边做边添置。”
在饭桌上。姚季宗答应江信北两个人,现在江信北再次郑重其事地说明自己的设想,姚季宗顿时觉得不是简单给江信北派两个人那么简单,问道:“嗯,也好。那你对需要的人还有什么要求。我好帮你物色。”
这个问题,江信北本想先说服姚梦兰,让姚梦兰向姚季宗提出来,没想到姚季宗这么直接。
局促之色稍纵即逝,转头瞟了姚梦兰一眼,江信北心想这样也好,说道:“叔,梦兰。我是这么想的。瓜坪的点我已经有了安排,但县城里,我没有把握。除了马帮的事情外。收集的山货,有些不是‘八珍荟萃’所要的货品,那就得另寻出路。有时候,我忙起来,可能顾不上,那么县城里就得有个绝对信得过的自己人进行协调。把架子搭起来的人手。大叔你看着办就行,最好是可塑性大一些好。另外。但我想求你让梦兰到县城去帮我,……”
男主外。女主内。江信北把这件事情牵扯到姚梦兰身上,姚季宗不以为然,随口问道:“你爹也是这个意思?”
江信北:“没,我爹从不参合我的事情。”
没去再猜度江信北的小心思,江信北如此安排也没什么,从另一个方面来说,江信北对女儿的倚重和信任也是好事,姚季宗转而对姚梦兰道:“梦兰,你说呢?信北的事,以后也是你的事情。”
对于父亲的突然询问,姚梦兰不知所云,不过,面对俩男人透过来的眼光,反应倒是很快,“我都不知道你们的想法,叫我怎么说。”
江信北斟酌一下,继续道:“梦兰,我来的路上,一直在想,如果你愿意,我想让你坐镇南河县城把关,反正这是迟早的事情。换个人的话,你爹派出的几个人不见得会信服他……”
一天到晚窝在姚家庄山旮旯里,日子过于单调,姚梦兰颇为心动,反正迟早是江家的人,早些把家持家,也就不至于以后让江信北看轻自己。
“让我好好想想。”
女儿的态度姚季宗看在眼里,心里乐见其成。只要姚梦兰不再在亲事上闹腾,自己就清净很多。姚季宗土匪出生,粗犷性子决定他不会在意一些细节,才养成姚梦兰多少朝这方面发展的个性,再说,做父母的养不了儿女一辈子,年轻人总有自己的路要走,总要有一番闯荡,才能积攒自己的人世阅历,才能过好自己的生活。
不过,一些原则的问题上,姚季宗还没粗犷到视而未见的地步。姚梦兰翻年就十七岁了,姚季宗又担心俩年轻人既然名分已定,在没有长辈看顾的情况下,很难说把持得住,不做出未婚先孕的丑事来。女大不中留啊,要避免这种事情发生,他俩的婚事就该提上议事日程了。
碍口的事情既然已经开口,江信北也就没什么再需要顾忌的,防这防那的多没意思。
三人其实已经算是一家人,打开话匣子,说事间杂着拉家常。姚梦兰一改前态,用心听江信北和姚季宗说事,自己不时插上一两句话。江信北的经营方略姚梦兰不是很在意,姚季宗问江信北如何安排自己的小家,江信北的设想倒是让姚梦兰动起心思来。
既然江信北打算把家安在县城,好方便做事,姚季宗自然乐意,这和入赘姚家仅仅一步之遥,巴不得尽快促成其事,以后再想法子就是了。这样以来,免得自己为了让江信北入赘,还得和江敬林掰牙巴骨。
要组建一个马帮运输队,还要考虑大宗山货的销路问题,要做的事情不论是人员筛选,还是马匹的购买,或者一些相应的硬件设施,起码还有一段时间的筹备。这些事情。江信北考虑有所欠缺,姚季宗却不会。
接下来两天里,考虑的筹备事宜都考虑了,姚季宗没打算一手包办。江信北把县城里的筹备事宜交待给姚梦兰,有姚季宗的指导。一切都应该不在话下。其他的遗漏,在运行中再行完善不迟。
考虑到名正言顺,江信北和姚梦兰的婚事得尽快商量,但这事情要姚季宗首先提出来,脸面上放不下。私下里,姚季宗向龙婉娟透露这个意思。寄望龙婉娟跟江信北说,也顺便提醒姚梦兰。当龙婉娟跟姚梦兰提及她跟江信北的婚事时,姚梦兰没有变现出之前的纠结,反而呈现一副娇羞的女儿态。龙婉娟暗暗替姚梦兰高兴,也算放下一份心思。既承诺了康兰欣给自己的托付。也为以后自己和姚季宗的相处腾出必要的空间,不至于心里总有太多的歉疚。
女生外向,当得知龙婉娟更加直白地提醒姚梦兰后,姚季宗看姚梦兰甚至有些兴奋的样,心里嘀咕的同时失落迷茫油然而生,养女真不如养儿。
这俩天沉浸在江信北构筑的理想中,既然没法避免,姚梦兰不再纠结和江信北的亲事。一旦定下心来接受事实。姚梦兰发现有些地方江信北还是蛮具有吸引力的。
现在,姚季宗放口,都已经提到婚事上来。再做无谓的纠缠,徒找心烦,姚梦兰干脆敞开心扉接受江信北。两天来,姚梦兰心里不自觉地偏向了江信北,非但不介意江信北占自己的便宜,甚或还有点小小的期待。和江信北耳鬓厮磨没什么不好,只要不先那个就行。
想想杨村的猎户应该把猎肉起运了。江信北无心再在姚家呆下去。第二天早饭后,江信北向姚季宗辞行后。来到姚梦兰的房间。
“梦兰,我今天回去,在县里有点事情,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当然要去,现在,我跟定你了,你别想甩脱我。”
“怎么可能呢,我巴不得我俩一天到晚黏在一起。”
江信北的疯话又来了,姚梦兰脸色一红,“懒得理你。”
最让人抵受不住的是这种欲拒还迎的诱惑,江信北一把拉住正要转身的姚梦兰。姚梦兰站立不稳,江信北趁势一把抱住姚梦兰,扎扎实实地圈住双峰下部,虽然姚梦兰着衣不少,但那托着肉肉的感觉,依然*,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袭来,江信北不由手指上移,,张嘴朝姚梦兰粉颈啃去。
胸部遇袭,江信北粗重的鼻息又拂过耳垂,姚梦兰心里慌乱,双臂一振,挣脱江信北。转过身来,姚梦兰脸颊羞红,道:“家里有人呢。”
江信北没想到姚梦兰那么大的力气,更没有适时而可的自觉,又一把拉住姚梦兰的手,“要不要跟你爹说一声?”
这就有些不尊重人了,姚梦兰泛起薄怒,江信北意识到什么,赶紧补充道:“我是说,我们一起到县城去,你要不要跟你爹说一声。”
姚梦兰怒气一泄,送给江信北俩鱼白,道:“不用,你先走,我后面跟来就是。”
江信北无声地点点头,出门牵马而去。
等江信北去远,姚梦兰心中躁动,似乎仍然摆脱不了江信北这冤家在心里的纠缠。
江信北慢悠悠地牵马而行,走出村子,回头仍然不见姚梦兰踪影,干脆在路边找个干爽之处坐下来等候。
想着,江信北旖旎之念又动。那天晚上再西流和吴念汝动手动脚,终究是看不清楚吴念汝的面容,过后并没有那种蚀骨噬髓的感觉。这几天和姚梦兰的言语往来,肢体接触,虽然没有到达耳鬓厮磨的程度,但姚梦兰的音容笑貌,娇羞薄怒无不有如附形噬髓般,欲罢不能。房紫苒,曹满梅……一个个青春少女不断涌现,心里念念惦记着,江信北内分泌忽然高涨,极其盼着姚梦兰的出现,有种恨不能一拥之下,将姚梦兰就地正法而后甘心的冲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