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魑魇动静难掩,析津城上一片嘈杂,刚眯眼休息不到半个时辰的韩德让被吵醒,红着眼眶,由亲卫搀扶着,来到城墙边观望。

城外,一架架比城墙尚高一头的云车一字排开,于黑暗中蛰伏着缓缓靠近,格外渗人。

而那城楼上的韩德让,一直提着的心却松懈了下来;

这些时日,他一直防备着王土旺的偷袭,夜夜难寐,现那厮泼皮整出这般大动静,他的内心反定了少许;

“来人,传令各部上城墙戍守,吾要城头人挤人,不得动弹,另将城墙各部藏匿的火油取出,一旦失守,就地泼洒,火烧城墙!”

一手人海战术,打的是不给王土旺及魑魇军落脚点的算盘,若此计不成,再使火计兜底;

不得不说,论及狠厉,韩德让亦是个中老手。

另一边,十八架云车其中的一架内部,王土旺透过云车铳眼,细细打量着人影越来越多的析津府城墙,大刀眉微微骤起;

很显然,他也察觉出问题所在了;

城头上的人太多了,比肩接踵,转个身都难,更别提挥刀砍人了!这哪里是要打仗的模样,分明是以血肉为墙,阻拦自己登楼;

这般计谋对上领了死命令而来的将士自顶大用,可王土旺何许人也,魑魇大将,便是现在立刻下令撤退,也无人敢嘀咕他半句,况且这厮脑子活络,压根不受兵书兵法限制;

战场之上,就听王土旺那粗砾嗓门陡然炸响,于夜空下传出老远;

“停车,放火!”

一声令下,十八架云车齐刷静止,其顶登台上,一个个脑袋探出,借着火折子点燃葫芦油瓶,猛烈掼出;

葫芦如雨下,有的击中城墙外立面,火油炸开,燃起大片火斑;有的飞入城内,引起阵阵哀嚎,至于更多的,则精准击中城墙,将挤得密密麻麻的辽军点成一根根火炬;

骚乱,一下子就开始了。

城楼之上,韩德让眉心紧皱,二年前那种久违的无力感再度涌上心头;

这魑魇,真真棘手啊!

非他智穷计短,实在是此军短兵厮杀强横无匹,巷战城战,更是世间顶顶一流,任是谁来了,都觉着无计可施。

冥思苦想之际,他却不知,那城楼飞檐黑暗中,身着道袍的青云子正凝眸盯着他,时刻准备出手。

而城墙之上,还未待韩德让动手,已然火海一片,照亮了半个城市;

见此情景,王土旺不再犹豫,当即下令云车调转方向,直奔门楼而去;

城墙难登,索性杀上城楼,打开城门。

见云车靠近,城楼将士大惊失色,慌忙下令箭矢攒射,然而在他等看来无往不利的箭矢,对上那蒙着牛皮,镶着铁板的云车而言,简直与挠痒痒无异;

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云车缓缓挨上了城墙,此时就听一声吱呀嗡鸣;

云车顶端,那登台轰然倒下,搭在城墙之上,瞬息便在云车与城墙之间搭出一条可容五人并驾齐驱的通道;

与此同时,那云车顶端,一道贯着血色重甲、手持云纹吞口精铁大枪的身影赫然出现在众人眼中;

但听一声惊天虎啸;

“王土旺在此,谁敢与某决一死战!”

伴着虎啸,王土旺大步上前,藏于甲胄下的虎眸耀着刺眼红光,直杀上城头;

而那城头之上,韩德让亲卫嘶吼着与自己壮胆,一面护持韩德让撤离,一面分出人手,拦截这烈虎。

面对拦在身前一众,王土旺哪有丁点畏惧,举枪就扫,大枪过处,刀断剑折;然这韩德让亲卫也并非泛泛之辈,二十来人愣是组成战阵,将王土旺围的水泄不通,枪矛齐出,从各个角度插向土哥;

面对从各个刁钻角度捅来的枪矛,王土旺只一手护住头甲眼缝,前冲脚步不停,愣是顶着周遭枪矛带来的阻力,冲到战阵近前;

而他身后,魑魇悍卒也已登上城墙,一时之间,形势反转。

竖起大枪,奋起勇力,王土旺兀的将身前辽人劈的脑瓜迸裂,白浆子喷洒一地,随即放声怒吼:

“魑魇诸将何在!”

“在!”

应和声自城墙上下传来;

“休管某事,速速洞开城门,余下将士城外集结,城门一开,悉数杀入城中,见敌就杀,见屋放火!”

一声咆哮,王土旺杀入人群,撒手松开一丈大枪,自腰间摘下那青铜硬鞭,兜起就朝着一辽人脑壳砸下。

对面,整个笼罩在王土旺身影下的辽人惊骇欲绝,疯了似的拼命举手中枪杆拦阻;

然这一切,都是徒然;

铜鞭蕴着千斤巨力落下,竟毫无阻碍斩断枪杆,伴着骨头嘎吱,眨眼便将这厮契丹士卒的身体一分为二,劈成了两坨烂肉。

血肉混着甲片,辽人那厚重甲胄在这铜鞭面前,端是丁点用处也无;

一击得手,王土旺低头望了眼手中点血不染的铜鞭,面甲下的嘴角勾出一抹残忍冷笑;

战事还在继续;

这头,王土旺大开杀戒,铜鞭挥舞,手底下愣是连半个完整的人型都寻不出;

而另一头,与他一道杀上城墙的魑魇悍卒已然打开城门,迎接外头结界的魑魇大军入城;

杀戮,彻底笼罩着这座繁华的城市;

谁又能想到,南京道第一大城,号称大辽南境明珠的析津府,竟失的这般迅速;

城内尚有辽国军队不少,可面对黑夜,巷战,魑魇,王大虫,诸番因素加身,他等哪还有丁点士气可言;

析津府南门告破,各部落军的统帅得到消息的瞬间,第一反应不知驰援南门,不是救援被追杀的韩德让,而是带着自己部族的将士,自北门逃窜;

战火燃了一夜;

魑魇军对上城内部落军,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

王土旺不仅是朝堂群臣的胆,更是魑魇军的胆,有他坐镇,即便他不出手,魑魇军的士气都高的不止一个八度,杀进城后,更是个个奋勇当先。

待第二日天刚蒙蒙亮时,大半个析津府已烧成一片白地,街头巷尾,到处散落着焦黑冒烟的辽军无头尸首,宛若人间地狱;

析津府府衙大堂,内里无用装饰早已清扫一空,只余桌椅板凳,王土旺一身粘稠黑血,拄着铜鞭,大咧坐在上首,全然不顾滴落的鲜血染湿地面。

就在此时,门外甲片撞击声响起;

下一刻,裹得和铁皮罐头一般的铁牛大步入内,直冲着王土旺朗声道:

“哥哥,俺在地牢里瞅见了闻人恨春那厮小白脸。”

“割了瓢,充作军功!”

王土旺并不在意甚闻人恨春,那厮于他而言,就似那嚼的干巴巴的甘蔗,除了肥田,丁点作用也无。

“铁牛且去寻秦将军,问那韩德让可曾逮住!”

“得嘞!”铁牛抱拳就走。

歇了近一个时辰,秦煜疴一身银甲,领着铁牛瘦猴快步入了中堂。

“将军,青云子趁乱抓住了韩德让,现正押着送来,可要审问?”

“审屁!老韩乃某旧友,有甚好审的,且收拾一间上房与他暂歇,待某洗刷一番,再探望他去。”

言罢,王土旺直唤来近卫,卸去甲胄,洗漱一番,待换了寻常那甚玄色短褐,这才由秦煜疴领着去见韩德让;

府衙后院一雅室内,韩德让儒衫齐整,跪坐矮桌之前,焚香煮茶,端是没有一点被敌军俘虏的样子;

随着房门‘吱呀’,笑容满面的王土旺入了雅间,乐呵兴致矮桌前盘腿坐下;

身后房门再度合上,王土旺自来熟的抄起茶壶,给自己满了一杯,待茶水下肚,土哥这才舒爽的长叹一气;

“老韩啊,某可没食言呐!

当初河间城下,汝邀某析津府做客,今某赴约来了!”

“王将军不愧信人,然这般做客方式,倒让吾略感猝不及防。”

韩德让并未掩饰面上那些许懊恼,然也仅仅只是懊恼;

这也不奇,析津府不过辽南京道首府,兵力辐射范围也不过半个南京道,这点大的地儿,相对辽国幅员辽阔的领土而言,九牛一毛罢了;

这般说罢,辽南京道只有三分之一的辽中京道大,只有十分之一个辽东京道大,至于和辽西京道与上京道相比,西京道十倍于南京道,上京道十倍于西京道;

所谓南京道,不过是大辽与南边大乾的一个狭窄缓冲区罢了;

而南院相较于北院,更是渺小;

辽国真正的兵力,大多聚集于西北,首都大定府与北院才是真正的庞然大物。

这也是王土旺并未苛待韩德让的部分理由;

至于剩下一部分,便是这韩德让本身能为;

单论作战,此人算不上顶尖名将,然论治国,他确实一等一的好手;

据传,韩德让打马球时曾被一人无意撞下马,对此等激烈肉搏的运动而言,撞下马压根算不上甚,然萧太后愣是将那人砍了脑袋,简直算得上体育史上最严重的红牌;

此等荣宠,于咱土哥而言,这韩德让作为筹码的价值比那甚劳什子《上清宝液虚道阴阳云笈》高多了。

乐呵笑了笑,王土旺放下茶盏,目光灼灼望向韩德让,道:

“老韩,世人皆传你与贵国萧太后关系莫逆,恕某粗鄙,某倒想知道是怎么个关系莫逆法?”

话题冷不丁转到八卦,当即问的韩德让眼睑抽搐,脸儿拉长。

“咳...吾乃从龙功臣,有甚莫逆的,王将军听则听矣,切莫胡言乱语啊!”

“嗨呀,此番又无外人,你我相熟老友,有甚好藏着掖着的!速速与某说说,夜宿龙床了没?”

“王将军再胡咧咧,老夫可要翻脸了!”

见这厮不撒嘴,王土旺也没法子强逼,只悻悻撇嘴,小声抱怨起来;

“真真不爽利,这有甚好藏着掖着的,好寡妇值当甚瞒人的。”

嘀咕声不大,却也足够韩德让听见了,下一刻,就瞧这货一张脸拉的老长,眼珠不住的往上翻。

“王将军还是说正事罢,吾与太后冰清玉洁,无甚好拿来说嘴的!”

“也罢,那便说正事儿。

此番老韩落着某手上,可有甚说法。”

“无甚说法,老夫棋差一着,栽了王将军手上,只求落个囫囵完整尸身。”

面对这气节满满的答复,王土旺当即就不乐意了;

他是那种缺一个两个脑袋军功的人吗?

缺!

然眼前这男人明显有更高的价值;

况且就他和萧太后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如若这般简单杀了,岂不叫萧太后发疯;

届时,自个在高丽混个屁啊,保不准尚未发展起来,就叫人家连锅端了;

简单一琢磨,王土旺面带和蔼笑容,身子前探道:

“你我旧友,纵立场不同,若取汝性命做进身之阶,岂不叫天下人耻笑,此言休要再提。

不仅如此,这析津府某也不要!”

这话一出,韩德让眉梢陡然骤起,双目射出两道厉芒,连声问道:

“那你想要甚?!”

“嘿嘿~”

土哥咧嘴自得一笑,虎眸眯起,掩住其间冷冽阴毒,直风轻云淡道:

“某要高丽!”

“你想自立!”

韩德让惊呼,随即与王土旺一样眯起眸子,肃穆面庞上竟挤出一丝了然浅笑;

“难怪!难怪!妙哉!妙哉啊!

吾早该想到的,如王将军这般当时豪杰,岂会郁郁久居人下。

当初那王庐如此,卢都泽亦如此,现如今,轮到乾元帝了吗?!

只是...高丽弹丸之地如何称王作宗,这偌大南京道,岂不远胜那高丽小国?!”

韩德让自以为看透了王土旺悖逆心思,殊不知这厮惯是想一出是一出的人儿,心思一个时辰能变八百回,连他自个都摸不透,更不论别人了。

对面,王土旺耿直摇头;

“不,某可不想做你大辽与大乾的缓冲,此南京道,某要不起也不敢要!

某只要高丽避祸福,且请韩相修书一封,呈递萧太后之手!

就言某愿修安好之睦,两不攻伐,王辽十年无兵刃相见!”

“王辽?十年?”韩德让发问,就见王土旺变得肃穆的面庞微点;

“王,便是某,辽便是大辽,修安好,至于十年,某以为,十年之期或以足够;

这天底下,唯一绝对的事儿,便是绝对不绝对!若仿乾辽,说甚世代和睦,永结兄弟情谊,岂不障目自欺!”

“嗯~”

韩德让摩挲下颌胡须,一脸认真的点了点头;

“绝对不绝对,此言大善!”

韩德让岂会不晓王土旺心中所想;

这厮既想摆脱乾朝朝堂牵制,又不愿舍弃高官勋贵加身带来的红利,故腾挪算计,出此奇策;

可对大辽而言,让他得了高丽又能如何?

他魑魇兵锋所向皆无敌,很大程度归功于他膂力天下无双,可其间亦不缺大乾的财粮支援。

若叫他占了高丽飞地,以那地界儿的贫瘠程度,保不齐这厮连军饷都凑不出;

这些倒也只是次要,最重要的是,韩德让看到...王土旺与大乾心不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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