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了,我一会儿就要走,有点要紧事要忙。”
任弈帆回过神来,看了眼长相老成的赵玉柱和满脸风霜的何银花,动了点小心思。
“大哥,嫂子,你们欠了别人多少钱?”任弈帆问道。
赵玉柱放下筷子,道:“银花,你去把账本拿来下。”
何银花转身,不一会儿拿来个很干净的小本子,翻到最后一页,看了眼总计。
债主有43个,总共欠了一百六十年三个月零五天。
“兄弟,我和银花也不想当老赖,实在是形势所迫。你要是有什么赚钱的路子,您高抬贵手,扶我们一把。”赵玉柱双手抱拳道。
何银花忙给任弈帆斟上一杯酒。
“手拿来~”任弈帆伸出自己的右手。
“兄弟你什么意思,这可使不得......我赵玉柱不能白拿你的。”
“大哥你想多了,这是有条件的。时机一到,你们夫妻俩要帮我做一件事。”任弈帆扯过赵玉柱的手臂,蓝色的数字不断跳动,直接给他转了200年。
“200年?这么多!”夫妻俩身子一颤,十分震惊。
只知道任弈帆有钱,没想到他这么有钱!
“兄弟,我们用不了这么多,现在钱不好赚,你再拿回去一点吧。”赵玉柱朝任弈帆伸出手臂。
“不必了!我对钱不感兴趣。凭我的能力,只要我想,赚点钱对我来说,简直是易如反掌。”
“你们先用这部分钱还债,剩下的钱可以让你们夫妻俩重新开始。”任弈帆委婉拒绝了赵玉柱的请求。
这时,一个糙老汉撩开门帘走了进来。
“呦~柱子,家里来客人啦,去盟新城送菜去不去?”
赵玉柱看向门口的老汉,答道:“去去去,先等我会儿。”
老汉看了任弈帆一眼,眼神里闪过异色,放下门帘走到外面道:“我们在村口儿等你,你麻溜点儿。”
赵玉柱端起酒杯,敬向任弈帆道:“兄弟,我给盟新村一家酒吧供菜,走了好多关系,好不容易要到一个名额。”
“这次要是不去,可能下次就不让我送了。”赵玉柱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任弈帆微微一笑,道:“理解,理解,快去吧。”
“你想让我们夫妻俩做什么事儿,一会儿跟银花说,我去一趟城里,晚上就回来。”赵玉柱一边说,一边把棉袄给穿上了。
“银花,别怠慢了咱的恩人,一会儿泡点儿茶,去地里摘点水果,听到没?”
何银花穿着小花棉袄,点了点头。
赵玉柱走后,任弈帆喝了酒,有些上头,便一个人躺在床上睡觉。
过了会儿,何银花给他熬了碗生姜雪梨水,放在床头的柜子上,冒着热气。
“小哥,喝点热的,能醒酒。”
任弈帆盖着厚厚的棉被,满脸绯红,身子都有些软绵绵的,答道:“谢谢嫂子,我一会儿喝。”
说完便沉沉睡去,一觉醒来,屋子里黑漆漆一片,没有任何动静,何银花也不见踪影。
他打开虚机的照明功能,在一个堆满杂物的柜子上找到纸和笔,写下自己的虚机号码和一小段留言。
【这是我的虚机号码:,遇到摆不平的事儿可以拨打这个号码。】
【小弟有事儿,就先离开了。至于让大哥和嫂子做的事情,等时机到了,我会回来找你们。】
任弈帆撩开门帘,天上挂着一轮明月,星群清晰可见,几间茅草屋里亮着点点煤油灯光。
他骑上二八大杠,准备连夜赶回呈什市,秘密叫醒那群被操控了思想的智人,把屠神堡的阴谋公之于众。
骑了一个多小时,他回到了三星镇,小镇空无一人,只有些怪鸟和流浪猫狗的叫声。
“不管眼前冒出个什么鬼东西,都不能慌,恐惧来源于未知。”
“都是屠神堡的人搞出来的,真有啥冒出来,就当是长见识,死之前起码知道,这个世界不止人类那点儿东西!”
二八大杠的链条在寂静的黑夜里,“咯吱咯吱“的响着,戴在右手腕儿上的虚机发出一束亮光,任弈帆不断在心里给自己打气。
又接连骑了三四个小时,终于骑到了普街市界牌底下,前面就是呈什市的出城高速。
一架飞梭悬浮在空中,见任弈帆来了,缓缓降落。
“艹,这么倒霉?执法队怎么还守在这儿?”一个脚刹,二八大杠停了下来。
从飞梭上走下来一人,任弈帆看上去有点面熟。
“许厚?”
“你不盯着《灵境》,来这儿做什么?”任弈帆疑惑道。
“兄弟,我还想问问你呢,这大半夜的,这么着急回去是要做什么?”
“还有,你去普街市干啥?”许厚问道。
“我听人家说,普街市有个老中医,祖上几代人都是名医,就我妈那病,去他那儿能治根儿。不然你以为我去干什么?”任弈帆撒起慌来行云流水,脸不红心也不跳。
“哦,是吗?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去查什么东西呢?”许厚略有深意道。
“切~厚哥就别和我开玩笑了,我又不是私家侦探,能查个啥东西?”任弈帆推着二八大杠,走向许厚。
“骑那东西多慢啊,上来我送你一程。回哪儿去?”
“医院,我得去和主治医生battle一下,能不给我妈开颅就不开。麻烦厚哥了~”任弈帆扔掉自行车,直接登上飞梭。
许厚启动飞梭,朝呈什市医院飞去。
在路上,任弈帆坐在后座上,忽然开口道:“厚哥,我最近玩了款VR全真游戏,那游戏做的,简直能秒杀我的《回到1999》!”
“那游戏呢,先开始整个市里都是正常人类。后来呢,被反派神不知鬼不觉的全弄走了。取而代之的是他们最新研发的智人,嘿你说怪不怪,那智人和正常人类看起来还没啥差别。”
“地图设计的也怪,那个市的出城高速,出城国道,小路,水路边界上,还秘密设置了一道儿蓝色屏障。”
“穿过屏障的人呢,自以为去了另一个城市,实际上进入了一个无比真实的虚拟世界。”
“他们自以为去了城外的很多地方,实际上一辈子都没走出过那个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