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啊,上班了啊。”陆母关切的声音通过汽车的扩音传过来。
“妈,我在上班的路上。”才说起父母父母就来电话了。
“你好多天没有打电话回家了,很忙吗?”
“还行。”
“多注意身体啊,不要太『操』劳了。吃饭什么的要按时吃……”
“知道了,妈。”
“对了,泽啊,你这个周末你可以回来一趟没有?”
“怎么了?爸身体不舒服吗?”
“不是,我和你爸都好得很。”
“那是怎么了?”
“是这样的,你还记得我们没有搬家之前住我们隔壁的莫阿姨。”
陆远泽想了一会,“记得。”
“她家的女儿方琦英国留学回来了,周末晚上来我们家吃饭。以前你们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你就回来一趟,一起吃个饭。”
吃饭事假,相亲是真吧。“妈。你又给我『乱』牵红线。”
“什么『乱』牵,方琦你是从小就认识的,品行怎样你也是清楚的,现在她留学回来了,学识什么的配你也是够的了……”
“妈,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合不合适好歹回来看一眼才决定啊,你都三十好几了,女朋友都没一个,担心死妈了。”
“我的女朋友我会自己找。”
“找什么找啊,自从和上次那个初恋分手之后,你说多久了,女朋友,连个女人的影子都没有见过一个。”
“妈,你就别『操』心了,我……”
“我不『操』心能行吗?你妈我头发都快白完了,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
“妈,我已经有女朋友了。”
“你已经有女朋友了?什么时候的事?谁家的姑娘?我见过没有?”
陆母一连串的问题让陆远泽应接不暇,“妈,那个女孩子你见过的。”
“我见过的,什么时候?在哪里啊?”
“就是之前爸爸生病的时候见的那个。”
“你这个混蛋,妈是怎么教育你的,那是你的学生啊,你怎么,你怎么……”饥不择食。受到良好教育的陆母实在没有没有办法把那个词说出来。
“她不是我的学生。”也许以前曾经是过,但现在不是了。
“那时候是你亲口说的。你妈我的耳朵可没有聋。”
“妈,她已经退学了。”
“她退学了?你为了和人家谈恋爱还强迫人家退学了,你怎么为人师表?”
“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的,这个事说起来话就长了,我马上到学校了,有机会再跟你说。”
“泽啊……”
“还有就是莫阿姨的女儿我还是不见了吧,因为没有必要,见了给人家希望也不好。”
“泽啊……”
“就这样了,有什么以后再说,我到学校了,挂了,妈再见。”
陆母一脸错愕的拿着话筒,“他挂电话了?”
“怎样,怎样?”一旁的陆父同样着急。
“他挂电话了,我话还没有说完呢?”
“挂了就挂了,我们儿子到底说什么了?你那么惊讶。”
“他有女朋友了。”
“那是好事啊。”
“好你的头,那个女孩子是他的学生。”
“学生?师生恋,那可不行,有违伦常。”
“就是,更夸张的是,那个女孩子现在退学了。”
“退学了?”那又是什么意思?陆父不明白了。
“这都什么事啊。”
“你到底听清楚没有?”陆父不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
“我耳朵又没有聋,怎么可能会听错。”
“这个兔崽子,这么多年的书都白读了。”
“就是啊。”
“那方琦那边怎么办?抖答应人家这个星期见面了。”
“随便找个借口先吧,现在最重要的是把这个女朋友的事搞清楚。”陆母还是比较理智的。
“嗯,我看也只能这样了。”
“晚点我再打电话问清楚,刚刚他急着上班,说得也是不清不楚的。”
“好。”
“那我先打电话给老莫,这个周末的聚会就取消吧。”
“我看行。”
……
叩叩叩,欧亚文敲响了宋廷蔚的办公室门。
“进来。”宋廷蔚放下手里的工作。
“宋总。我查到唐彩心的消息了。”
“怎样?”不说他也猜测出一二了。
“三天前,她从别墅离开以后,的确没有回锦绣乐园,而是一路向北,她换过一次车子,最后一次记录就停留在她卖车那里和她在一个atm机取过一笔钱后就没有了踪迹,看来她是有意避开摄像头什么的,所以如今她的去向,不得而知。”
她的离开是故意的,不然不可能找寻不到?看来离开的原因和他猜测的内容相差也不大。
唐彩心,你到底想干什么?真的是离开那么简单吗?
“宋总,那现在我们怎么办?还继续找吗?”欧亚文等待指示。
“不找了,她有心离开你想找也不会找得到。”特别是她这种受过专业训练的人。宋廷蔚放弃了。
“那……”接下来呢?
“这件事就到此结束,谁问起都当做不知道,最重要的是要注意不要让袁芬芬知道我们去找过唐彩心。剩下的,我们的计划照常进行。”
“好的。”
“你通知一下股东们,是该做个了断了。”
“知道了。”
很快的,欧亚文把股东们都叫了过来。
宋廷蔚老神在在的坐在正中间的位置,不发一言的看着这些股东们。
这么多股东里面,超过一半已经被他收买,剩下的就是摇摆不定的,以及个别死心踏地不懂变通的。
这对宋廷蔚而言都不重要,现在他手上已经握着公司三分之二的股权,不管这些人同不同意,这个公司都将会是他的,现在他做的不过先礼后兵罢了。
把这些人晾了十多分钟之后,宋廷蔚开口了,“我想各位都是识相之人,目前公司是怎样的形势你们都有眼目睹,顺我着有钱一起挣,不顺着,后果自负。”话就说到这里,请求也好威胁也罢,不管是谁都无法改变目前的状况,搞定这帮老股东之后,剩下的事,就是他和袁世雄之间的事了。
在场的这些人都是些人精来的,宋廷蔚这些含含糊糊的话他们也是听出了精髓,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他们之间的斗争,只为挣钱的他们实在没有必要卷进去。
『操』守,这些东西值多少钱?还不如顺应时势来得实际。
“你这个不要脸的,袁总不仅收留了你,还把你带到这个位置,你倒反咬他一口,如果还是以前的青木堂,这样的你,是要被家法伺候然后逐出堂口。”一个袁世雄的拥护者当场骂到。
宋廷蔚沉着气看着他,隐隐也有些怒气外『露』,他最讨厌有人拿他的事来说事。
“看来张叔真的是老了,想提前退休了。”
“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只是拿我应得的东西罢了。”
“你会遭报应的。”
“我想这个你会比我想受。”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你账户那些巨额财产的来源,大家应该都很好奇……”点到为止已经够让他心慌了?
于是,宋廷蔚用强势的手段解决了这个碍事的家伙,这也算是杀鸡儆猴,有了这一出,其他有意见的摇摆不定的敢怒不敢言了。
……
“宋总,这样镇压式的,会不会有反效果。”
“这些人,做过什么事自己清楚得很,而我,如果没有十足的把握也不敢这样,你放心好了,只要不损害他们的利益,他们很快就会消停的。”
“嗯。”
“贪心的人都很容易解决,就怕他不贪心。”
“懂了。”
袁世雄,接下来,我应该怎样收拾你呢?
复仇计划马上就要实现了,为什么他的心却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
在外面晃了一天的袁芬芬觉得自己的腿都要走断了,房产中介带她去看了不少门面,不是位置不好,就是方位不好,但没有一个她是满意的。
其实有一个很简单的办法的,就是找她老爹,再不济找宋廷蔚也行,只要她开口,什么样的房子没有啊,可是她不想,这是这是她想做的事,那就得自己来,什么都靠别人,那做起来还有什么意思啊,所以,哪怕是腿都走细了,也得继续找。
看房子真的不是人做的事,下次,她才不要自己一个人去了,得拉上小笼包一起。袁芬芬躺在沙发上恨恨的想。
“芬芬,来和燕窝。”小笼包从厨房端出新熬好的燕窝,殷勤道,“趁热吃,我熬了三个小时的呢。来,补一补。”
袁芬芬接过,“下次你也一起去。”
“呃,好吧。”
“这才差不多。”
“芬芬啊,彩心还没回来呢。”
“你现在开始担心了,你不是说她散心的吗?想清楚就回来的吗?”
“谁知道她这么多天了还不回来。”
“我也不知道。”
“那怎么?”
“凉拌。”
“不会被绑架了吧?”
小笼包的不经大脑的话害得袁芬芬入口的那口燕窝差点喷出来,“你觉得可能吗?要绑架也是绑架你。神经病了去绑架唐彩心。”
“好像也是哦。”唐彩心难度那么高。
“那到底去哪了。”
“不知道。”
“那你告诉点你知道的。”
“我知道的就是你再不闭嘴让我安安静静吃这碗燕窝的话,后果很严重。”
小笼包在嘴上做了一个拉拉链的动作,表示听到了。
识相,有前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