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了的宋廷蔚车子开到山脚就下雨了,豆大的雨点砸在玻璃上,噼啪的声音让人心烦,他干脆停下车。
双眼毫无焦距的看着窗上的雨刮器来回摆动,心里一直在想着袁芬芬问的问题。
到底是她知道了什么,还是自己太过多疑?事情明明按自己的方向发展,但又总觉得这一切太过顺利,好像有人在引导着。
宋廷蔚靠在椅背上,太阳『穴』一抽一抽的痛着。是哪里出错了吗?是自己哪一步没有做到位吗??
宋廷蔚想不出答案,他最后决定把计划提前,让这件事速战速决,战线拖得越长,变数就会越多。
宋廷蔚掏出手机,拨打了李亚文的电话。
“老大。”
“把计划提前。”
“为什么?”
“总觉得不安。”
“难道被察觉了?”
“不知道。你准备一下,计划提前。”
“东西拿到了?”
“拿到了。”
挂了电话之后,宋廷蔚翻开信息,唐彩心打开的最后一条信息还保留在收件箱里面。
唐彩心,变数,唐彩心,变数……
又是一觉自然醒。
袁芬芬洗漱完毕之后,走下楼,看见陆远泽正和老爹下棋。看他们聚精会神的样子,估计下了好一会了。
想自己的老爹以前是拿刀拿枪,现在拿棋子,感觉还挺好笑的,不过也很和谐。
“芬芬,你起来了。”江玉婷先看到她。
“江姨早。”袁芬芬笑嘻嘻的打着招呼。
“早?不早了,再过一下可以吃午餐了。”江玉婷宠爱的笑着。
“哦。”
“他们在下棋呢。正入神。”
“下了很久了?”
“有一个小时了吧。”
“无法理解。”
“去吧,你过去看下吧,要不要先吃点稀饭?”
“不了,不饿。”
“你们年轻人啊,一点都不爱惜自己。”
“好好好,我吃我吃。”
“那你等一下,我端去给你。”
“谢谢江姨。”
……
陪袁世雄下了一早上棋以及一顿午餐之后,袁芬芬在袁世雄依依不舍的目光中离开老宅。
“怎么,舍不得走了。以后有时间,常回来就可以了,我陪你。”陆远泽看袁芬芬直到老宅都没了影都舍不得转回来。
“嗯,舍不得。”
“要不再住一个晚上?”
“还是不了吧。”也许学会离开就是长大的标志之一。
“不要那么苦恼嘛,回来一次很容易的。”
“嗯。”
“来,给哥笑一个?”
“专心开你的车。”
一会后。
“等下想去哪里?今天休假哦。”陆远泽问。
“不知道,好像也没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袁芬芬想了一下。
“我怎么记得我们有好多事情要做呢,比方说逛超市购物啊。”
“这个啊。”袁芬芬想起来了,“比起这个我更想和你在一起。”
“原来你喜欢这个啊。”陆远泽意味深长的说。
这句话袁芬芬听着怎么感觉『毛』『毛』的。“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想的意思。”
“陆远泽。”
“不是阿泽吗?”
“应该叫你大『色』狼才对。”
“哦,原来你喜欢19禁……”
袁芬芬这才知道她又给自己挖了个坑。
“坏蛋。”
“其实我也喜欢。”
“喜欢你个大头鬼。”
“哎呀,谋杀亲夫啊。”
“……”
打打闹闹,一路欢笑。
最后是一整个下午,陆远泽都没有让袁芬芬离开那张大床。
当两个人从睡梦中清醒后已经是晚上七点了。随便煮了面,你一口我一口吃完之后,袁芬芬就提出回家了。
站在自家门口,继续上演你舍不得我我舍不得你的戏码。
最后陆远泽总结了一句,革命道路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结果袁芬芬笑疼了肚皮。
哼着不在调上的小调的袁芬芬打开了门。“小笼包,我回来了。”
没有人应答。
不会出去了吧。
袁芬芬换好鞋子,继续喊到,“小笼包。”
这回有人应了,不会声音死气沉沉的,“我在这里。”
“吓我一跳。”袁芬芬朝着声音走去,“你在干嘛?”
“什么都不干。”像条死鱼的小笼包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袁芬芬伸出脚丫踢了一下她,依然没有反应。“怎么了?受什么刺激了?”袁芬芬还伸手『摸』『摸』她的头,没有发烧啊。
小笼包身子一侧,面无表情被对着她。
袁芬芬急了,摇晃着她,“小笼包,你倒是说啊,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被摇到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你小笼包哀嚎了一声,“啊……”
“小笼包,你别吓我啊。”她这个样子不会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了吧。
“啊,芬芬,我的老公娶了别人,他不要我了。”小笼包眼角挂着泪滴,生无可恋的看着袁芬芬。
“老公,哪里来的老公?”袁芬芬听得一头雾水。她什么时候结婚了,自己怎么不知道?
“呜呜呜,我的老公啊!”小笼包干嚎着。
“什么老公啊,你那里来的老公,你别顾着哭不,说话啊?”袁芬芬被她嚎得心烦意『乱』。
小笼包扁着嘴,手指颤巍巍的指向电视机的方向。
袁芬芬转头一看,一个硕大的花美男头像显示在电视机里。敢情这个就是她的老公?耍她呀。
“你老公?”袁芬芬指着那头像,不敢相信的问。
“嗯。”
“小笼包。”袁芬芬『操』起一旁的枕头就往她身上飞去,“你耍我呢。”
“啊。”小笼包怪叫一声,跳着从沙发上起来,快速的躲到沙发后面,“我耍你什么了,我那么可怜你还凶我。”
“你神经病。随便一个明星就是你老公了,花痴啊。”
“你才神经病,你才花痴。”小笼包朝着袁芬芬大吼。
“还吼我,看我不收拾你。”袁芬芬又拿起一个枕头往小笼包飞去,“老公,老公,你想男人想疯了,还是闲得蛋疼了。看我不抽醒你。”
小笼包躲过袁芬芬的袭击,捡起之前掉的枕头反击回去。“他就是我老公,我说他是他就是,怎么,不服气啊。”
“我看你真的是病得不轻。”
“我愿意。”
……
打累了的两个人双双瘫在沙发上,彼此依偎着。一起看着还挂在电视上的花美男。
“小笼包。”袁芬芬有气无力的说。
“嗯。”现在她的心情还是一片灰暗。
“你说我们是不是太闲了,闲到让你有那么多的时间胡思『乱』想。”
“你才闲,我忙得很。”
“忙,忙你的头。”袁芬芬扭了一下她的圆圆脸,“尽忙着发花痴去了。”
“我发花痴。”小笼包睁开袁芬芬的手,“你还不是一样。”
“我?有本事你我找一个,别老对着电视上的男人流口水。”
“我爱我愿意。”
袁芬芬被堵得差点又想揍她了,她呼气再呼气,把怒火给降下来,“小笼包,我觉得我们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样说哪样啊?”
“就是,我们找点事情干吧,整天这样无所事事真的好吗?”
“你都无所事事25年了,不差那点时间。”小笼包凉凉的泼她冷水。
“小笼包,我跟你说认真的。”
“袁芬芬,我也跟你说认真的。”
“好吧,就算你说的都对,但是,我现在就觉得我们不应该再这样下去了。”再让小笼包沉『迷』那种爱情剧,整个人都有废了。
“那我们应该怎样?”身为富二代的她不是应该过米虫的生活吗?顺便再上她。
“找事情做。”
“做什么?”
做你个猪脑袋,袁芬芬被这种低智商的带动问答感到无语,“做我们可以做的。”
“开店吗?你缺钱用了?再说我们不是有绯『色』了?”
“也不一定是开店,这跟钱也没有多大关系。最重要的是,绯『色』我已经转让给李浩宇了。”
“转让给李浩宇?”小笼包重复。
“没错。”
“毫无条件?”
“毫无条件。”
后知后觉的小笼包炸『毛』了,她现在沙发上,高高的看着她,“袁芬芬你是被门夹到头了,毫无条件就把绯『色』送人了,还送李浩宇,你才神经病。”
“绯『色』是我的,我爱送谁就送谁。”
“那你干嘛不送给我?”小笼包不服气了。
“送你?然后让你把它搞垮。”
“怎么可能,给我也一定可以经营得很好。”
“算了吧,就你……切。”小笼包什么货『色』自己还不知道。管理绯『色』,再多十个都不够她败。
“那你也不能给他啊。”
“为什么不能?”袁芬芬纳闷了。
“我们有仇。”
“我跟他又没有仇。”袁芬芬像看怪物一样看她。
呃,小笼包也被堵到了。“那他是外人。”
“我已经不把他当外人了。”
“你不公平。”小笼包深受刺激。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的。”
小笼包感觉再这样对话下去她肯定内伤,算了,绯『色』是她的,她爱给谁就给谁,她『操』哪门子外婆心。
袁芬芬试图跟她讲道理,“小笼包,绯『色』不适合你,或许我们可以再干点别的?”
“比如?”小笼包冷冷的问。
“开个面包店或者蛋糕店,要不然饭店也可以。”这样小笼包做菜的天赋就不会被浪费掉。
“袁芬芬,我哪里得罪你了,我不就嚎一下而已,你居然这样对我。”
“我哪样对你了?”
“开面包店开蛋糕店开饭店,你不是想累死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