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看着黑影里一个小孩模样的痛苦脸庞,点点头:“你是自己消散还是我们帮你?”
老鬼脸色一僵:“你说话不算话?”
陈宇挑挑眉:“怎么说话不算话了,你都害人性命了我还能留你?那你是不是明天就能附身害人!后天就会屠戮学校。大后天就敢屠城!”
老鬼尖叫道:“你这是欲加之罪!”
陈宇冷笑道:“知道就好,痛快点,你想怎么死?”
老鬼牙一咬,嘴里喊着:“我和你拼了,鱼死网破!”说着掉头就跑!
早有防备的陈宇翻个白眼:“你真的冲锋我还敬你是条汉子!”
说着让一众怨鬼一拥而上,被摁住的老鬼不甘的喊道:“你们这是助纣为虐!”
一众怨鬼贪婪的瓜分了老鬼的阴气:“我们这是识时务者为俊杰!”
耿梅冷哼一声:“你对他的实力一无所知!当年我们大当家可是名副其实的鬼王,结果还没露面就被劈散了!”
老鬼一愣,鬼王都被这个学生模样的人给劈散了?那输的不冤,自己吞噬了整个乱葬岗的魂魄还害死了一条人命才勉强达到了半步鬼王的水平。
还想详细问问,奈何一众怨鬼吸的太快,只能不甘的化为了飞灰。
陈一打个饱嗝:“不行,吸太多阴气撑得我想吐,我要回手串里静养一段时间!”
其他几名怨鬼白了祂一眼:“出息,刚才就你吸得最猛!”
陈宇看着一众怨鬼多多少少都需要稳定状态,于是挥一挥手:“你们先回去休息吧。”
一众怨鬼都回到手串里,手腕上的手串散发出一种阴冷的气息,激的陈宇打了一个哆嗦。
陈宇看了看手串,喃喃道:“我不会英年早逝吧?”
李蔷从桃木剑里晃出来:“赶紧找杜健把十全大补汤给安排上,加大药量,不然可真就变成相亲相爱一家人了!”
陈宇看着李蔷,忽然闪过一丝灵感:“你说,恩,我是举个例子,我带着他们,来体验一波天雷,他们会不会变得和你一样?”
李蔷瞪大眼:“你是不是和他们呆够了?我觉得你做做工作,相对于被雷劈的灰飞烟灭,老程他们一定愿意自己去投胎!”
陈宇讪讪:“一波就都送走了吗?”
李蔷翻个白眼:“鬼王没露面都让你送走了,你觉得他们经的住?”
陈宇叹口气:“那好吧,只能加大药量补一补。”
忽然身后传来颤抖的声音:“你…你是什么人?是人还是鬼?”陈宇扭头,看见校长拿着一个拖把棍颤巍巍的戒备着。
陈宇一慌,小声问李蔷:“怎么办?是校长。被校长发现我偷溜出宿舍烧纸,那明天学校的头条新闻就是我!班主任不得吃了我?”
李蔷眼珠一转:“校长认识你吗?”
陈宇摇摇头:“学校那么多学生,校长怎么会认识我?”
李蔷蛊惑道:“那还犹豫什么,让老程出来搞个鬼打墙,先困住校长再说,你就先跑吧。”
说干就干,刚回到手串还没静下心来的程有年就被喊出来给校长搞鬼打墙,只见程有年蹲在校长头上,两只手捂住校长的眼睛。
陈宇看的大开眼界:“鬼打墙是捂眼睛吗?”
“原理很简单,就是扰乱人体磁场,让他失去方向感而已。别废话了,快跑吧,鬼打墙也不是万能的。”李蔷解释道。
陈宇点点头,捂住自己的脸,跑的健步如飞!
校长看着逃跑的影子,松了一口气:“你别跑,你是哪个班的?再不回答我叫保安了!”说着拔腿就追!
陈宇绕过一个树丛:“卧槽,谁挖的坑?”
黄舒朗看着从天而降压塌了窝棚的陈宇,欲哭无泪:“我招你们惹你们了,白天强拆我的‘祖宅’,晚上老鬼还来欺负了我一波,等我躲起来,你还紧追不舍。”
陈宇揉着腿讪讪道:“我说我不是故意的,你信吗?”
校长追着陈宇转过弯,眼前黑洞洞一片,哪里还有人的身影。
一阵阴风吹过,校长打个哆嗦,刚才在坟地的恐惧又涌上心头。
“吱…吱”一只黄鼠狼从黑暗中走来……
真的是走来,直立行走的那种走来。看着这诡异的画面,校长瞬间汗毛直竖,被绊了一跤也顾不得拍土,下意识的转身就跑!
校长从来没觉得自己管理的校园有这么大,跑啊跑,跑啊跑,怎么都跑不到办公楼。
躲在黑暗里的陈宇看着围着操场绕啊绕,绕啊绕的校长,担心的问黄舒朗:“这样真的没有问题吗”
黄舒朗翻个白眼:“让我吓他的是你,问会不会出问题的还是你,你怎么这么难说话?”
陈宇很心虚,黄舒朗为了以后的日子会好过一些,安慰道:“校长锻炼一次也不容易,跑累了就停下了,放心吧。”
陈宇点点头,模仿夜枭的叫声给程有年发了个撤退的信号,听到瘆人的鸟叫声,校长跑的更快了!
累了的校长躺在地上,看着天空中闪亮的星星,忽然醒悟自己可以看着北斗星回办公楼!
陈宇看了看时间,半夜子时,正好是王所长扫黄抓赌的好时段,拿起手机就给他打过去,
果然,话筒里传来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并伴随着一声怒吼:“治安员临检,把音乐关了,在场人员出示身份Id!喂,陈宇,怎么了?”
陈宇幸灾乐祸:“王所长,忙着呢?这又是抓赌还是抓嫖?”
王焕不耐烦:“有话说有屁放,那边那个黄头发的,就是你,提上裤子,两脚分开,双手靠墙!”
陈宇……
“白天你让我查的事情我已经查清了,大概率是抑郁症自杀,我稍后把情况以短消息的形式发给你,你们可以恢复一下现场,看是否和现场吻合!”因为信不过老鬼,所以陈宇也没有武断的下结论,涉及到凶杀这种事,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不要误导了别人!
王焕挂掉电话,和身边的小李感叹道:“陈宇越来越谨慎了,凡事都开始讲证据,有一点老治安员的味道,可惜不能当治安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