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现在找到正主就好说了。
陈宇乘胜追击,决定先开门见山:“你知道谁是杀害你的凶手吗?”
耿二娘脸上露出迷茫的神色:“我也不清楚。”
陈宇皱眉:“不是熟人作案?”
耿二娘点点头:“我和那个人不认识。”
陈宇想了想,一时没有头绪,陌生人作案?
看来还是需要从最基本的信息开始问起:“你的名字叫什么?就是叫耿二娘吗?”
耿二娘摇摇头:“我的真名叫耿梅,但是大家一般都叫我二娘,所以慢慢的就成了耿二娘。”
陈宇点点头:“你是做什么职业的,案发前为什么会去窑厂?”
耿二娘有点扭捏,不太想让自己的过去被现在的同伴知道。
从死亡化为怨鬼的那一刻,她就想开始一段不一样的鬼生。
见耿二娘沉默不语,司马有点着急,这个所谓的二当家从来不肯说自己的来历。
一年多过去了,乱坟岗的一众野鬼也只知道她是在窑厂被人杀害后化身怨鬼。
于是催促道:“二娘,快回答仙师的问题啊。”
李蔷看着耿二娘纠结的表情,估计她是有难言之隐,对陈宇道:“我们还是把她带回治安所,找王焕问问吧,你东一榔头西一锤头的也没有逻辑性,容易产生疏漏。”
陈宇扭头看看李蔷,见李蔷和自己使眼色,于是借坡下驴:“行吧,那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正等着听八卦的司马闻言心有不甘,错失了摸清这个娘们底细的机会。
接着就听见陈宇道:“司马是吧?”
司马连忙上前点头:“仙师您有什么吩咐?”
陈宇接着道:“你在这领着一众野鬼不要作恶,要是再有一次刚才我遭遇的那种事情,就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司马闻言大喜:“仙师放心,我们顶多就是混混祭品,绝对不会干出格的事情。”
陈宇带点点头,拿出桃木手串对着耿二娘道:“你选一颗吧,等事情完结,我就送你去投胎!”
司马闻言心里暗喜:“臭娘们,活该!”
陈宇转头对司马道:“你们也是一样,该投胎投胎,没事在这瞎晃荡什么?”
司马苦着脸,说的轻松,能投胎谁不想投胎!
陈宇想了想,安慰道:“等我回去研究一下超度,有时间我来给你们超度!”
司马想了想刚才陈宇的物理超度,不寒而栗!
趴在他脖子上那个唰一下就变成了飞灰。
但是嘴上还要说着感谢的话:“仙师大义,还能记着我们这些孤魂野鬼,我们保证好好表现。”
陈宇点点头,收拾东西走出乱葬岗。
司马见陈宇走远,狠狠的啐了一口:“仗着有点法力作威作福,什么玩意儿!”
一众受伤不轻的孤魂野鬼一起点头,今天真是无妄之灾!
司马又发了一会牢骚,忽然感觉周围气氛不对,一回头,正对上陈宇质询的眼神,司马结巴道:“仙、仙、仙师,你、你、你……”
陈宇翻个白眼,绕过司马,走到大槐树旁。
司马看见这熟悉的一幕亡魂大冒,一个滑跪跪倒在陈宇面前,声泪俱下:“仙师,我错了,都是我嘴碎,请仙师放过其他野鬼,所有责任我自己承担。”
陈宇对于司马的担当倒是有点意外:“你愿意自己承担?”
司马看了看周围瑟瑟发抖的一众孤魂野鬼,跪下磕头咬牙道:“我愿意自己独自承担。”
陈宇点点头:“行吧,那你在这个槐树下跪两个小时!我就放过他们。”
司马伏下身子,额头触地:“谢谢仙师!”
陈宇受了这一礼,叮嘱道:“记住我说的话,不要作恶,不然我饶不了你。”
说完陈宇扛起被劈断树头的槐木,又是一大块雷击木,不能浪费了!
拿回去让杜菲再帮自己琢磨个物件。
陈宇扛着槐木大踏步的走了,留下司马独自跪在树下,有鬼见陈宇走远,想去扶起司马,司马摆摆手:“散了吧,我跪够两个小时再起来。”
一众孤魂野鬼见司马坚持,默默地鞠了一躬,各自找地方躲了起来。
司马跪在槐树下,刚刚被雷击的地方还有阵阵细微的电流逸散,电的司马膝盖有些酥麻,那滋味就像小蚂蚁在噬咬。
司马摸摸咬牙坚持,总算跪够两个小时。
司马踉跄着起身,准备运用阴气缓解一下酥麻的膝盖。
一运转阴气,就感觉自己的阴气明显精纯了许多,里面少了许多杂质。
阴气精纯意味着上限更高,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司马朝着陈宇离开的方向深深的鞠了一躬!
这会陈宇正在马路上破口大骂:“到底是谁这么不要脸,把我骑来的共享单车扫走了?”
李蔷在一旁看着扛着大木头的陈宇,暗自窃笑:“我说让你打车吧,你非要骑共享单车,最终还是得打车吧。”
陈宇有点头疼:“从这打车回市区得三十块。”
李蔷乐呵呵:“你让王焕给你报销啊,你这是给他干活,他给你点办案经费也是应该的。”
陈宇闻言又开心了:“说的也对。”掏出手机开始下单。
半个小时后,陈宇默默掏出手机给王焕打去电话:“哥,我在窑厂,打不上车,您能过来接我一下吗?”
王焕是一个小时之后来的,一边开车一边埋怨陈宇:“这荒郊野外的你跑到这里干什么?”
陈宇拿出窑厂腐尸案的照片,递给开车的王焕,王焕瞅了一眼照片:“你在查窑厂腐尸案?”
陈宇点点头:“我过来看一下案发现场。”
王焕点点头,这案子他不是主办人,但多少也听同事抱怨过:一点线索都没有,连受害人都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陈宇给王焕介绍道:“受害人叫耿梅,绰号耿二娘!”
王焕方向盘都差点没握紧,一把把车停在路边,惊讶道:“你查出线索了?”
陈宇点点头:“现在只知道了受害人的姓名。”
王焕兴奋道:“那也很厉害了。只要知道受害人信息,我们就能根据受害人的社会关系进行深挖。”
陈宇摇摇头:“受害人不知道凶手叫什么名字,是陌生人作案。”
王焕沉吟:“那怪不得我的同事们没有线索,陌生人随机作案是最难破获的案子。”
陈宇赞同的点点头,李蔷那个案子就是现成的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