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樱樱和她贫嘴:“那是,偶尔也得展现一下我的贤良淑德嘛!”
乔依没想到她还真的顺杆往上爬了,这可不像以前的她,看来有了爱情的滋润,樱樱的性格也变得开朗了不少。
“你家迟信舍得?之前我还听他说不想让你进厨房,说做饭的油烟对皮肤不好。”
成樱樱将芥兰放进盆里,接着又打开水龙头接水,水哗哗哗地冲下来,让乔依的声音有些听不太真切。
“他今天其实只让我买个菜,说要我等他回来再炒菜给我吃,但他最近也忙,前两天听说技术那边出问题了,这几天他都在加班,工作上我帮不上他什么忙,但家里的事我还是想力所能及地为他做一些。”
乔依听到这里也收起了准备打趣她的心思:“偶尔做一次无妨,不要天天做,那样你没有了乐趣,他也没有了惊喜,而且还会将你的付出视为理所当然。你看我妈,以前为了我爸学了一身好厨艺,以为要留住一个男人的心,就先要留住他的胃,可是结果你也看到了,男人在不在乎女人,还真不是由厨艺好不好来决定的。”
成樱樱明白她这是有感而发了,大概是从小到大看邹心祺在厨房里付出太多,所以乔依很排斥做饭,不想将自己的时间陷在那一方小小的天地里。
有一次她还问乔依林羡会不会做饭,她回答说不会,她也从没想过找个能做饭的男人,有做饭的时间,两人可以出去吃饭逛街看电影,开开心心地过二人世界,总比扑腾在一堆柴米油盐锅碗瓢盆的琐事里强。
见她想的开,成樱樱也是佩服得紧,其实会不会做饭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两人要对此达成共识,不能一方有要求,另一方却完全排斥,这种步调不一致的生活观念,早晚也得各奔东西。
不过既然乔依说到邹心祺,成樱樱倒是想起了这通电话的目的:
“之前邹阿姨打电话给我,说你们要回沪上了,这是怎么回事?之前完全没听到你提过啊?”
乔依冷嗤一声:“还不是乔建国做的妖,他外面那个生了个女儿,想必早料到在我爸那儿讨不到好了,于是卷了他的钱跑了,现在公司一堆烂摊子想要我回去帮他收拾,我才不去呢,我当时就一口回绝他了。”
成樱樱想起邹阿姨之前在电话里说的话:“你对你爸的公司真的完全没兴趣吗?要知道那公司真的不小,而且本来就有你的一份,你不要的话阿姨可能会失望的。”
“她可能是有些意难平吧,毕竟我爸那时候为事业奋斗,我妈也真的是他背后的女人,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的,让他完全没有后顾之忧,所以我妈肯定是不甘心的。”
“你不要,你爸妈又没什么感情,以后你妈能得到多少还真不好说,那以后你爸的公司不就只能留给那个孩子了?”
乔依情绪又突然激动起来:“他想都别想,我恨不得天天在家向上帝祷告,让他那破公司早点破产算了,还想留给他外面的私生女?那我妈不得气疯?”
成樱樱马上安抚她:“是是是,你想想,你爸都快六十了,再等几年也没那精力管公司了,而你……那个孩子还没长大成人,到时候公司怎么样还真不好说,说不定真破产了呢!”
乔依听她这么说,情绪好了点:“反正我是不想管他那点破事,你放心吧,我不会回沪上的,我们这一寝室的人这么有缘分,毕业后都选择留在了安城,我怎么可能舍得离你们而去?”
成樱樱低笑,听出来她心情好像好了不少。
她想着如果乔依不回去,邹阿姨肯定也不会离开了,那“享甜”转让的事想必也无法进行,看来之前看好的店还得继续和业主周旋周旋价格。
她将这事在心里打了一个转,但口中却一个字也没跟乔依提起“享甜”的事:“你自己想清楚了就好,还有,别拿我们当借口,你真正舍不得的人是林羡才对吧?”
乔依大义凛然:“这又不冲突!”
成樱樱笑意盎然:“看来你们俩发展良好了,以前对我们还遮遮掩掩的,现在不搞地下情了?”
“你这话说得怎么这么不好听呢,你和邹锦是不是背地里说我渣女来着,别以为我不知道!”
成樱樱也不示弱:“我们说错了吗?你就是馋林羡的身子,却又不想对他负责,说你渣女哪里错了?”
乔依啧啧两声:“成樱樱,你看你现在都变成什么样了?以前多矜持一女孩子,现在动不动就说男人的身子,而且说的还是我男人的身子,你觉得合适吗?”
成樱樱还真佩服乔依这倒打一耙的本事,论嘴上功夫,她再修炼十年恐怕也比不上她。
两人你来我往,直到乔依办公室有人进来找她才挂了电话。
成樱樱掐着时间做好了晚饭,刚关闭油烟机解了围裙,就听到迟信进门的动静。
“回来了?饭菜我已经做好了,快洗手过来吃饭吧。”
迟信换好鞋走进来,走近她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不是说了等我回家做吗?怎么自己动手了?”
“你这几天老是加班,不想你回家还累着,等你空下来再做饭给我吃吧……”
迟信亲了她唇角一下:“谢谢老婆,辛苦了。”
成樱樱听到他这句“老婆”,脸上赧然,虽然就要结婚了,但除了在床上,迟信还没这样称呼过自己。
她轻拍了一下他的胸口:“我一身汗呢,要去洗洗,你先放开我!”
“我也要去洗手,正好一起。”
说完,他就揽着她的腰往卫生间走去。
她洗干净手,又洗了把脸,刚挂好毛巾,一转头就发现迟信的脸放大在自己眼前,接着他的吻就铺天盖地夺走了她的呼吸。
“老婆,想我了没?”
在呼吸的间隙,他抵着她的唇问。
成樱樱望进他深邃的藏着欲望的眼,那里毫不掩饰他问这句话的目的。
这个星期他都是早出晚归,晚上经常是12点过后才回来,两人自然也很久没有亲热了,这会儿他就这么赤裸裸地看着她,似乎仅仅只用眼神,就将她全身上下剥光了。
她低喘着气,看着他眼下的青色,有些心疼地抚了抚他的脸:
“可是,你要辜负我的爱心晚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