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在屋中寻一早上未见人归来,找来文、紫二人商量。
“依我看哪,李明朗那家伙肯定在外头有人。紫兰,你是他妻子,这事得你去。我和文莲陪着,看那那两个人,就,嗯就?”
“姐,官人定有他的苦衷,还是别去找他为好。”
江雪满不在意:“什么呀,你就放过你男人跟其她女人好?听姐的,我们三个一块去,找到李明朗把他带回来,以后他一个人妄想再出去。”
无奈将栓拴好,江雪领着二人在街上闲逛。
“人去哪找呢?”江雪边走边寻思。
行有五六里路,文莲道:“先找个地方坐,逢人打听便知。小雪,此事还是由我去,你长得太醒目,容易惹人惦记。”
江雪明白事理点点头:“能怪谁,姐生来就是胸大,好吧,文莲,你去问。我和紫兰在边上看着。”
文莲找寻面善路人,上前问:“大哥,请问,”
“小妹,请问哥什么?哥没有老婆,跟哥走一遭。”
那位路人伸手便要调戏,旁冲出一精壮男子飞踹,先前那人跌倒在地,爬起夺路而走。
“感谢救我!”
“妹妹何处安身?可愿小舍一叙?”
文莲道:“老哥真会说笑,我是来问路,敢问老哥可有见一十四岁左右少年,身穿黑色衣服,面容清秀模样?”
“在哥家里,妹妹去家里寻他,走,哥带你去。”
见他伸手阻拦,文莲左右闪身逃回江雪身边。
文莲叹一口气,道:“小雪,紫兰,我无能为力。这镇子上多数男子常年未见青春秀丽女人,现见人眼开,我差点让他们给—”打个寒颤。
紫兰道:“姐生来娇丽,容易引起他人眼球,让我去问一问。”
紫兰随手拦住一位妇人:“阿姐,想请你打听个人?”
“谁家的姑娘这般美丽?向姐打听何人,说来无妨。”
“他身高近六尺,体形偏瘦,穿黑色衣服,年纪十四五岁模样。”
妇人回道:“我平时也在镇上闲走,那少年少女见得多,鲜有黑色衣服。姑娘,黑色庄重,男孩子穿上显成熟,听你讲他才十四五岁,怎会穿那般衣物?”
“不瞒阿姐,此人是小女相公,他因有事出门未归,小女特来寻他。”
妇人扫视一圈,道:“既是娘子,我带你去找他,想来近日遇着那人便是你家相公。请随我来。”
江雪见紫兰让人忽悠差点拐走,冲来喝跑那妇人,指责紫兰道:“你呀,怎么那么容易相信别人呢?她明明是骗你的,还好我看到了,否则你真让她给拐到哪个角落胡同里,发生什么真难说。”
紫兰蹲在地上,极其委屈:“姐,我一心想找到明朗,哪有去多想。”
文莲搀起,道:“好了,我们女孩子家容易受人骗属正常事情,你让明朗骗得成亲,也过得快活。别再去想那些烦恼之事,我们仨姐妹一起去找人问。”
“还是文莲姐晓理,雪儿姐,有时你确实让人气愤。官人想来是受你的气,才彻夜未归。”
“好吧,再走走看,记住啊,千万千万别轻易相信别人。尤其是你女孩子,听到没?”
紫兰先点头答应,文莲跟着点头,三人齐行。
沿东方向行有二里多路,绕右街道行至一里又直行,再右拐直行三五里。
江雪喘着粗气:“怎么这墙破镇挺大啊,走这么远还没到头,那个死李明朗到底去哪了?让我看到他,把他绑在屋子里,看他还往哪跑。”
文莲扶住江雪,笑道:“小雪身强力健,走这几步路便累得气喘,实属不该!”
江雪挺胸抬头,立在文莲面前:“你知道什么,胸大也有烦恼的,就是容易,”倒吸凉气,“累。”
“我说的是走路累,别想歪了啊。”
紫兰道:“目前已是巳时,两位姐姐,这般下去如何能寻得官人?”
“要是能直接打电话就好了,我一个电话他直接闪现过来。”
“电话?”紫兰疑惑。
江雪带头领路,沿西方向走去。
明朗买好包子、豆浆、稀粥、烧饼,开锁回至房间。
蓝朵儿抬头嗅着新鲜的包子,喊道:“快,我都饿了,你才来。”
“我已经用最快的速度买过来的,先吃吧。”
明朗举着包子,喂给趴在床头的蓝朵儿。
蓝朵儿咬一小口,问:“你吃早餐没有?”
“谢谢关心,吃过了。”
“哼,跟我还说谢谢,我不吃了。”
明朗强行把包子塞到蓝朵儿嘴边好言相劝,她才愿意吃。
蓝朵儿吃饱喝好,躺在李明朗怀里:“明朗,你是不是对谁都这么好?”
“那你呢?你跟几个男人好过?”
蓝朵儿用头直撞直男胸膛:“你说这话是几个意思?滚,别再让我看见你,滚啊你,说的是人话吗?”
“我就随口说说,干嘛发那么大火。”
蓝朵儿晃动脖颈,那吊坠甩到棉被上,她止住冲动,压住左臂侧躺。
明朗伏于她背后:“朵儿,你又怎么了?要是我说话不对,你直接说出来就好,别这样打冷战好吗?”
“我先问你。给你吊坠的人是男是女?”
“男的。”
“我死后你会忘记我吗?”
明朗一惊,抱住蓝朵儿:“怎么说这种话,我哪会让你,那样呢。别往坏处想,我们都要好好活下去。”
“少安慰我了,你们男人的嘴就会骗那些单纯姑娘,我和很多男人打过交道,说的话没几名真的。说,会忘记我吗?”
“不会啊。”
“为什么?”
明朗含羞一笑,轻声道:“谁叫我拿下你第一血。”
“笨蛋。尽说这些不着边的话,滚回你女人身边去,少在我这待着。”说完剧烈咳嗽。
蓝朵儿咳嗽几下,口中有股气流伴随热浪,“噗”的一声渗出血来。
蓝朵儿强忍心中剧痛,吞下那带有恨意的热血。
明朗发现异常,转过蓝朵儿查看。
“朵儿,你嘴角流血了!”慌忙用布块擦拭干净。
朵儿笑着说:“我刚才不小心咬到嘴唇,没事的,明朗,你还是去找那个叫紫兰的人,别在我这守着了。要是因为我影响你们的感情,我会很难受的。”
“那好,等你彻底恢复了我就回到她们身边。朵儿,其它的事别去想,养好身子。”
明朗安抚蓝朵儿,待她闭眼休息,来到楼下取药,煎药。
明朗快速添柴把火烧得极旺,瓷盖在药壶上直上直下。
明朗握住壶柄上楼,在床边倒出药托住蓝朵儿喝掉。
“嗯,好苦。”
蓝朵儿紧皱眉头喝下半碗,“快端走,太苦了。”
明朗吹散热气,继续让蓝朵儿喝药:“放心,没毒的。”
“真有毒倒自在,能死在你怀里这辈子值了。”
蓝朵儿深吸一口气喝掉剩下半碗药汤,明朗很是高兴放平蓝朵儿。
“这才像话,想早点恢复药可不能省,感觉怎样?”
蓝朵儿把脸侧边一边:“除了苦就是苦。”
“良药苦口,有没有好点?”
“没有。我巴不得早点死了,省得拖累你。”
碗放在桌上,明朗伏于蓝朵儿肩头:“你这话说的真难听,什么叫早点死,还有什么拖累我的话。你哪有拖累我。”
“我药已经喝了,你可以走了。”
明朗郁闷,道:“朵儿,你就那么讨厌我?”
“对,我就是讨厌你,嫌弃你。你这个笨蛋,快离开我的房间,以后别再让我看到你。还有,你买的早餐难吃的要死,以后也别买了。滚吧,有多远就滚多远。”
说过后,蓝朵儿再次咳嗽。
明朗赶紧为她盖好被子,好言说道:“朵儿,别这样啊,你还没好呢,我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