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家弃牌。
明朗亲眼看到对面的人撸过一堆铜钱码好。
“兄弟,帮忙洗下牌。”
赢钱的人放下两个铜板给旁观的人。
只见他快速收起两个铜钱,洗好牌放在上把赢钱的人面前。
在他洗牌的时候,对面玩家将铜钱按同等高度放置。
切好牌后,玩家左手握牌站起,正要发牌时有一个铜钱来压底。
江雪笑道:“你就两个铜钱都要玩啊。”
“运气好呢,两枚铜钱变得更多也说不准。”对握扑克牌的人道,“发牌吧。”
“输了可别怪我。”
“发牌,谁输还不一定呢。”
再次上场的人揉搓双手,激动地盯着一张接一张放在面前的扑克。
“嘿嘿,我第一家,我闷一文。”
“一文钱都要闷,还是站到边上看算了,我跟一文。”
“切,还好意思说别人。”江雪道。
明朗轻声道:“你看就行,别说话。”
“我就说。”
右侧的玩家笑道:“还是你厉害啊,在异世界找到个老婆,挺佩服你的。哎,到你说话了。”
“我啊,大方一回,闷十文喽。”
李明朗将一摞铜钱放至中间。
“跟你十文钱,这回该到我捡底了吧。”右侧玩家道。
明朗笑道:“在异世界跟你们玩这个,怎么说呢,很意外。”
所有人开心地笑了起来,此刻没有任何烦恼。
对面的人说道:“是啊,如果是在我们的那个世界,我们会成为好朋友的吧。”
江雪笑道:“交朋友容易啊,现在就可以互相认识,然后成为朋友的。对吧明朗?”
“嗯,我老婆说得没错。”
其他人露出羡慕表情。
左侧的玩家道:“如果我没来这里,在家也是等着催婚,也好,至少在这里图个清静。什么各种贷款滚一边去吧,我在异世界,自自在在的。”
江雪道:“你不想家吗?”
“哼!家,还有家吗!在家里都待得不自在,过年回去就是问我挣了多少钱,有没有找个女朋友之类的话题,无所谓了,能活到回去的时候再说吧!”
“是啊!本来就没挣到多少钱,还要发红包,一发就是一两千,半个月的工资啊!”右侧玩家道。
明朗道:“到谁了啊?”
江雪笑道:“到你了。”暗示右侧的玩家。
对面的玩家道:“我记得没错,是到你了兄弟。”
“哦,这么快就到我了,我看牌。”
“上一手二十。”
江雪道:“按照你说的,一天挣两文钱,那这一手!”
“对啊,二十天的工钱。”
江雪惊讶道:“好奢侈!”
刚才下注的玩家笑道:“图个开心。我们五人难得聚在一起,趁现在玩个尽兴,指不定哪天就横尸街头了。”
“呸呸呸,别说那种丧气话,你们都得好好活下去,还要回去和家里人团聚呢!”江雪道。
右侧玩家干笑道:“你老婆很可爱啊,还能团聚吗?这可是在异世界,你以为是在哪个省呢,用手机买张票,刷身份证进站乘车就能回去啊!”
五位玩家失落地低着头。
“你看,又扯远了不是,到我了,我运气好,闷十文钱。”
“妈的,我刚得到的两枚铜板,先看牌。”
所有人耐心地,兴奋地,痛苦地,失望又开心地等待。
“牌不好,不要了。”
旁观者恢复他观战的身份,他的上家笑道:“留着买东西吃不好吗,非得送掉,得,一天的工钱又没了吧。”
“开心就好,没了就没了吧。”
“这么快就到我了,上把让你捡了底,这回我跟你拼了。闷,闷一手。”
明朗道:“嗯,这样吧,我看有时候会聊得忘记轮到谁,我们呢,把要放的钱放在离压底的钱最近位置,而且每个人放的钱对着自己。”
右侧玩家笑道:“这个主意好,这样就不用担心谁没放了,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所有人表示同意。
赌局继续。
李明朗推出一摞铜钱,笑道:“下一位。”
江雪道:“你们说墙破镇四大美女,还有一个呢?”
对面的玩家笑道:“只听说她穿白色衣服。”
明朗心中已有答案。
江雪联想到什么。
一青一白,之前江雪穿过白色衣服,当时在江雪身边有个女孩正穿着青色衣服。
而那位排名第三的美女也叫“文莲”。
江雪开心地右手捂住嘴。
右侧的玩家道:“真想看看那位排名第一的美女长什么样。”
江雪道:“肯定长得很漂亮吧。”
见周围投来异样的目光,江雪急忙解释:“我也是猜的。”
旁观者道:“好像你见过她一样。”
左侧玩家道:“别想了,在异世界毛本事没有,还想看第一大美女,晚上睡个好觉。”
李明朗右侧的玩家笑道:“把枕头垫高点。”
对面的人轻拍玩家,道:“又到你了。”
玩家拿起牌,麻木地抓住一沓牌,把牌插入其中。
“不要了?”少年对面玩家道。
“单A都不要了。”弃牌者道。
有玩家听出弦外之音,道:“我上把是对子,你有单A我剁头。”
江雪道:“明朗,你什么牌啊?”
“上把啊,我不记得了。”
江雪已悄摸地握牌查看。
明朗小心地从江雪手里夺过。
“闷。”
十文钱推出。
江雪道:“三个红心是什么牌啊?”
明朗大惊失色,道:“老婆,你看到了别说啊。”
左侧玩家紧急看牌弃牌,动作在三秒内完成。
明朗查看所有的牌,假装生气地左手按住牌,快速推去二十文钱。
对面老玩家通过李明朗的表情和动作判断出刚才的话为真。
他平静地拿起牌,做好随时弃牌的准备。
“跟。二十。”
两位弃牌玩家加上观战者深呼吸。
观战者笑道:“哦,这把有看头了。”
江雪道:“明朗,我们不怕他,有钱,上。跟他。”
明朗笑道:“你懂什么啊,他都跟了,还想送钱,你都把牌告诉别人了,现在很为难的。”
江雪对玩家说道:“怕什么,你有多少钱?我们梭哈你台面。”
明朗拦住冲动的江雪,笑道:“你别听她的,她不会玩,等我想想啊。”
“没事。”
明朗道:“老婆,你这人真是的,你会玩吗?要不让你来玩?”
“好啊,梭哈。”
江雪按住两锭十两银元宝,确认铜钱数量为五摞整后齐推上前。
“输了正好走人。”
对面的玩家点出五摞铜钱,从怀中取出两张十两的银票放在台面。
明朗道:“哥们,你们挣钱也不容易,别玩得太大了。”
江雪道:“都梭哈了没法反悔,明朗,开牌吧。”
气氛立即紧张起来。
对李明朗来说,即使是输掉这些钱无伤大雅。
这五人辛苦,按照他们的收入来算,这些钱存了很久才能存到。
明朗道:“真高兴能遇见你们啊,玩完这局,我和老婆就得走了,希望以后还能再见到你们。”
在场的人纷纷说道:“是啊,好久没这么开心了。”
有人落泪,有人勉强露出笑脸。
旁观者道:“我好想回家啊,哪天可能就要死在这了,我爸爸妈妈还在家等我呢!”
对面玩家道:“别说了兄弟,等会我们去吃饭,我请客。”
左侧玩家道:“是啊,我们也高兴能遇到你们两位,看你的穿着打扮和这出手阔绰,肯定混得很好吧?”
江雪道:“还好吧。”
对面的玩家打量起少年,笑道:“等你混出头了记得叫上我们。”
旁观者道:“对啊对啊,我们相信你的,看你穿的又好,还找到老婆了。”
江雪紧紧抱住李明朗。
明朗道:“嗯,我会的,活下去,等我们来接你们。”
“开牌吧,是死是活也得让人知道。”玩家道。
明朗拿回两锭银元宝,抱着江雪起身,走去开门后消失在大街。
玩家疑惑地翻开少年的牌型。
少年的牌:梅花q,红桃q,方块q。
另一人的牌是:黑桃A,黑桃K,黑桃4。
切。